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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工具【三】
“你哪里也不去不好吗?”
这句话一直沉浮在仿佛被酒水浸染过的意识里, 大片大片的浓烈酒液侵蚀着身体的每一寸角落,意乱情迷的酒精一直在血液里翻涌,过程里究竟被喂了多少烈酒,他是一点都记不清了。
只知道一直有冰凉的液体从对方的嘴里被渡过来, 反反复复, 节奏时快时慢,大部分的酒都没被喝下, 而是顺着下巴滑落到胸前, 最后黏腻与汗液混合在一起。
哦, 还和其他白色□□也混合在一起了。
好脏……
脏死了……
哪怕是在恍惚里,他也无法忍受, 但是这换来的只有又一瓶酒当头浇下,似乎说是要清洗下,就这样被酒水冲过皮肤,一次又一次。
不过哪怕大部分没被喝下, 频率太多, 还是喝了很多。
导致现在清醒过来觉得反胃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毕竟只喝了酒, 哪里能吐出来。
望月慎并不想那么清晰地回忆,如果真的醉到不省人事还好点, 关键是他不是人,不可能真的完全被高热, 醉酒这些东西支配, 就算有影响, 也只是暂时的, 还是大打折扣的。
比如说现在, 他像是宿醉醒来的样子,可见被灌太多酒了。
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还被紧紧抓着腰箍在怀里,但好在意外清爽不黏腻,看来是有好好清洗过,这大概是唯一能值得庆幸的事,好像无事发生一样。
但是那些横亘于黑色暗纹上的印迹却在明晃晃地提醒自己,有多混乱不堪的一晚上,手臂,肩膀,大腿,小腿,腰背,胸腹,都带着清晰的青紫色痕迹,脖颈,胸口和大腿内侧上还有非常明显的牙印。
一看就知道被始作俑者弄了很久才弄出来,尤其是勒痕,是被人趴在身上有些粗暴用力抱了很久才会出现的。
真是狼狈,混乱,失控的一晚上。
而且直到现在,那家伙也没松开。
禁锢腰上的手臂将人箍在怀里,仿佛是被大型捕食动物缠住的动作,脖颈上有横亘了一条手臂,有些呼吸不畅。
满目漆黑,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间,而且有点热,肌肤紧贴带来的热度让人感觉不适,试图动一下,然后就被压得更紧。
“琴酒。”
他开口,声音是自己也被吓一跳的沙哑,看来是真的喝太多酒了。
“嗯?”
浓重的鼻音,还有些恍惚,但是几秒钟后就恢复了平常的清醒, “醒了,再睡会。”
“请不要试图用这么平常的话遮掩一切,还有松开。”望月慎嘴角抽搐。
他很感谢现在的姿势自己看不到对方,虽说每一句话都落在耳垂附近,带来一阵痒意。
“如果是在组织消失前,我可不会这么抱着人睡过去,这点得谢你自己。”
“………”
琴酒横亘在脖颈上的手往上移,指腹搭在视线能看清的白皙耳垂上,那上面黑色的耳钉格外显眼。
他一边描绘着耳钉的轮廓,一边哑声说:“出力多的人比较辛苦,再睡会。”
“那你睡吧,我睡不着。”
望月慎拍了下对方的胳膊,示意他停止手上的动作。
“为什么要打耳洞,是谁送的吗?”
琴酒避开话题,他嗓音同样带着饮酒过度的低沉沙哑,干燥的薄唇蹭了蹭金属耳钉,然后试图舔咬那一小块肌肤,眼眸晦暗,看不出什么具体的情绪。
他会这么问不是心血来潮,琴酒本就是多疑敏感的性格,自从组织覆灭后他一直都在整合调查,调查里的事情很多都是和望月慎有关。
近乎病态的掌控欲让他想要窥探对方过去生活里的点点滴滴,因为经济原因,他没有购买任何饰品的喜好,除了手表,洁癖也让他不喜欢任何佩戴的东西,事实也是,大多数时候他连手表都不太戴。
而这样的人居然有耳洞,还一直佩戴着耳钉,不是很不正常吗?
如果是什么人送的呢?纪念意义的东西就能解释清楚了。
琴酒昨晚就想问了,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不想破坏气氛,没提。
望月慎一顿,“……好像是吧,记不清了。”
耳垂上的动作从轻柔的程度骤然加剧,舔吻变成粗暴的噬咬,直接就用牙齿把耳钉直接取了下来。
望月慎感受着耳垂那块软肉被拉扯变形,有些粗暴的力度,耳钉不知道被取下丢到哪里去了,只剩下耳洞在被尖锐的牙齿研磨时微妙的刺痛。
他心头生出点无奈。
拷贝的蓝本是那位私生子,对方有耳洞,所以他也有,这不正常吗?
后来也想过直接修改,但还是保留下来了。
第一次佩戴的耳钉的确是别人送的,至于是谁,他真的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