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霄几次想跟他说话,温然却是一副很忙的样子。手里明明拿着要找的东西,却在房间里转圈圈。
梁以霄换了件紧身T恤,从身后拥住在房间里乱走的温然:“宝贝儿,别这样。”
温然垂头看着梁以霄手背上的疤痕,停下来却不说话。
他从小就是这样,难受的时候,一句话都不想说。一说,就会流泪。
他越是这样,梁以霄越是害怕:“跟我说说话好吗?”
温然冰凉的指尖穿插进他的指缝中,几次哽咽后,才道:“不要比了,我们回家吧。”
他想回到和梁以霄的家,那是属于他们的地方。
温然可以像个鸵鸟一样将头埋进土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然然,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梁以霄将人扳过来,紧搂在怀里:“别怕,相信我一次,好吗?”
温然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噙在眼眶里的泪水夺眶而出。他将头埋进梁以霄的颈窝:“以霄,我好害怕。”
梁以霄揉着他的后颈,声音温柔到了极致:“害怕就咬我腺体,我会告诉所有人,我是你的。”
闻言,温然流着泪,一口咬了上去。
alpha的腺体是最敏感的地方,腺体无法注入信息素。被咬时的疼痛如受刑一般,而且留在腺体的齿痕会被看做是一种耻辱。但梁以霄不在意,只要他的小甜酒能够开心,就是废了他的腺体,也无所谓。
梁以霄搂着温然腰,将人又往腺体上送了送。肌肉因为疼痛而紧绷凸起,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胳膊在发抖,却还是不肯松开温然。
犬齿刺破皮肤,腥甜的血液涌向齿尖,温然很想用尽力气将他的齿痕在梁以霄身上留下永久印记。最终还是不忍心,他嗅着松木的香味,从刚开始的狠劲变成了小心翼翼的舔舐。
柔软的唇扫过腺体的皮肤,如行刑般的痛楚变成微痒的酥麻。梁以霄紧绷的背脊放松下来,任凭温然软在怀中。
“还生气吗?”梁以霄将人放在床边坐下,半跪在温然面前,抬头看他。
温然不说话,望着他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未散去的泪痕。
梁以霄真的心疼坏了,攥着温然的手抵在唇边亲了亲:“等和小祁比完赛,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好吗?”
温然点了点头,歪头看着梁以霄肿胀发红的腺体,心里又酸又疼:“要不要,信息素隔离贴?”
梁以霄见他能够正常和自己说话,心中的大石头落下,才敢轻笑出声:“不用,让他们都看着。然然,没人敢咬我腺体。除了你!”
他温柔的笑着,心还因为惊慌在隐隐颤抖。温然不跟他说话的那一刻,他真的很怕,怕一转身,他又跑了。
天高海阔,他该要怎么找?
哎呦,居然让我赶上了哦……
第51章
下了一夜雨,此时天空阴沉。浓云吞噬山巅,空气中混着一股潮土的气息。山道湿滑,一人多宽的山道旁荆棘丛生,坡度极大。藏于低处的小溪不见源头,只能听见湍急的水流声,这种情况若不慎跌落十分危险。
导演担心祁青唯的安危,一定要跟着,其他跟来的嘉宾纯属看热闹。
祁青唯身后跟着白微,两人走在队伍最前面。祁青唯几次突然回头,害的白微差点撞在他背上。
白微拧眉不悦道:“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祁青唯脸上划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尴尬:“你还生我气?”
“我犯不着。”白微别开目光,语调淡淡道:“赶紧走吧。”
祁青唯还想说什么,见白微态度冷淡,傲娇劲上来睨了白微一眼,便再也没回过头。
后来几次祁青唯脚步不稳,看着踉跄的要摔倒。白微心惊胆战地跟在他身后,手虚虚地护着他。见他晃悠两下,又踩实了地面,才敢默默地松口气。
白微冲着祁青唯的背影摇头,暗自腹诽:这么大的人了,还冒冒失失的。脑子捐出去,都要按照未拆封算。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盘旋于山路,梁以霄牵着温然的手,两人十指交缠。
梁以霄每走几步便会回头看一眼,温然总会在与他对视时露出个甜甜的笑。
将近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勉强看到山顶。
祁青唯停下脚步,看向身侧耸立的岩壁:“霄哥,就这吧。”
梁以霄从人群最后走上前,松开温然的手。目测丈量了一下高度,迅速在脑海中定下一条合适的路线和重要的几个落脚点。
“行。”梁以霄紧了紧袖口,调整裤腰:“那就开始吧。”
温然抬头望着陡峭的石壁,心如擂鼓。他拽着梁以霄的胳膊:“以霄,不要比了,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