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里的两位惦记的林如海和她的小命,外面有坡脚道人和癞头和尚对她身上的通灵宝玉十分的记挂,不早点离开这京城的是非之地,她是真的觉得在哪都坐立难安。
迄今为止,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
不管是第一次进宫后阴差阳错的因祸得福得封县主,还是后来的救驾,再后来去贾家拿回信物,然后是现在和张玉及的赐婚,都都是为了自保。
不过面上得功夫她还是有的,看着张夫人和她怀里的张锦娘,她含笑的点了头。
送走了张家母女之后,她不自觉的摸了一下之前胸口放过通灵宝玉的地方,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
她总觉得刚刚和张夫人和张锦娘见面之后,她不自觉的就想和她们挨得近一点,最好能贴着肉。特别是后来张锦娘靠近她说话,又高兴的向她发出邀请之后,更是差点就忍不住上手抱人了。
之前也没有这种情况,难道是张家那两母女有问题,还是说之前戴了这玉,这么多天了终于开始作怪了。
莫名的,她心里觉得是后面一种情况。
这玉到底什么毛病,是佩戴过的人会产生这种改变,还是因为洗浴室离她还是太近了,总是有什么原因才会如此。
最可恶的事,副作用什么时候不来,偏偏总她见外客的时候,还好刚刚忍住了。
这时候看到凉亭里面收拾东西的黄娥,她突然决定试一下,抬脚走了进去后,她正想出言喊一下对方,体内又开始了那种奇怪的感觉。这一次她没有控制自己,反而是放任了这种感觉,当她把手搭在了黄娥的肩上时,由衷的发出一句感叹。
“好软,好香啊。”
不过片刻,她又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爪子,忍不住脸绿了又绿,她可是直女啊,都怪这玉太羞耻了,色玉,呸!
看来,她得想想办法把玉挪一挪,或者快点送走。
哎,真急人,当时没问清楚,到底怎样的寺庙才能够把这邪性的玉镇住。
凉亭外面,银蝶匆匆的回来,和边上的黄娥她们打了招呼进来就看见自己主子坐那儿发神,于是赶紧的上前回话道:
“县主,老爷发了好大的脾气,也没吩咐什么,这会儿已经带着林义出了门去。”
“出门?”
黛玉虽然知道这事情很严重,可再过不久她们就要走了,这时候节外生枝···她有些担心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又觉得王夫人纵容下面的人这样活该,纠结之下索性什么也什么也不管了。
再怎么说林如海也是当初在扬州也是官场老油条了,这点事情她应当放下心来。
丢开这事后,黛玉又看这面前的姑娘扭扭捏捏的样子,随即问道:“可是还有什么事情?”
这话一出,银蝶的脸霎时通红一片,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还是黄娥进来看见她的样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告诉了黛玉说:
“她这是不好意思和你说呢,县主,银蝶想嫁人了。”
“呸!谁想嫁人了,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银蝶被黄娥说重心事,当下就恼羞的上前和黄娥打成一片。
只有照月低着头收拾东西,这才发现黛玉脸上没有笑意,忙对打闹的两人使了眼色,银蝶和黄娥不知道怎么了,也都噤了声不敢说话。
“嫁人?”
得到这个消息的黛玉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眉头就皱了起来,然后打量了才十五六岁的银蝶,有些迟疑的说:“到底怎么回事?”
银蝶这才把事情都交代了,原来是银蝶的老子娘在庄户里给银蝶寻摸了一个姓刘的小伙子。
刘父刘母是京郊的农户,自己有几亩薄田,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儿子娶了杀猪师傅的女儿去做上门女婿了,小儿子进学堂上了几年学,如今在林家的铺子上做了账房先生,一个女儿还小暂且留在家里,还没有嫁人。
林家铺子和田地都卖了好些,剩下的几个都是连在一起的大庄子,银蝶她娘就是是庄子上管事的,平日里就是把庄子上的东西往铺子里送去卖。
常来常往之下,了解了对方的家底和人品之后,越看越喜欢,这才趁着银蝶休息回家的时候让两人相看了。
如今两边父母都喜欢,小伙子和银蝶两个看样子也是对彼此都很满意,就是一点,那小伙子心里还是想考科举,便想让银蝶把奴籍去了,免得将来有了妨碍。
银蝶她爹娘自然是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就是银蝶自己不好找黛玉说,那边已经催了好几回,要不是这下黛玉赐婚的消息传来她很不好意思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