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知整理了一下领子,“可以,我来当证婚人。”
“小学霸你可以啊,还知道开玩笑了!”
晏洛西:“……”
请尊重一下当事人好吗。
晏洛西扭头顺便告了个状,“他们拿我们开玩笑。”
“嗯?”贺斐川跟在后面进去,关上宿舍门。
说完后晏洛西就后悔了,生怕贺斐川也说出什么他顶不住的话。
不过好像贺斐川不在状态,“忌搬家?西西,你搬宿舍就是犯大忌了。”
“……我不搬。”倒不必说得这么严重。
不过,他那两个行李箱到底被藏到哪去了?
贺斐川:“坏了,我再给你买新的。”
晏洛西不愿细想怎么坏的,里面的东西都被一一拿出来摆回原位,除了——依旧空荡荡的床。
“我的被褥呢?”
贺斐川沉默了一瞬,“……洗了。”
为了阻止晏洛西搬走,又是破坏行李箱,又是洗被子,贺斐川真是深谋远虑,这下不用他提,晏洛西主动爬上他的床准备睡觉。
甚至还反客为主,“你还不睡吗?”
“……这就来。”
说完后迟迟不见有动静,晏洛西扒着栏杆望过去,只见贺斐川去了阳台洗衣服,洗完后又进来把他的袜子拿出去洗,顺便也把鞋子给洗了。
晏洛西阻止不及时,有点担心明天要穿拖鞋去上课。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川哥还挺贤惠?”崔承光连游戏都不打了,好奇地和晏洛西一起看向阳台,“你说我把压箱底的袜子拿出来,川哥会顺便帮我一起洗了吗?”
晏洛西:“他会把袜子和你顺便扔出去。”
崔承光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立即打消了想法,转头搂住曲知,“小学霸,帮哥洗袜子,哥给你买早餐。”
曲知无情戳破事实,“你起的没有我早,不用你买早餐。”
晏洛西看着他们若有所思,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终于在熄灯前,贺斐川把能洗的都洗了,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都能听到外面哗啦啦的滴水声,有谁嘀咕了一句“这估计能拧出一桶水了……”
床微微摇晃,高大的身影在忙活了许久之后不得不上了床,然后平躺下,犹如一条死尸一动不动。
为了避免有接触,贺斐川甚至双手放在腹上,两腿抻直,连一旁的晏洛西都感觉到了他的僵硬。
晏洛西在黑暗中等了几分钟,终于意识到贺斐川哪里不对劲了。
今天竟然没有抱他!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平时只要两人靠近,贺斐川总要以各种方式贴贴,以至于晏洛西一度怀疑他有肌肤饥渴症。
而今天从澡堂出来后,贺斐川就一直在回避他的视线,甚至一路上都保持距离,就连此时躺在狭窄的床上都恨不得把自己缩小不占用空间。
晏洛西毫不怀疑,如果不是贺斐川把他被子洗了,今晚一定不会和他睡在一起。
跳出心动的滤镜,晏洛西总算看出来了,贺斐川今晚的行为,简直和他之前一模一样——在心虚!
晏洛西心虚是因为瞒着贺斐川换宿舍,并且心怀不轨,觊觎直男室友。
那么,贺斐川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才会心虚呢?
“贺斐川。”
晏洛西慢慢挪过去,靠近了才知道对方全身肌肉都在绷紧,不由好奇,“你睡得着吗?”
这蓄势待发的状态,完全可以跳起来干一架了。
话说这么睡觉真的不会累吗?
贺斐川不知道他身体累不累,只知道心里很累,这问题听着很耳熟,甚至昨天晚上他才问过一模一样的话,当时他游刃有余,步步逼近。
而现在他俩的角色互换了,贺斐川因为晏洛西的靠近不断后退,很快半个身体悬空在外。
他苦笑,“西西……你再过来我就要掉下去了。”
晏洛西这才察觉,他身后腾出了半臂的空间,忙躺回去,顺便将贺斐川往回拉。
贺斐川像触电似的猛地一抖,旋即解释:“咳、我很重,你拉不动。”
晏洛西侧着身,双手置在脸侧,拜今晚的白花花所赐,此刻他依旧心如止水,甚至主动提出:“既然睡不着,我们来聊天吧。”
只要晏洛西不再贴近,贺斐川也就放松下来,“想聊什么。”
“唔,”肯定不能直接问贺斐川哪里对不起他,晏洛西打算来个简单的问题放松敌方警惕,“你用的什么香水?还挺香的。”
贺斐川:“??谁睡觉还喷香水?”
别人确实不可能,但贺斐川可是穿礼服去上课的人,睡前喷香水明显也很符合孔雀开屏的行为。
见他不承认,晏洛西不服气,靠近使劲闻,拽着对方的衣领,“你自己闻,沐浴露的味道我熟悉,明显还有另一种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