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攸悦这才觉得羞了，轻咳一声，停止了幼稚的动作。
“今天下午有人想看我助理的真面貌。”
鹿兮辞这一笑，终于打破了空气中那股躁动不安，荷尔蒙驱使的暧昧气息。
她说起正经事来，从君攸悦身上挪下来，坐到一旁。
君攸悦挑眉。“还好今天交换了。”
“对。我跟妈说了，让她查查这个人。我估计那群人也知道你去了研究所。众所周知人不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他们应该会彻底打消怀疑，近期就可能动手了。”
君攸悦点头，目光却涣散着，在思考别的事。
“你呢？”鹿兮辞很显然不知道不能打扰别人思考这一点，她戳了戳君攸悦。
还好君攸悦也只是在发呆。
“好消息是我姐姐应该没事，她在找我家里人被诬陷的证据。坏消息是针对我的是纪家的人。”
“那很危险啊。”鹿兮辞听了前半句就忍不住开口了。
偌大的一个家族都能被幕后黑手盘倒，更别说君攸宁一个人了，其危险程度不亚于以凡人之躯抗神。
“姐姐心里有数。”君攸悦没多说。
实际上君攸宁也没有同她讲详情，两个人见面除了发呆沉思，就是约定了一下下周清明节去扫墓。
“我总觉得，纪家只是个诱饵。”君攸悦更在意的是后面这件事。
纪家上钩的有些太轻松。
但无论从利益逻辑：君家倒牌后最大受益者是纪家，还是现有证据：前有纪家人伺机接近鹿庭毅后有纪家人被君攸悦逮出，都把正确答案指向了纪家。
君攸悦理不出逻辑问题，她只是有一种直觉。
“我也觉得他们不会这样轻易露面，除非……想要的东西出世了？但你手里也没有值得他们针对的东西吧。”
鹿兮辞的直感比君攸悦更为强烈。
三年前她和鹿庭毅就分析过局势，当时她就是靠着直觉排除了纪家的答案。
其实若是能问到君家人就好了。
长一辈的遇难，多半就是因为他们知道了些什么，被灭口了。
“你小姨怎么样？”鹿兮辞想到了目前还知道下落的君家人。
君攸悦摇头。“半年前看过一次，比之前疯的更厉害。”
“对了，我清明节要去看母亲她们。”
君攸悦知道鹿兮辞在想什么。
事实上她也有清明节回老宅再重新找找的想法。
活人可以被弄成活死人，死物除了销毁，没有别的掩盖方式。
而君家老宅是友人送的，这些年守的极好，没有外人进去过。
她不太信母亲和妈妈没有给她们留下任何信息。
只是许久以前回老宅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也想去……等这次风波过后，我们再一起去一次。”
往年鹿兮辞也只是和鹿庭毅一起去看过君临熠的坟，今年局势不妙，她更不可能跟着君攸悦一起去扫墓了。
“好。”不知为何，听见鹿兮辞描绘着这样的未来，君攸悦烦闷了一下午的心就这样被抚平。
她被鹿兮辞的态度感染到，开始坚信她一定能解决这事件。
哪怕她现在还没什么头绪。
* * *
夜色再深时，剧组发布了解约通告。
网友的反应暂且不谈。
鹿庭毅那边的情报组相当给力，顺利查到了方杰这样做的来源，和一堆方杰那令人作呕的黑料。
鹿庭毅听完了方杰今日的所作所为后，差点把那堆黑料直接爆在网上。
“你个不争气的兔崽子，这你能忍？怎么不给他两坨子呢，出事了有你妈担着。”
鹿庭毅没在现场，也不知道今天下午君攸悦和鹿兮辞司机互换了身份。
她以为君攸悦跟鹿兮辞和好的事暴露了，才会如此气愤。
“光天化日的，不太方便。要不妈你找个人把他套麻袋打一顿吧？”鹿兮辞倾情提供了代替方案。
“哼。”听着鹿兮辞的语气，鹿庭毅意识到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事情没到最糟糕的那步，所以自家闺女如此淡定呢。
“给他打钱的是纪家的账户。但这个账户有点蹊跷，我还在查。”鹿庭毅换了个话题。
今晚第不知道多少次听见纪家，鹿兮辞已经完全相信了自己的直觉。
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哪儿有这么疏忽的幕后黑手？
多半只是个棋子。
鹿兮辞跟妈咪说了句好话，哄了下鹿庭毅，随后问她清明节自家有没有什么打算。
鹿庭毅听懂了女儿的意思。
“你找个时间回家一趟。”鹿庭毅吩咐了一句。
挂断电话，她默了一会儿，打开电脑，轻车熟路的切换ip，账户，随后登上另一个账号。
这些年来找她买君家老宅的名单该再查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