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似是很怕这股温暖会因为他的挣扎而消失,极其的乖顺,被抱起来的时候动也不动。
梁以霄抱着几乎没有什么重量的人,上了电梯穿过走廊,等着司机刷开门卡。侧顶射灯打下来的光,正巧落在怀里人脸上,因为角度关系,温然的眼睛掩在黑暗处,睫毛微微颤动,一只手紧抓着梁以霄的领带。
梁以霄这才看清,怀里的人眼角有一颗浅棕色的泪痣,一张脸可能还没他的手掌大。五官单另出来都不是最好看的,但合在一起却显得格外精致。
“滴——”
房门被刷开,梁以霄收回目光,走进房间将人放在床上,起身的瞬间脖颈的阻力将他又拉回到半俯身的状态,两只手本能的撑在了温然的耳侧。
他低头发现,领带被对方攥在手里,紧的指尖泛白。
那股甜酒香充斥进鼻尖,将本就压制住的醉意勾了出来。身下的人,嘴唇轻合,柔柔地说了一声:“别走。”
细长的脖颈泛着诱人的微红,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缓缓滚动。轻薄的衬衫贴合着身材的曲度,从敞开的两颗纽扣里能清晰的看到线条流畅的锁骨。
温然的手绕过梁以霄的脖颈,朝怀里拉扯。梦中,他抱住的是一个模糊的女人轮廓,是从小将她遗弃的母亲。
梁以霄侧头对身后司机说:“你先回去。”
司机转头就走,还贴心的关了大灯,顺手关紧了房门。
房间只剩下床头极低的柔光,空气也变得暧昧起来。
梁以霄没动,盯着温然的脸看了一会,温然滚烫的身子再一次贴了上来。
梁以霄自然的搂住温然的腰,细腻的触感隔着透明纱质布料传到掌心。腰身纤细,他的手随着腰椎的曲线缓缓向上。
“我们谈好条件,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你。”梁以霄扯松了领带,抓住温然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的手:“说话,我不喜欢没有底线的交易。”
“冷,抱我。”温然半睁着眸子,透过破碎的目光看着梁以霄,极轻地“哼”了一声,似是某种直白的求取。
梁以霄仅剩的克制在一声中彻底瓦解……
处于易感期的alpha症状特别明显,急躁易怒,甚至在信息素大量爆发的时候,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整个房间笼罩在浓郁的松木香中,混合着甜腻的米酒香。结合出一种令人沉沦的香气,像是清晨山中混着薄雾的松木,冷烈中又带着一股温柔细腻的酒曲甜。
温然的意志在摇晃中支离破碎,脖颈的铃铛声,混合在信息素交错的房间中,此起彼伏……
第3章
温然第二日醒来时,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架了一般,某个难以言喻的地方酸胀的难受。鼻尖充盈着一股浓郁的消毒水味,头顶的吊瓶软管在滴答滴答的落着透明液体。
他抬手去遮刺目的阳光,发现被抢时的抓伤已经被处理过,从病号服里露出的胳膊明显有青紫的痕迹。
昨夜疯狂的画面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温然耳廓不由的红了。
听到动静,单人沙发上坐着的人停下手中敲击键盘的动作,朝着他的方向看过来。
“醒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起身,走了过来,按动墙上的呼叫铃。
温然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好半天,才从沙哑疼痛的嗓子里挤出几个字:“这是哪里,你是谁?”
男人退后两步,和他隔出比较安全的距离,双手交叠的身前。职业又毫无感情的说:“医院,我是梁总的特助,白微。”
昨夜梁以霄易感期提前,温然身上的味道刺激着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他在动作间失去了理智。
燥热感舒缓之后,他才震惊的发现了两件事。
第一,这个omega没有腺体。
第二,他是真的病了,且发着高烧。
梁以霄对自己二十八年学习来的人体构造知识,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并对自己趁人之危的手段无限困恼。
将人送进医院之后,医生对温然的身体进行了检查。除了风寒引起的发烧,对温然的身体构造也非常惊异。没有腺体,却能够释放信息素。
在经过缜密的思考后,医生给了梁以霄一个并不严谨地结论——先天缺陷。
梁以霄在医院等到白微后,交代了些注意事项,离开时吩咐道:“若他醒来,不管提任何要求,满足他。”
白微先是点头,出于习惯补充问道:“若是他要求见您呢?”
梁以霄看了一眼沉睡的温然,思忖片刻道:“打给我。”说完,整理了西装的纽扣,拧开门把手出了病房门。
白微简单的跟温然讲述了他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并以很专业的角度告诉他:“若是下个月您的身体出现不适,例如恶心、嗜睡、食欲不振等情况,请您立刻跟我联系。如您确认怀孕,梁总会尊重您的个人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