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霄亲了亲他的嘴角,说:“你先洗澡,我去煮饭,弄好了在过来捞你。”
温然满脸幸福地看着他,“嗯”了一声。
梁以霄去做饭的这段时间,温然舒服的在浴缸里抻了个懒腰。热水舒缓了身上的酸疼,紧绷地肌肉逐渐舒展开。
温然忍不住地想要扬起嘴角,被亲吻过的地方有股淡淡的松木香,顺着喉咙流进了心里。
梁以霄敲门的时候,温然已经穿好了睡衣。只是腿还有点酸,走起路来像是鸭子摆尾,滑稽又奇怪。
门刚一开,一股饺子香就钻进了鼻尖,肚子也很配合的“咕噜”叫了几声。
客厅已经被收拾过,看起来干净整洁。
梁以霄扶他走到餐桌边。
盘子里的饺子冒着白气,看着诱人极了。梁以霄居然还拌了两个凉菜,配着饺子吃,酸甜爽口。
温然吃的肚子都撑圆了,端着凉菜剩余的汤汁就往嘴边放,被梁以霄抬手摁住。
“嗯~”温然看着被端走的调料汁,眼睛都拉丝了,不满地撒娇哼哼:“我想喝。”
梁以霄起身收拾碗筷,见他委屈巴巴的样子,心都要化了:“不许闹脾气,晚上吃太多消化不好,肚子容易难受。”
他将盘子放在水池里冲了冲,塞进自动洗碗机里。转身时见温然正望着他出神,便走过去用手在对方眼前摇了摇:“想什么呢?”
温然回过神,对着他甜甜一笑:“我在想,要是能一辈子都这样在一起多好。”
梁以霄眯起眼睛,抬手在温然额头轻拍了一下,纠正道:“自信一点,把‘要是能’三个字去掉。我保证,一辈子都只爱你一个人。”
温然使劲点了点头。
梁以霄这才满意地笑了,擦好桌子。看了一眼时间,去沙发上拿了条毛毯,将温然从头到脚裹起来,抱在怀里往空中花园走。
“做什么?”温然缩在梁以霄怀里,被裹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露在外面。
“咻——”
他的话音刚一落,就听一声哨响破风而出,一颗荧光直冲苍穹。
静了几秒后,伴随着“嘭”的一声炸响,红光呈花朵状四散,照亮了半边天。
温然瞬间睁大了眼睛,惊呼道:“烟花秀。”
咫尺的距离,烟花的尾光如雨般落在眼前。
梁以霄勾着笑,走到铁艺的双人秋千上,搂着温然坐下。
又是一声极长的哨向,一朵蓝色烟花在空中炸开。以中心为原点,延伸出无数的曲线,打着旋,占满了夜幕。尾光还未散去,一波新的蓝色火焰沿着刚才的轨迹再一次划出弧光。
那烟花像是旋涡,盛开在夜空,倒影在河面,美的无法形容。
温然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欣赏过烟花,惊艳到不敢眨眼,生怕错过每一朵短暂又绚丽的美。
“我也是第一次看。”梁以霄淡淡地说:“这套房子原先是买给我妈的,她喜欢一切灿烂美好的东西。安城每年春节在临河都有烟花秀,我就想着,她以后每到这一天,不用出门也能看到漫天花火。”
他顿了顿,语气掩饰不住的失落:“不过……她好像更在意梁振北。”
“可梁振北从来不在乎她喜欢什么,也不会去在意她想要什么。”
烟花秀还在继续。
一朵朵绚烂的烟花在他们眼中绽放。
温然用头顶蹭了蹭梁以霄的下巴:“烟花很美,她以后一定会看到的。”
梁以霄蹙起眉,极轻地叹了口气。话虽说给温然,却是在安慰自己:“算了,她看着柔柔弱弱,其实性子比谁都倔,她不会回头的。”
“一定会的,我会努力让她接受我。”温然抬头在梁以霄下巴上亲了亲:“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
梁以霄眼眶里噙了泪,笑时显得很悲伤:“你什么都用做,陪着我就好。”
温然不仅是他的伴侣,更是他的全部。
他的手附在温然的侧颜上,慢慢地低下头。在满是烟火的夜晚,吻上了爱人的唇。
涎水纠缠出水声,浓郁的米酒松木香萦绕在身边,连风都吹不散。
梁以霄的吻深情又虔诚,吸取着温然鼻尖的空气。他的怀抱很暖,很紧。直到两人之间再无缝隙,连风都塞不进去。
温然在热吻中沉醉迷离,失了力气,软在他的怀里。
梁以霄许久后才放开他,拇指摸索过他红肿的唇,眼中映衬着烟花忽明忽暗的光:“然然,你喜欢星空吗?”
温然点头:“喜欢。”
他也问了梁以霄一个问题:“以霄,你想要孩子吗?”
梁以霄将他搂紧在怀里,两人同时看向夜空。
梁以霄说:“我那个时候抽走关于你没有生/殖/腔的体检报告,就怕你知道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