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的项目被国内“立元”抢了过去,幕后的老板就是站在他面前的——梁以霄。
“你……你……”
闻言,梁振北扶着胸口,后退了两步,一张脸憋的发紫。
台下的高言都惊了:“我艹,这也太……帅了吧。”他戳着贺兰:“你刚才有没有拿手机录下来?”
贺兰也激动坏了:“我艹,这真TM帅,不过我没录上。”
贺兰正说着,就听祁青唯喊了一声:“糟了!”
只见梁振北冲着台下招了招手,一群身着黑色西装的人直接冲上了台。
梁振北大喊着:“给我废了他……咳咳……给我,给我废了他。”
祁青唯和贺兰起身冲了上去。
婚礼现场一片混乱,有人往外跑,有人往上冲。
打斗声、打砸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瓷片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梁以霄被围在中间,几拳撂倒了眼前的人。接着又有新的人,再次冲过来。
几轮下来,他脸上身上,出现了大小不一的伤痕。
白微、贺兰、祁青唯混在当中。
已经分不清到底谁是谁,招招都是死手,拳拳都是狠招。
李雨婷坐在地上大哭。
突然,梁以霄闷一声,捂住腺体的位置,跪倒在地。
梁振北虽然身子在抖,但下手极狠。
他拔下插在梁以霄腺体上的瓷片,咬牙切齿道:“早知道,你是个养不熟的狗,我就应该让你死在外面。”
梁以霄腺体受到重创,剧痛中,视线一黑,栽倒在地上。
“以霄……”
“以霄……”
白微和贺兰同时出声,喊着他的名字。推开身边的人冲过去跪在梁以霄身边,帮他摁住腺体上涌出来的鲜血。
李雨婷弓着手指,捂在嘴边,几次才喊叫出声:“儿子,我的儿子……”
她爬起来,发疯似地一头撞在梁振北肚子上。
梁振北被撞飞在地,捂着胸口,使劲吸了几口气。
一口气没喘过来,晕倒过去。
白微捂着梁以霄的腺体,压不住的鲜血从指缝往外渗。
梁以霄上半身虚弱地靠在白微怀里,艰难发声:“不要告诉他……”
“如果我……我死了,就让他……恨我一辈子。”
白微摇头:“不会的,你要死了,温先生才会恨你一辈子。”
“撑着,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alpha的腺体是身体最脆弱的部分,梁以霄的手术将近做了一天一夜。
温然收到消息,已经是三天后。
温然来到米未村后,就不再使用手机。因为是小村子,外界的纷扰并没有扰乱这里的安静祥和。
生活很简单,每天他会去和梁以霄曾经一起走过的地方看一看。
因为爱着他,待在梁以霄生活过的地方就会觉得很安心。
村里人对他很友好,没有人提起过安城的那些丑闻。
他悉心的照顾着李阿婆,日子过的很简单,也很孤单。
吃过晚饭,温然正在洗碗。
门外突然吵嚷起来,他疑惑地走出来。便看见,隔壁的阿俊举着手机匆匆跨进院子,趔趄了几步差点摔个跟头。
“小心。”温然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问:“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阿俊气都喘不匀,表达不清楚。只能将手机使劲往他手里塞,示意他看。
视频被剪辑过,最后的镜头是梁以霄被扎穿腺体,倒在血泊里的画面。
温然瞪大了眼睛,愣了半天。
一把抓过阿俊的领子,问:“腺体,腺体坏了会怎么样?”
阿俊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平日看着温温柔柔的一个人,没想到力气这么大。
“腺体废了,人就废了。”阿俊说。
温然猛地松开他,反应一秒,转身跑回房间收拾东西。
他要回去,他要去找梁以霄。
他随便找个包,都不知道塞了什么,脚步虚浮地冲出房间。却在院中蓦地停住脚步,手中的包“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院门外,梁以霄穿着一身体面的西装,怀中抱着一束玫瑰花。腺体上贴着白色纱布,虽然脸色惨白,但头发依旧用发胶整齐的梳在后面,看起来是精心修饰过。
见到温然的那一刻,干到爆皮的唇角勾出一个笑意,眼眶微微泛了红。
他醒来没多久,就迫不及待的赶来。
身体还未恢复,在两人的搀扶下才能勉强走路。
他固执的让温然站在原地,踉跄地走向他。
温然看着他走进,哭的泣不成声。
梁以霄扬着嘴角,眼泪滴落在玫瑰上。
他舔着干裂的嘴唇,目光颤了颤:“然然……我的腺体废了。”
“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他从口袋里拿出戒盒,温然一眼就看见了他袖子上自己送的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