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男朋友?”
“你成年了吗?”
“你外面的男朋友还是这里面的?”
“……”
余牧和孔锥两个人询问不停。
陈声:“成年了。”
他回答向来简短,左清都习惯了,笑吟吟地问:“我也好奇你男朋友的事儿,你能不能和我们讲讲?”
“不能。”陈声转身走到后门,开门后走进茅房。
出来时房门不知为何被关上了,周围满是树木,一切都仿佛静止了,只有月光不断照耀四周。
陈声仰头,圆月挂在头顶,像是画上去的一样假。
他缓缓蹙起眉头,骤然听见房屋顶上的瓦片响起声音,凝眸看去。
上面的东西似乎知道他在看一样停下了。
陈声一动不动,上面的东西也不动,片刻后他后退两步,微微跳起。
房顶太高,没办法看到上面有什么,陈声走到门口,尝试推门的那一刻猛地向后退去抬头。
头顶已经探出脑袋的东西没想到他推门只是假动作,完全暴露了自己。
是一个很怪的东西,甚至看着有些眼熟,虽然仅仅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但陈声还是想起这和自己之前梦里看到的东西很像。
脑袋扁扁的,皮肤白到像是刷了一层漆,接近纸的纹路,眼珠子是两个小黑点,鼻子和嘴巴都是线条,也就头发有点像是人类该有的了。
陈声推门进入,左清见他回来,问:“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之前头顶瓦片响起声音,好像有东西在上面。”
“确实有。”陈声轻声开口,“有点像是纸片人。”
“啊?纸片人?”严禾歪着脑袋,下意识开口,“是我以为的那种纸片人?”
“你以为的是哪种纸片人?”余牧好奇地追问。
许久没有说话的陶月言也忍不住开口:“二次元纸片人?应该不是这种意思吧?”
陈声走到门口:“字面意思。”
众人脑袋里顿时出现了各种恐怖诡异的场景,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
余牧问:“我胡乱猜测一下,你说的纸片人,是指他的身体扁到跟纸一样薄,还是说他看起来像是纸做的人?”
陈声:“两者都有。”
余牧想象不出那种场景,脑子死机了,随口道,“我没见过 ,还挺想见见的,说起来这个副本名字不就叫纸片人吗?”
“简单。”孔锥说,“我把门打开,把你推出去,正好你能见到,我们也能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余牧撇撇嘴不说话了,想到什么,从卧室出去时提醒了一句:“大家注意一下,月亮很奇怪,还是不要注视月亮太久,我感觉容易……被催眠。”
月亮怎么会催眠。
其余人都没太在意这句提醒,统一地坐在椅子上盯着木门。
上次敲门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正当左清想说话时,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是四声。
伴随着的还有低沉沙哑,宛如从水井中传出的声音般:“开门呀。”
后面那个语调被拖得很长,似乎故意玩弄他们一般。
余牧反射性站起身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
外面的东西仿佛知道他此刻站在门后偷听一样,原本听着极有距离的声音近得就像是贴在耳边一样:“开门呀。”
余牧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嘴里骂骂咧咧地往后退:“到底什么东西?是不是陈声说的纸片人?纸片人会说话吗?纸片人是不是怕火?要不然我们直接开门放把火吧?”
还没等其他人说话,外面的声音低低地笑了起来,乍一听没什么,还听正常,仔细一听就觉得毛骨悚然。
“不会哦。”它说得极为缓慢,那种带着点点笑意的语气让余牧越听越想抓狂。
陈声走到门口,抬手敲了敲木门,凑近些许后低声开口:“我看见你了。”
他学着外面的东西语气,一字一句,说得极为清晰。
外面安静了下来。
左清坐在椅子上,微微疑惑:“你说这个干什么?外面的东西难道怕我们看见它们?”
余牧一听立刻跟着出声:“我也看见你了哦。”
可惜的是外面再无动静。
孔锥蠢蠢欲动:“要不然我再开一次门?”
“等下,等我找个好位置。”陶月言起身走到门中央,将椅子拉过来,坐下后对孔锥点点头。
严禾坐在陶月言身侧,眼里又是惊恐又是好奇。
“陈声,你刚刚为什么说那句话?”左清锲而不舍地继续追问。
陈声偏头看向他,左清顿时笑了笑,满目温柔。
陈声语气毫无起伏地开口:“没有特别原因,随便说说。”
这是实话,但因为他语气太过于平静,再加上眼神疏离,让左清以为他对自己不耐烦了,怕他厌恶自己,连忙对着嘴巴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