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正言正要接过药碗,蓝梦音抢先把药碗端在手里,“国主让我服侍您用药吧。”
虞正言看着她没有说话,她便拿起勺子舀了几下,忽然脸色大变将药碗扔在了地上。
“这药里有毒!”蓝梦音惊呼一声,怒目看着宫女,宫女急忙下跪。
“太妃娘娘莫要冤枉奴婢,这药里怎么会有毒?”
蓝梦音掏出帕子沾染了洒落在地上的药汤就要往宫女嘴里塞,守在殿外的和尔听到动静带着人冲了进来。
“你说没有毒,那你为何不敢张嘴?”宫女左躲右闪就是不让帕子碰到自己。
和尔将宫女一把按住,捏着她的脸,“什么人指使你谋害国主,你若不说,我此刻就要了你的命。”
宫女害怕的神情马上变得视死如归,“我绝不侍奉一个妖物的傀儡。”
蓝梦音趁机把帕子塞到了宫女口中,不一会儿她便七孔流血一命呜呼。
和尔看了看虞正言带人把宫女拖了出去,殿里只剩下虞正言和蓝梦音。
“你如何知道药里有毒?”
“我还在家中时家里有一个很得宠的姨娘,有一次姨娘生病大夫人就命我去送药,姨娘喝了药就像方才那个宫女一样七孔流血而死,我父亲生了很大的气,大夫人替我辩解了几句,父亲打了我二十个板子还罚我跪了三天祠堂,自那以后父亲再没去过我娘房里,那碗药的味道我至今都记得。”
虞正言点点头,“方才多谢你。”
蓝梦音急忙跪下,“国主,以后让我为您试药吧,这宫里只怕有许多人对王后怀恨在心,我死不足惜只求国主圣体安康。”
虞正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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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姜回到王府发现除了守门之人府里空空荡荡,“人都去哪儿了?”
“前几日宫里有人试图毒害国主,和侍卫不放心宫里的人伺候,把人都带走了。”
桂姜的脚刚踏入落烟轩,转身便去了王宫。
虞正言坐在榻上,蓝梦音坐在他的旁边小心地喂他喝药,金叶站在一边不停地对着蓝梦音翻白眼,心想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跑到这里来献殷勤,最奇怪的是国主竟然也默认她天天过来,难不成真的看上她了。
“国主这几日气色好了不少。”蓝梦音拿帕子给虞正言擦了擦嘴。
“嗯。”
“喝完药我服您出去走走,太医说了您的伤好了七八成,适当也需要活动活动。”
“嗯。”
蓝梦音把空碗递给金叶,给虞正言穿好靴子又拿了件披风给他盖上,笑靥如花看着虞正言给他系好,金叶看得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她脚已经朝外走身子还扭着看蓝梦音把虞正言的胳膊架在自己身上,迎面和一个人撞个满怀。
“王后!”金叶噗通一声跪下,膝盖磕得脆生生响,听着都觉得疼。
这是蓝梦音第一次见到桂姜,上回桂姜入宫拜见她原该列席,可那个时候她已经和虞正德闹翻,没机会出席。
“参见王后娘娘。”蓝梦音让虞正言站好,自己行了个大礼。
桂姜盯着虞正言想让他解释,虞正言却也只看着她不发一言。
“你是何人?”
“回王后娘娘,我是蓝梦音。”
“蓝梦音又是何人?”
金叶壮着胆子说,“她原先是蓝贵妃,眼下住在康宁殿,是蓝太妃。”
“原来是虞正德的女人,你在这里做什么?”桂姜一直在问话,可她的眼神从未落在蓝梦音身上,依旧盯着虞正言。
“前几日有人想毒害国主,我正好在此一眼撞破,后来我便替国主试药。”
“我倒是不太懂你们的规矩,我听说王宫里国主最大,其他人都要自称奴才。”
“是,奴才僭越,请王后娘娘恕罪。”
“我看你认错倒是不太诚心。”桂姜步步逼近,蓝梦音转身抱住了虞正言的腿。
“奴才有罪奴才僭越,求国主饶奴才一命,求国主开恩。”
“罢了,你去做几道拿手的点心,桂姜喜欢吃桂花糕。”
蓝梦音泪汪汪地感激虞正言替她解围,匆匆退了出去,金叶见情势紧张更不敢多呆,等她们离开虞正言又慢慢走回床边坐下。
“你和虞正德还真是亲兄弟,都喜欢兄长的女人。”
“本来新君登基除了册封府中原有的妻妾,各位大臣早早就该上书请求广纳后宫,我只有一个王妃还不愿意进宫,虞城这么多高门大户的闺秀小姐都要挤破头才是,现在却没有一个女人敢接近我,我都没有下旨册封你,可人人见了你都要称一句王后。”
“所以你就饥不择食?”
“别说的这么难听,她自有过人之处,等下尝尝她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