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牧不说话了,倒是严禾问陈声:“如果你是我们,你会让我们进来吗?”
“不会。”陈声面无表情说完,手中砖头飞向最近的纸片人,瞬间将纸片人砸倒在地。
严禾扯了下陶月言的衣服:“放他们进来吧,我觉得这次是真的。”
“这就是真的了?”余牧反倒是纳闷了,“为什么?”
“如果是假的,肯定说会放进来,因为它们的目的就是进入这里。”严禾小声解释道。
“那万一这也是他们故意的呢?就是拿捏住了你这种心理。”余牧纠结道。
这么一说也对,严禾迷茫了。
陶月言又叹了一口气。
十几个纸片人已经逼近,陈声捡起来地上的树枝,侧脸旁突然多了一个点燃了火的木柴。
“先拿着。”陶月言说,“它们不是怕火吗?你们把手放在火上,不怕我们就让你们进来。”
左清毫不犹豫地把手放在了火上,短短一秒钟,就被烧得嚎叫一声,捂着手在原地疯狂乱跳。
身后的纸片人因为火的原因暂时停下了,虎视眈眈盯着他们三个人。
“看上去好像完全不怕。”余牧说,“刚刚你让他们这样子,他们都拒绝了?这次没有,放他们进来?”
“放吧,如果是纸片人,我们就靠你了。”陶月言拍了下余牧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孔锥也象征性地摸了下火焰:“看,我完全没事,根本不怕。面都坨了,快让我们进去。”
手中木柴火焰越来越小,陈声看向纸片人,猛地将木柴扔了过去。
所有纸片人飞快避开,四处逃窜,怕被火点燃身体,然而一阵大风吹过,原本还带点火的木柴瞬间熄灭。
刹那间纸片人重新围了过来。
陶月言将门打开,在纸片人冲过来的那一刻,三人跑进房间中将门关上。
“太恐怖了。”孔锥将面递给陶月言和严禾,坐在地上不断喘气,“还好最后进来了,要是有汽油就好了,直接泼出去,把它们都给烧死。”
陶月言和严禾道谢后坐在一边安静地吃着。
发现没有自己的后,余牧站在孔锥面前期待道:“我的呢?我的呢?”
“你吃不了。”孔锥尴尬道,“所以没给你弄。”
余牧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到时候就算通关成功我可能也会被饿死。”
“别这么悲观。”孔锥说,“说不定等会儿我们就能通关了。”
余牧仰头看着倒计时,还剩下五十八个小时。
“还有这么久时间,徐老太应该不会这么早出现,主要我们要注意的问题——不能被别人替换了都不知道。”
“确实。”陶月言吃完面起身道,“后面肯定还会去厨房,或者是后门,我们之间可以定下一个暗号。”
“什么暗号?”
几个人围在一起,小声商量了很多。
门外无数个纸片人挤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偷听着。
“不然暗号就叫做我是纸片人?”
“这个暗号也太不吉利了。”
“哎呀,就叫这个好了。”
“……”
几个纸片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发出了极为小的笑声。
房间内,孔锥双手一拍:“那就这么说好了。”
几人点点头。
严禾拉了一下陶月言,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想……”
“我也想。”陶月言低声说,“咱俩一起去吧?两个人安全一些。”
陶月言点点头,两人往后门走去。
门被拉开,外面空荡幽静,什么都没有。
月光下,所有一切看得特别清楚。
陶月言先走了进去,两人一直在聊天,直到她出来时还再和严禾说话,却没得到回应,出去一看原地已经没人了。
陶月言一愣,疯狂敲响后门:“严禾回去了吗?”
“没有。”
“严禾不见了。”陶月言着急道,“我之前还在和她说话,前后就两三秒的工夫,她就消失不见了。”
后门打开,孔锥站在门口:“对下暗号。”
陶月言一愣,目光微微闪烁,过了片刻后才开口:“我是纸片人。”
孔锥立刻让开身体说:“暗号对了,进来吧。”
陶月言站在门口没有动,对上孔锥好奇的目光,她摇摇头:“我不进去了,我要找严禾,你不出来一起找吗?”
“找。”孔锥说完走出房间,一掌拍在陶月言后颈。
陶月言瞪着眼睛晕倒在地。
……
敲门声响起,陈声几人走到后门,听见了严禾带着哭腔的声音:“陶月言消失了,她回去了吗?”
“没有。”
“你们开下门,我受伤了,没办法开门。”严禾哭得更加大声了,“肯定是纸片人把陶月言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