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闻柳看着他,轻笑着,也就只有宴宴这样简单的人,才会因为一花一木而感动吧。
“哦对了,”宴宴笑了笑,“我还让我哥给我弄了一只鸽子和一只鹦鹉,我现在教鹦鹉说话呢,等你什么时候要离开了,我就把鸽子给你带走带走。”
“到时候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烦,或者是想我了,就可以用鸽子给我报信。”
闻柳听着宴宴的话,心叹傻宴宴,竟然替他考虑的这么多。
“鹦鹉等再过两天,会说话了我就送给你。”严宴说完,一脸自信道,“那小鹦鹉可聪明了,我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能教好了。”
“到时候,等他会说话了,我就把它送给你。”
闻柳没想到鹦鹉也是要送给他的,下意识问了句:“你自己不要?”
严宴摇了摇头,笑嘻嘻道:“我先把它送给你,陪你一段时间,然后等你走了,我再把它拿回来,这样它就算我们俩一起养的了,这样以后我要是闷了或者是想你了,就可以跟鹦鹉说话啦。”
心底莫名涌过一丝酸涩,闻柳看着宴宴:“等我离开了,你可以再新的朋友。”
严宴闻言,只是摇了摇头,他虽然懂得不多,却也明白,府里其他暗卫大多都是各怀心思的,他不喜欢跟那样的人交朋友,哥哥也不让他接近那些暗卫。
“那你闷了,可以跟你哥聊天啊,鹦鹉再怎么聪明,也不是……”
“我哥很忙的。”
严宴打断了闻柳的话,要是他哥哥不忙,他刚开始认识闻柳的时候也不会成天往闻柳这儿跑了。
他语气里透着满满的失落感,闻柳瞬间反应过来,宴宴虽然看上去永远都像小太阳一样温暖快乐,可他内心里偶尔也是会孤独的。
“好,”闻柳笑着看着他,哄孩子似的哄他,“那等它会说话了,我就每天给他讲故事,这样等我离开以后,它就能每天给你讲故事了。”
“嗯,好。”
严宴开心的直点头,他伸手给闻柳脚下的被子又仔细盖了盖,抬手时却不小心把手臂露了出来,连带着手臂上那一点儿淤青也露了出来。
“手臂怎么了?”
闻柳急声问。
严宴似乎这才想起来自己手臂受伤了,他嘟着嘴,把衣袖拉开,气鼓鼓往淤青的地方吹了两口气,过了会儿才把衣袖拉上。
“没什么,昨天去厨房吃饭的时候,有个碎嘴的暗卫,跟他打起来了。”
闻柳一听,立马急了,宴宴一点儿功夫都不会,跟暗卫打架哪能占到便宜。
他忙撑着床坐直了身子,一手拉过宴宴那只受伤的手臂,查看了一下,见那上面有一片淤青,之后又看了看宴宴的另一只手,也有几处青紫的伤痕。
“谁弄的?”
严宴看闻柳着急了,笑了笑道:“没事儿,我也没吃亏,我咬了他好几口呢,十五还帮着我一起咬了他好几口。”
闻柳听了这话,心底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知该心疼他还是该赞他乐观:“你哥知道么?”
宴宴对他这么好,他自然不能让宴宴白受欺负,要不是他现在伤还没好,他非要出去把那人拉出来狠狠教训一顿,即便教训完顾洛辰罚他他也认了。
可他现在偏偏只能干着急,帮不上忙。
严宴摇了摇头,忙嘱咐闻柳道:“你别跟我哥说啊,我怕他担心,再说了,他一个暗卫首领,要是真去找了那人的麻烦,也是有失偏颇,我这点儿淤青没什么,我不想让人背地里嚼舌根说我哥。”
“而且管家当时刚好路过,管家已经帮我教训过那个暗卫了。”
闻柳心里这才平衡了些:“怎么教训的?”
严宴笑了笑,略带着些得意道:“刷两个月茅厕。”
闻柳:“……”
管家这惩罚人的方式还真是有些独具一格啊。
只是欺负了宴宴,就这么罚他,倒真是便宜他了。
闻柳表面没再说什么,心里却想着,等过几日,他伤好些了,倒要去茅厕看看,是谁欺负了宴宴。
宴宴对他这么好,他绝不可能让宴宴平白受这委屈。
“宴宴。”
门口传来一声呼唤声,闻柳一挑眉,就看到了宴宴朝他一顿比划,意思再明显不过,是想让他帮忙一起隐瞒严城。
片刻后,严城便直接进了屋。
“严首领。”
严城闻声,默默点了点头,之后走到闻柳床边,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放在了闻柳床头:“这个药是之前我受伤的时候宫里的老御医给我开的,挺好用的,你可以每天抹一点。”
“多谢。”
“嗯。”
严城淡淡应了一声。
闻柳心叹,果然是跟在顾洛辰身边的人,就连说话的口气都这般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