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女人那天唱的歌一样,只不过这次的声音更加尖锐,仔细听还有点属于小孩子才会有的稚嫩,不断在宅子里回荡着。
周烬和李厚胜已经顺着声音找过去了,奇怪的是,每次他们到了,又会觉得声音在别的地方。
再过去,声音又变了。
这么来了三次,明白了这个歌声在玩他们,可能藏在宅子的每一处,只要他们一动,歌声就跟着变换位置。
周烬返回客厅,李厚胜还有些不死心:“走啊,继续看看。”
“浪费时间,不看了。”周烬摆摆手,坐在椅子上。
李厚胜又叫柳清逸几人。
柳清逸昨天失眠了,很久才睡,吃饭的时候都恹恹的,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以至于都没进厨房,现在只想发呆,听见李厚胜的声音摇头虚弱道:“不,我还想活着。”
唐不白:“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啊,我们根本没有解决他们的办法,还不如和它们友好共存。”
一个两个都不去,李厚胜也不去了。
诡异的歌声就这么一直唱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
大部分人回房间了,只有少数人坐在客厅里,发呆的发呆,玩游戏的玩游戏。
唐不白找到了一根绳子,和柳清逸玩起来了,见她目光空洞无神,不知道在看什么,立刻提醒:“该你了。”
柳清逸回过神,变换了一下绳子又开始发呆。
“没意思。”唐不白将绳子抽回来,起身道,“我回房间了,你继续发呆。”
柳清逸叹口气:“真没精神,不是我不想玩,下次玩下次玩。”
她脑袋莫名迟钝得跟塞了棉花般难受,说话都需要费力思考一会儿,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很快有个离开客厅去休息的男人跑了过来,满脸惶恐地说看到了镜子,镜子里还有怪东西。
其他NPC取笑他既然敢一个人去睡,看到镜子很正常。
“受不了了,我要赶紧出去。”男人忽然大喊一声,看向那些NPC,“你们过来帮我一下。”
几个NPC虽然说话难听,但还是起身过去了。
四个人走到外面,站在屋檐下,随后一个人半蹲着,另一个人站在他的肩头。
两个人站直身体,上面的那个扶着柱子支撑着,第三个人踩着他们爬到第二个人的肩膀上。
随后男人努力爬到第三个人肩膀上。
这是要当人肉梯子?
一旁坐着的周烬直勾勾地盯着,见三人站直的距离刚好能让第四个人够到屋檐,瞬间来了兴趣,起身走近几步,想看男人到底能不能爬上去。
没人扶着很难稳住,男人踩着肩膀后几乎一直驼着背,扶着第三个人的脑袋,一点点站起身。
好在他距离屋檐不远,抓住屋檐后彻底站直身体,脑袋能够完全看清屋顶上的景象。
男人手指收紧,咧嘴笑了:“可以,你们等我爬上去,就来抓你们。”
他用手抓好后努力往上爬,结果第三个人突然不稳,晃悠了下身体,导致男人直接悬浮起来,仅仅只靠抓着屋檐的手。
下着雨,地面本来就滑,再加上实在是太高了,下面的三人半天都没重新站好。
男人咒骂起来,就差一点腿就能搭在屋檐上时看到什么,瞳孔猛然睁大。
下一秒,他整个人像是断线的风筝般,从上面狠狠坠落在地,发出一声“咚”。
沉闷的响动惊得人纷纷出来查看。
男人身下晕染出鲜血,身体疯狂抽搐着,瞪着眼睛盯着天,随后转动着眼珠子看向屋檐,手抬起指着屋檐,几次挣扎着起来想说什么都没有成功。
最后他不甘心地咽下最后一口气,手指无力地垂在地面,溅起一阵血水。
鲜血因为雨水的冲刷汇集一条河流,在冰冷的雨幕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唐不白看着尸体震惊道。
不过就回房间了一会儿,怎么就死了一个人?
周烬指着上面解释说:“他们搭人肉梯子,踩着人上去,已经够到屋檐了,并且就要上去了,不知道怎么突然掉下来了。”
唐不白抬头,从他这个角度什么都看不清,不禁说:“不会是屋檐上有什么东西吧?”
他这句话让众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柳清逸扶着梯子,整个人都显得萎靡无神,有气无力地说:“不会是男主人站在屋檐上盯着我们吧?看这个人想走直接就把人推下来了,警告我们。”
“如果是个人,无论怎么藏,只要他推人的时候我能看见,而且也能听见声音,在上面不可能没有声音。”
周烬叹口气,揉着眉心说:“应该不是男主人,至于是什么东西就不知道了。”
其他NCP被吓到了,搭梯子的三人见男人死得那么惨,呆滞了一刹那后跃跃欲试,想上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