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赫回答：“去人灵界。”
等他说出人灵界的时候，才意识到百灵还未化神，她怎么来的魔川？
白赫猛地回头，剑直接搁在了百灵的脖子上：“以你现在的修为，应该还来不了地灵界，即使你追踪我，你也不该来地灵界，你到底是谁？”
百灵低眼看了看他的剑，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么？我要是知道自己是谁，我不会来找你，更不会来送死。”
白赫的眼神冷冽如冰：“你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君野和小喵的？人灵界现在不该是腥风血雨么？你怎么会有时间来找我？”
百灵问：“我为什么没有时间来找你？讨伐人灵界的是以无极剑宗为首的那些人，又不是我，我和君野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找他？白赫，我总觉得你和我有关系的，不然我每一次看到你就不会这么痛。”
白赫：“……”
不是的，他爱的是阿毓，不是百灵。
虽然这个世界和他的那个世界不一样，但人物都一样。
而且这个百灵，爱的竟然不是君野么？
还是他和自己之间有着某种的联系？
他和阿毓绑定过同心结，但阿毓死后，同心结便没了。
百灵不是阿毓，肯定和他没有同心结的，他现在也无法检测同心结是否还在，但百灵的种种行为实在是诡异。
她为什么要夺去小喵的脸，是为了什么？
就算证明了她夺去了小喵的脸，可她为何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人身上处处透露着诡异，白赫是不太信任的。
但看她的眼神，实在不像装的，白赫的薄唇动了动，收了剑转身走了。
百灵在后面跟上，也什么话都没说。
白赫让她别跟着，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陪百灵玩游戏。
百灵只说她只是跟着，又不会妨碍他，让他别赶她走。
白赫便什么都不说了。
百灵其实一直都想知道这个人是谁，而且他也不是女的，他是男的。
百灵是他的姐姐，去闯红尘幻镜，一直没回来，恐怕是凶多吉少。
而且百灵和他长得不一样。
他一直在合欢宫长大，没人知道他的性别，都把他当女孩子，只有万彩和百灵知道他的性别，他是五岁的时候被百灵捡到带回合欢宫的。
在姐姐闯了红尘幻镜没出来之后，宫主万彩在闭关，为了不让外界知道百灵不在合欢宫，或者早已遇难，万彩就让他假扮他姐姐百灵。
他知道姐姐所有的事情，所以瞒过众人是没有一点点困难的，难就难在，姐姐喜欢君野，非要追着君野，他看到君野的时候，确实有那么一点心痛的感觉，但没有白赫给他的感觉来地强烈。
他和君野的那种灵宠长得一样，这才使得别人怀疑他的容貌，其实他们是两个人。
看到林骆的时候，他确实怀疑过自己的身份，但见到白赫之后，他就更加怀疑自己的身份了。
他看到白赫之后，那种痛苦无以复加。
他没来过魔川，但知道来魔川的路，好像记忆里，这个地方承载了他太多的酸甜苦辣，所以他才能找到这里来。
他找到这里来也不是为了找白赫，就是梦到了这个地方，天光云影他又跳不下来，跳下来必死，便选择了一条比较远却很安全的路。
这里是地灵界，他好像从未来过这里，却又像是在这里纠缠了一辈子。
和谁呢？
和君野吗？
他不知道，好巧不巧遇上重伤晕倒的白赫，便将他救了。
他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和白赫有关。
当然了，不到时机，他也不会向白赫坦白自己的身份。
他并不是夺了小喵的脸，他本来就长这样。
姐姐确实曾被元真施展过颜灵禁术，但姐姐要成为的人，不是君野的灵宠，而是另外一个美人。
但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被君野和白赫逼问他和颜灵禁术有什么牵连的时候，他真的害怕自己的身份被揭穿，但好在没有。
他装疯卖傻躲过去了，但越是如此，就越勾着他的好奇心。
直觉告诉他，只要跟着白赫，他就能找到答案。
果然白赫也知道地灵界的出口，这个白赫果然不简单。
跟着白赫一起出了地灵界，白赫还回头看他。
百灵就站在原地，也看着他，白赫看了他半天，才转身走了。
百灵赶紧跟上去，生怕跟丢了。
元真尊者传授衣钵的大礼失败了，谢无妄没有蹚过无欲河，仙骨受了损。
元真太失望了，他最看重的谢无妄，要成为他的继承者的谢无妄，竟然动情了。
明明三年一测的测试，上一个三年还什么事都没有，这一次差点被无欲河的水连仙骨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