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笺表一出,即使是圣上也不好反对,一看到这中言笺表,年妃也知道不好,她幽怨道:“皇后娘娘,妾身……妾身不过是为了圣上着急,您又何必——”
就许皇后娘娘,偏心徒晰,难不成她偏心一下徒历就是错吗?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不料年妃一句话还未说完,皇后又是一巴掌打过去。
“在本言的面前没有你放肆的份!”似是用力过了,皇后揉了揉手腕,冷声道:“和妃!给我看着年氏,只要她敢在本宫和圣上面前说一个字,就赏她一巴掌,说几个字,就赏几巴掌!"
和妃连忙应下,“是!”
直到这时,年妃才这注意到和妃不知道何时已经在宫里伺候着了,她瞪大了眼睛,气道:"你怎么——"
一句话未完,和妃不客气的直接给了她三巴掌,和妃也不管年妃那冒火的横样,恭敬的对皇后行了一礼道:“回皇后娘娘,年妃刚刚说了三个字,赏三巴掌。”
和妃脸上有着隐藏不住的笑意,爽!真的是太爽了!哪怕事后可能会被圣上责罚,可就这三巴掌也值了!
年妃气结,偏生看着和妃和皇后,真真一个字都不敢再说了。
皇后也不客气,直接当场用御笔刷刷几下在中宫轰表上写道:“年妃无德,贬为年贵人!”
从妃到贵人,年妃可说是直接被贬了二阶,饿是永正帝知道年妃必定会受罚,瞧着这笺表上直接贬到贵人,也不由得问道:“这是不是过低了?”
皇后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永正帝,就连和妃也难得的不装了,望着永正帝的眼神着实冷漠。
面对一左一右两个冰块,永正帝默默地吞了口口水,不敢再说话了。
年妃大惊失色,扑上前泣道:“圣上!难道你不管臣妾了吗?”
和妃冷冷道:“十一个字!”
说着卷着袖子上前,又要赏年妃巴掌。
这下子年妃是真惊慌了,虽不敢再说话,但紧紧拉着永正帝衣角,甚至将小脸都藏在永正帝的脚旁,说什么都不敢再露出脸来。
她方才一口气被打了好几个巴掌,小脸痛的厉害,再是再挨打的话,她会不会毁了容?要是容貌被毁,她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是以她说什么都不敢再露出脸了,至于说话什么的就更不敢了。
“皇后,这……”永正帝心下不忍,正要开口说话时,只听皇后正色道:”晰哥儿的确是有过人之慧,但世上有过人之慧的又岂止有晰哥儿,臣妾听闻,林大人之女也同样有过目不忘之能。”
说到此处,皇后停顿了一下,仔细观察着永正帝的神情,永正帝面上不显,但眼眸间很明显有着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想到徒呀的未来小媳妇,永正帝也略略安下了心,说起来,晰哥儿之能当真算不上什么,旁的不说,就林如海所言,林家女的过目不忘之能还在晰哥儿之上呢,而且林卿与其妻都是极为聪慧之人,和那一家子天才相比,真真算起来,晰哥儿之能当真不算什么了。
至于早熟什么的也不难理解,他们接回晰哥儿之时,也略略打听了一下晰哥儿在荣国府中之事,晰哥儿在荣国府中着实艰难,在这情况下,晰哥儿有所早熟,也是在所难免。
皇后又道: "倘若圣上因为晰哥儿过人之才而疑心起晰哥儿,恕臣妾直言,那天下臣子又如何敢在圣上面前展露才华!”
“圣上!”皇后步步逼进,“别寒了功臣之心啊!”
只有她和圣上明白,那句功臣之心的真意,旁人都以为土豆这物是其他江南士子发现,晰哥儿只不过是占了便宜罢了,但她和圣上都很明白,这物真真正是晰哥儿之功,当年晰哥儿发现此物时还不过是个荣国府的庶子呢,又怎么用身份去占旁人便宜。
要不是他们发现薛远此人其实不懂农事,说不定还真会让薛远占了晰哥儿之功,土豆是一功,地瓜井又是一功,要是晰哥儿这次弄出来稻种当真成功的话,又是一功。如果过于聪慧便会被人当成妖孽,以后叫其他人怎敢为圣上分忧!
皇后奉上中宫笺表,冷声道:“请圣上用印!”
中言笺表是她的权利,也是她手里最大的武器,可这权利还是掌握在圣上手中,只要圣上不用印,那这中宫笺表就永远只是笺表,不会成为诏令。
年妃急着拉着永正帝的衣角,疯狂的摇头,她是真的头一回怕了。
永正帝沉默许久,最后道:“取印过来!”
年妃尖声道:“圣上!”
圣上怎么可以真的用印!?难道他不再疼爱她了?难道她不再是他的心尖尖了吗?
和妃冷冷道:“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