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绞尽脑汁的想琢磨出一个主意来让他别再计较了,可方法没想起来,倒是梳洗的时候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擦脸的动作一顿,慕云卿转头看向戎锦:“一两呢?”
戎锦不吭声。
慕云卿心里一惊,忙拉住戎锦的手:“你不会惩罚她了吧?戎锦,你同我生气是我们之间的事,不能迁怒一两他们。”
“迁怒?他们几个知情不报,难道不该罚?”
这话说的慕云卿愣住。
片刻后,她幡然醒悟:“你、你都已经知道了?!”
戎锦还是不说话,但这就已经是回答了。
这慕云卿就更慌了:“你不能罚他们,是我威胁他们不准告诉你的,若是你当真不分青红皂白的处置他们岂非要我失信于人?”
“卿卿这会儿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见她埋着头,声音都变得落寞了,戎锦也就不忍心再继续逗她,坦白道:“不过是罚他们今日不许用膳而已,这也不行?”
慕云卿惊喜的抬头:“真的?!”
“为夫有必要骗你吗?”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慕云卿主动投怀送抱,不忘讨好的说:“夫君心善,依我说,这不许用膳的惩罚也一并免了吧,若叫他们吃不好饭,又怎么保护我呢?”
“……”合着如今他的话是一点用也不顶了。
两人正腻歪着,却听宫人在殿外说,秦帝请他们过去一趟,晚些时候要为戎锦接风洗尘。
第269章 梅行思?!
其实这场洗尘宴,原该在昨晚办的,但是由于秦帝喝醉了,慕云卿人又不在宫中,是以便耽搁了下来。
为了避免让人误会他们不重视戎锦,是以秦帝今儿一大早就命人来通知了。
为了彰显月秦皇族看重戎锦,秦帝召集了文武百官,大宴群臣,炫耀女婿的那个劲儿基本和炫耀儿子没有区别。
宫宴之上,戎锦一眼就看到了昨日在留仙馆见到的郗氤。
以往这种宴会,郗氤从来都是不参加的。
他身子不好,总是病歪歪的,是以常年不是久居府中养病,就是外出求医问药,除了一些至交好友,旁人甚至很少见到他。
如今朝臣见连郗氤都出席了,不禁在心里掂量戎锦在秦帝心中的分量。
戎锦跟尊佛似的坐在旁边,导致慕云卿端端正正的坐在座位上,不要说敬酒,她连眼睛都不敢四处乱瞄,生怕不小心看到谁,戎锦又要借机生事。
好在,整场宫宴下来都“有惊无险”,算是顺利度过了。
不过宫宴结束后还有家宴,戎锦看到郗氤居然还在,眼神顿时就变了。
慕云卿赶紧挽住他的手臂,低声同他解释:“郗氤是姑母的孩子,姑母虽然出嫁了,但父皇和母后他们并没有那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种说法,大家还是一家人,何况姑母嫁的原也不是外人,是父皇曾经的护卫,是以这种家宴,郗氤肯定是要在的。”
慕云卿原本以为戎锦是吃醋生气了,谁知他问的却是:“怎么不见他人?”
“谁?”
“姑母嫁的那位姑丈啊。”
“哦,姑丈他不爱热闹,近些年求仙问道愈发不爱见人了,便是我回来也只匆匆见过他一面。”
闻言,戎锦下意识就觉得奇怪。
说不出具体哪里怪,但就是觉得怪。
家宴不像和朝臣们一起时那么端着,一家人聚在一起倒也随意,说说笑笑,很是和谐。
康平长公主为人比较内敛,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听,并不怎么说话。
但是看得出来,她与秦帝和皇后的关系都很好,说她是秦帝的妹妹使得,说她是皇后的妹妹也不违和。
戎锦冷眼旁观,趁着“投喂”慕云卿的工夫同她咬耳朵:“这位姑母是父皇的表妹吗?他们看起来不太像。”
倒是郗氤这个外甥,同他有几分神似。
不想却听慕云卿说:“不是,是义妹。”
“义妹?!”
“嗯,听说当年姑母救过父皇的命,后来便和我师父……嗯,就是玄镜宗的柯宗主,他们三个人便义结金兰了。”
“那你师父呢?”
“师父已经驾鹤西去了,当年玄镜宗的那场大火夺去了许多人的性命。”
戎锦立刻捕捉到了重点:“就只你一个人活了下来?”
“……想来是的。”话至此处,慕云卿也觉察到了不对劲儿。
事发之时她尚且年幼,又无武功傍身,那她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除非,是暗地里有人相助!
会是谁呢?
当年的事犹如一团疑云,至今仍未弄得一清二楚,秦帝命人调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任何结果,可想而知不是慕云卿一两日努力就能完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