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郁凌林这会儿笑得有点渗人。
郁凌林挑眉看了陆星河一眼,笑容愉悦,“谁说我不需要,我需要。”
陆星河帮郁凌林进行了包扎,后脖子上的伤口,自己处理毕竟不太方便。
白色的绷带绕着脖子缠了一圈又一圈。
绕着绕着陆星河发现郁凌林脖子上那条黑色的吊坠绳似乎有点碍事,这会儿就帮人取下来了。
取下来的时候多看了一眼,结果发现这东西还怪眼熟的。
号令不死鸟的哨子,和不死鸟教会的权戒。
这两个东西是郁凌林吃过烤羊眼后,回到红夜岛午睡前才串起来挂在脖子上的。
托情热期的福,他昨晚从下水道出来,这两个东西放在衣服口袋里,后来项今歌被他信息素撩拨得被动发.情,扒衣服倒是扒得挺快的,但是根本没检查衣服兜里有什么,当然,早上起来项今歌也没想起来这茬儿,光顾着发愁了。
所以这两个东西成了灯下黑,留在了郁凌林的手上。
幸亏是没被发现,要不以项今歌那个老流氓做派,发现了一准儿就没收了。
陆星河看着不死鸟教会的权戒和哨子微微愣神,眼神里有明显的惊讶,
“这两个东西怎么在你手上?”
郁凌林手上的蝴.蝶.刀上下翻转,如同翩翩起舞的蝶。
陆星河:“……我就问问。”
陆星河把东西还给郁凌林,继续任劳任怨地帮忙绑绷带。
陆星河:“你不要这么多疑,之前自我介绍的时候忘了说,我四舍五入,也算曾隶属不死鸟教会,看这东西眼熟而已,真就问问。”
郁凌林:“哦?”
陆星河没细说了,虽说他对这东西为什么在郁凌林手上也很好奇。但他担心再细聊下去,他就要天降上司了。
而且这上司看着还不怎么正常,万一命令他去挡刀怎么办?
陆星河岔开话题,“这么绑着我也不能保证能完全止血——这种地方也是能乱扎的吗?我看你才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自己嫌自己命长的人。”
郁凌林自我感觉良好,不管别人怎么看,反正他觉得自己下手是有分寸的。
相比起来,流血只是暂时的,但那种贴在身上如同附骨之疽的玩意儿他是一秒都不想多忍。
陆星河帮郁凌林包扎完,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好了,我尽力了。”
你要是死了不能赖我包扎技术不行。
郁凌林摸了摸绷带,侧头看陆星河,难得地发善心,
“你脖子上那个,要不我一并帮你拔了?”
“谢谢不用我挺好的。”陆星河拒绝三连,并且后退了好几步。
郁凌林:“我下手很有分寸的。”
他记仇也很有分寸的,一毫一厘都不会轻算。
陆星河摇头,“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只想看我大出血。”
郁凌林眨巴了两下自己的眼睛,一脸无辜。
陆星河对着无辜的郁凌林微笑了一下,笑得格外纯良。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忘记说了,评论,红包,嗯【干咳】
第17章
敲门声很有规律,先响了三下,中间间隔两秒,然后又三下。
郁凌林和陆星河都没贸然出声,彼此交换了个眼神。空气沉默了两秒,陆星河对着屋外轻声试探,“星桥?”
门外的人果然回了一声“哥”。
陆星河松了一口气,过去开门。
郁凌林看着门外的人满腹狐疑,刚刚他和陆星河在这诊所里打转,试探了许久都没找到出路。
怎么陆星桥就这么厉害,轻轻松松在这个大型迷宫中找到了他们,还定位到了他们的具体房间。
总不能是用排除法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敲门问吧?
门打开,屋外果然站着陆星桥和项今歌。
项今歌的模样还好,之前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身上干干净净,顶多就是右脸的位置被溅了一个血点子,大概是自己没发现,也没擦。
他这身皮白,皮肤跟上了釉的上好白瓷一样,偏偏又眉目稠艳近妖,这雪肤点殷血,那一点红艳得像是点进人心头的朱砂痣。
不过这幅赏心悦目的前提是项今歌不能说话,也最好别有表情,要不就得现原形,活脱脱一老流氓。
和项今歌相比,陆星桥就惨多了,衣服上大片大片的血污,卫衣兜帽也被腐蚀性液体给溶出了几个大洞?
估计是之前戴过兜帽的原因,这会儿头发乱糟糟的,活像只刚刚洗完澡又被.干毛巾给rua得背毛乱翘的大型犬。
陆星河微愣,下意识帮陆星桥拨了两下乱糟糟的头发,“怎么弄成这样?”
陆星桥不说话,跟个哑巴似的。
陆星河无奈,把人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