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现在,琴酒的直觉告诉他,简单的对话满足不了对方,以后说不定有更深的欲望在等着他,比如复活死人什么的。
望月慎是神明,但不是万能的。
只要一想到他沉睡的那几天,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像具尸体一样。
琴酒的脸色就格外难看,他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哪怕只是可能性。
望月慎被琴酒的举动吓了一跳,怎么会突然这样??这好像不对?
安室透也没提什么吧?果然两个人之间很不对付啊。
安室透屏气凝神,然后自顾自扯了点笑,“如果在之前和我说琴酒会变成这样,打死我也不会信,赤井秀一不在这里真是可惜了,真想让他也看看你现在这幅模样。”
琴酒满不在乎地撇嘴,“哦,正好,我也很想见他。”
望月慎想插嘴,但是想了想还是没说话,想和善灵对话是很简单啦,但是他觉得死了就是死了,还是最好不要干扰。
对峙在不欢而散的节奏里结束,三个“人”站在车站月台上陷入了沉默,他们面前就是一座坍塌的列车,看起来不像是钢筋铁骨,而是巨大的尸体在肢解,看起来太像是大型生物的残骸了。
琴酒点燃一根烟,和身边的望月慎搭话,“要等那个小鬼多久?”
望月慎迟疑了下,过了一会才说:“唔,我也不清楚,看他究竟什么时候能把叶山纯子带出来吧,我想看看叶山纯子现在的状况,这才是我的目的之一。”
“什么意思?”
“叶山纯子有些特殊,她是由人类被变成的怪异,所以我想看看对方现在的状况。”
琴酒抬眼,表情冷淡,却又感觉内心被戳了一下,望月慎为什么要来找这种特殊的存在,原因当然是自己,所以他此刻说不出任何指摘的话。
他果断掐灭烟,“算了,那就等吧。”
要是为了别的原因,他绝对二话不说要离开这里,就这么傻等着,是伏特加会做的事,而不是他会做的事。
沉闷的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味道,当然也有浮尘晃荡,安室透理了下思绪,他试着开口,“这里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这个月台会是十年前的?又发生了些什么,琴酒你应该知道吧?”
琴酒瞳孔收缩,妈的,他不知道。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搞清楚真相的,但是现在看来的确没办法让望月慎输的心服口服了,至于那个什么……他不想去想,一想就额头青筋暴起。
望月慎咳嗽了下,“咳咳,还是我来说吧,叶山纯子也就是这个如月车站这个怪谈的主人公了,她的经历怎么说呢,应该说很普通?父母离婚,都不需要她的存在,高中刚毕业就选择了就业,因为成绩技术等等没有一项能拿出手的,所以去了餐馆打工,一直到这里都很普通,不普通的是,她没什么朋友,为了能够有朋友她去了神社许愿,你应该也知道,在日本不管什么都能被称为神明,她希望能得到关注,代价是不停地要奉上祭品,当然,那时候的她不知道是这样,在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怪异就是这种不讲道理的东西,所以最后被束缚成了名为列车的怪异,只要能够乖乖达成许愿条件,就可以解放,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保存着神隐之人的灵魂,希望有一天他们能清醒过来,离开这里。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故事,托了她的原因,这里不算危险指数很高的怪异,只是因为某些关系,车站本身现在很不安定,不然不会蛊惑污染你,让你停下了列车。”
安室透听着听着,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最后的话好像在说是自己的原因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怪异真是个难懂的麻烦。
“当然,也没有说是你引起了这一切,因为是我将你和柯南送进来的。”
望月慎坦诚相告,“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我,所以,与你无关。”
琴酒不满意地冷哼了下,干嘛非要解释这么多,不嫌累得慌吗?
不过听完真相,他又忍不住抿紧唇,这种麻烦的真相,自己可能能找出来,但是绝对不能做到把一切完美解决,因为他觉得很无聊,而且也不能理解。
所以说,赌局是绝对会输的。
安室透被各种信息冲刷得有些头疼,他本来就受到了侵蚀与污染,此刻更是要接受这么多信息,有些承受不了。
这么冲击三观的事情,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可能没办法就这么顺利接受,更别提一旁的琴酒还在和一团黑影,几根藤蔓在那里小声耳语。
柯南难不成一直都知道这些吗?
而且刚才琴酒那个维护的样子也不像是演的,说到底琴酒也根本没必要去演戏,他实在是无法说服自己那是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