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的吧,看着就疼。”
“岂止是嘴上有啊,你们没发现吗,沈总今天穿了高领毛衣。”
“这天气虽然冷,但还没到穿毛衣的地步吧。”
“啊你是说……夫人这么猛的吗,完全看不出来诶。”
“你才知道啊!”几个助理你撞撞我我推推你,掩着唇笑。
希挽在门口听了好一会,见她们说话声越来越大,总算忍无可忍敲了敲门。
“希总助!”
“希总助好!”
几个助理转头看见她,被吓一跳,然后匆匆忙忙低头问好。
希挽没说什么,只冷着脸说了句,“下不为例。”完了又吩咐几人把会议记录拷贝一份发她邮箱。
中午沈淮之带希挽外出吃饭。
希挽在车上顺便将检查报告递给他。
厚厚一叠,内容详细。
沈淮之看完前面的几张,就把报告单翻到了最后面。
傅斯扬昨天听他说完就开始兴奋,下楼前劝说他又去做了遍腺体检测。
检测结果虽然信息素那栏仍旧显示无,但最底下却有一小段电波,频率不高。
沈淮之对照傅斯扬发来的微信信息,忽然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他正准备给傅斯扬打电话,手机就适时地响起。
“看到报告了吗?”傅斯扬声音含糊不清,透着愉悦。
沈淮之合上腿间的报告,抬眼看了眼后视镜,希挽偷看被抓了个正着,表情僵硬地扭过头。
沈淮之按下后座的挡板,回复傅斯扬,“嗯,刚看完。”
傅斯扬“啧”了声,咕咚咕咚灌下半瓶可乐。
沈淮之听到这个声音不禁想到周祁珞。
傅斯扬打电话来也没什么要说的,检测单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他才不多费那个口舌,他就是想提醒沈淮之,“总之你注意点啊,别把周祁珞勾发/情了,他现在信息素紊乱,自己根本没法控制,你就算让他控制他也控制不了,昨晚在医院你肯定也闻到了,那信息素真是……”
“啧我不说了,反正你悠着点,距离他下次易感期也没多久了。”
沈淮之明白傅斯扬的意思,但他关注点不在周祁珞即将发/情上,“我………我的腺体怎么回事?”好久没提及这两字,刚开始有点困难,他一说出口对面的傅斯扬也怔了怔。
“哦那个啊。”傅斯扬声音听着就心虚,“就结果写的那样呗。”
结果明明什么也没写,沈淮之有些想笑,他现在说不上来内心是什么感觉,再次抱怨老天不公吗,还是抱怨他母亲把他折腾成了一个不知道究竟是Alpha还是Omega的Beta。
但他又突然感到庆幸,他之前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份微薄的庆幸竟然会是他不情愿的联姻对象带给他的。
“我昨晚闻到周祁珞的信息素了。”沈淮之忽然道。
“我就说你肯定闻到了。”傅斯扬刚往嘴里塞了一口饭就连忙吐出来,差点呛到,“不是,你的意思是说你昨晚回去又闻到周祁珞的信息素了?阿淮,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沈淮之嗯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声音低下去,淡淡道,“他信息素失控了。”
电话里的傅斯扬卧槽一声,情绪突然激动。
但他具体又嚷了什么,沈淮之没注意听,他想起信息素失控时的周祁珞,确实和傅斯扬所说的一样,控制不了信息素,甚至完全察觉不到自己的信息素在无意识往外泄漏。
他昨晚在餐桌边脚软得险些站不住。
周祁珞挡在他面前,他被周祁珞的身影笼罩着,巨大的压迫感使他背后冒冷汗,他却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他后颈也跟着产生了刺痛感,体内持续翻涌,在那一刻他终于相信傅斯扬曾经说过的话。
是周祁珞主动选择了他,在他和陷入发/情状态的Omega间,他是周祁珞主动且唯一的选择。
或许那次假性标记,他确实吸入了不少周祁珞的信息素,所以才会对他的信息素如此敏感。
这和以往他排斥陆辙、秦述那样的A类信息素完全不同。
“沈淮之,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傅斯扬自顾自说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复,声音忍不住拔高。
“咳……”沈淮之回神,他下意识清嗓,正要说话,舌尖却不小心在牙齿上蹭过,他瞬间皱眉轻嘶一声。
“怎么了?”傅斯扬听得莫名,疑惑问。
“没什么。”沈淮之答,“刚咬到舌头了。”
傅斯扬乐不可支地笑,沈淮之没管他,忍着舌尖痛说先挂了,空了再聊。
“我还没跟你说完呢。”傅斯扬连声拦他。
“一会还有事。”沈淮之简短道。
“那行吧,我一会再查查资料,把周祁珞的检查报告再研究一遍,确定结果了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