“为什么不能？”
“哀家可是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就不能的吗？有宫规吗？”
“……这个嘛……”太皇太后一愣，一时间说不出来。
“那就不违规，可以做。”胤祚胖手一挥，扯着自己的脸蛋示意太皇太后也跟着做。
太皇太后：…………
皇太后的肩膀轻轻颤抖着，噗嗤笑出声。
胤祚成功注意到皇太后。
他扯着脸蛋看向皇太后：“皇玛嬷也可以试试看哦！”
五阿哥也扯着脸颊：“这样吗？”
两人挤眉弄眼的模样实在好笑，直接逗得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朗声大笑。
胤祚无奈：“别笑了，赶紧学！”
太皇太后摇摇头：“胤祚，民间有句老话叫做笑一笑，十年少。”
胤祚：“……？”
太皇太后笑着解释：“哀家和你皇玛嬷这么一笑，能年轻十岁呢！”
胤祚还没说完，旁边的五阿哥先大惊失色。
他惊恐的捧着小脸，泪眼汪汪的询问：“啊？那我再减十年不就是死翘翘了吗？”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
这回就连旁边的宫人内侍们也忍不住，齐齐笑出了声。
胤祚也乐得眉眼弯弯。
可他还没笑出声，嘴巴就被五阿哥捂住：“胤祚，千万不能笑啊！”
胤祚直翻白眼。
他挣脱五阿哥的手，气呼呼的念叨：“不用笑到死翘翘，我险些被你捂死啦！”
太皇太后等人已经乐得喘不上气了。
她拍着大腿：“你们两个真是乌库玛嬷的开心果！”
趁着喜事连连，康熙也大手一挥使内务府置办金册、朝服朝冠等物，有意给宫里增添一份喜气。
消息传开，满宫轰动。
嫔妃们齐聚一堂，议论纷纷——有人猜测皇上或许会封后！
对此，最期待的人反而是德嫔。
毕竟要是佟贵妃能晋升为后，四阿哥也就不能再养在皇后膝下，而是能够回到自己身边。
德嫔喜上眉梢，连连应好。
其余嫔妃看着德嫔的反应，只差翻个大白眼。
嫔妃们才不想多个皇后呢！
就算知道自己不可能，有个念想总比真的多出位皇后好吧？嫔妃们笑盈盈的错开话题，又说起其余晋升的可能。
比如哪几位嫔主子能更上一层？又有谁会被留下来，还有贵人中谁能拔得头筹？嫔妃们说说笑笑，话里隐隐带刺。
往后的日子里，嫔妃们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就连端嫔等人也是忍耐不住，频频讨好皇上、太皇太后和皇太后。
直到十二月二十日。
随着大学士捧着圣旨造访，一切尘埃落定。
佟贵妃出人意料的晋升为皇贵妃。
紧接着钮妃晋升为温贵妃，惠嫔、德嫔、荣嫔和宣嫔晋升为妃，赫贵人、宜贵人、郭贵人和戴佳贵人晋升为嫔，另外还有为数不少的答应常在被提升一级。
虽然不算尽善尽美，但也算是皆大欢喜。
除去宜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端嫔没忍住偷偷摔了几个盘子以外，康熙二十一年的新年还是颇为欢喜且热闹的。
二月二，龙抬头。
这意味着雨水增多，万物生机盎然，是纳祥转运的好日子。每座宫室的宫人内侍都在将草木灰围在屋前做龙蛇状，以招福纳祥不说，御膳房里也是忙忙碌碌，准备着今日主子们要用的龙鳞饼和龙须面。
往常这种节日时分，胤祚都会兴奋异常。
而今天的他却是噘着嘴，闷闷不乐的坐在榻上：“四哥四哥，你能不能不去上书房啊？”
四阿哥白了他一眼：“当然不能。”
康熙前两日已经下旨，四阿哥自二月初三起入上书房读书。
眼见着第二天就要正式开学，四阿哥的紧张那是不言而喻。他满心焦虑，一会儿担心自己学习的进度跟不上兄长们，一会儿又担心自己表现太差遭汗阿玛批评……
四阿哥急得团团转。
他将自己的课本整理了又整理，将从三阿哥那问来的几本书又翻看一遍，紧接着再吩咐苏培盛等人将文房四宝等物全数清点一遍。
苏培盛恭声应是。
他没说的是——这已是自己清点的第五回 。
苏培盛认认真真的清点结束，又将结果禀告给四阿哥。没等四阿哥说话，胤祚先插话道：“再将明日要穿的衣服和鞋子查看一番，免得出错——对不对啊？”
四阿哥：…………
胤祚嘟着嘴，鼓着脸颊：“都第五轮了，四哥你不腻的吗？”
苏培盛一本正经，假装自己没听见。
四阿哥瞪了胤祚一眼，到底还是没让苏培盛再去检查一遍了。他没好气的戳戳胤祚：“你在这里捣什么乱？放心吧，就算去读书，四哥也会陪你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