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至寒便悄悄观察了一番,发现萧裕同梁白玉的相处的确很融洽,他便更摸不着头脑。
就这么到了休沐的日子。
傅至寒在书院门口等梁白玉一道回府,上了马车后,梁白玉全程沉默寡言,甚至闭着眼睛睡觉。
回了将军府,梁白玉便径直回了南燕阁,没再出来。夜里用饭的时候,梁白玉才过来明辉堂,但仍旧没说几句话,吃完便走了。
这下就连忠叔也发现不对了:“将军,姑娘这是怎么了?”
傅至寒摇头。
忠叔道:“是不是在书院里受人欺负了?”
傅至寒亦是摇头:“据我调查,应当也没有。”
他便将这几日在书院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忠叔听后哭笑不得,“将军,这你还没明白吗?姑娘,她就是在生你的气呀。”
傅至寒说:“可我已经同她解释过了。”
忠叔叹气:“道理姑娘或许都明白,只是将军,你也知晓姑娘的身世坎坷,自幼没被人如何爱护过。到了将军身边,将军对她好,她自然也是明白的,只是姑娘想必也想要一些偏爱。像姑娘这般凄苦的身世,哪里想听什么大道理呢?”
傅至寒似懂非懂,再次感慨,小姑娘的心思可真难懂。
“那忠叔,我现在该做些什么?”
忠叔笑呵呵的:“将军哄哄姑娘就好了。”
傅至寒拧眉沉思,哄?怎么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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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白玉睡前陪小可爱玩了一会儿,和小可爱自言自语,念叨着傅至寒。
“你说他怎么能这样?他就不能哄哄我吗?老男人果然毫无情趣!”
小可爱大概是没听懂,还在吐着舌头傻乐。
梁白玉见它这样,更生气了,索性回房睡觉。
翌日清晨,梁白玉起床后打开门,没想到傅至寒就在门口。
梁白玉愣了愣。
听见傅至寒道:“学武不能半途而废。”
梁白玉:“……”
很好,她就知道。
“我没说我要半途而废。”梁白玉小声说,跟着傅至寒去了明辉堂扎马步。
她今天在心里暗暗跟傅至寒较劲,连累都不喊,强撑着。
傅至寒注意着时间,问:“累了么?可要休息一会儿?”
梁白玉咬牙道:“不累。”
大抵是强撑得太费劲,连嗓子都在用力,所以这话一出口,嗓音竟劈了叉。
这一幕实在太过惹人发笑,梁白玉有些羞愤,一下卸了力气,跌坐在地上。她低着头,不想看傅至寒的表情。
眼前却出现了一块手帕,紧跟着傅至寒的声音:“抱歉,前些日子的事是我做得不对。”
梁白玉讶然抬头。
傅至寒继续道:“我不会哄人,也不知道女儿家的心思,我争取日后尽量改。”
梁白玉接过他递来的帕子,见他态度诚恳,倒显得自己很无理取闹似的。
“好吧,其实我也有些不对。我不该明明生气,还说我不生气,不该不理你。”她也反省了一下自己。
傅至寒莞尔:“那我们这架算吵完了吧?”
“吵完了。”虽然好像是她单方面在吵架,还吵赢了。
傅至寒道:“那……今日便练到这儿?让他们摆饭。”
“好,不过……”梁白玉有些赧然,“腿麻了,站不起来了。”
“你拉我一下……”梁白玉话音未落,听见傅至寒叹了声,而后竟是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抱进了房门。
梁白玉坐下来的时候,两条腿还在打颤,不停哆嗦着。
傅至寒见状,道:“我替你揉揉?活络活络。”
梁白玉点头。
傅至寒将她小腿放在自己腿上,手掌揉捏着她小腿,梁白玉当即吸了口气。傅至寒赶紧放轻了些力气:“这样呢?”
梁白玉点头,“好多了。”
她看着傅至寒的侧脸,不由得笑了笑。
到用早饭的时候,气氛又回到之前,忠叔心中欣慰不已。
用过早饭后,傅至寒带梁白玉去了家里的马场。
他命人牵来一匹马:“这马是我精心挑选,性情十分温顺。”
梁白玉是真的喜欢骑马,看见那马双眼都放光,不可置信道:“送给我的吗?”
傅至寒嗯了声:“送给你的。这马还没有名字,你可以给它取个名字。”
梁白玉高兴地围着马转了一圈,直接上手摸了摸马,它的确温顺,蹭着梁白玉的手心。
这马通体雪白,毛色光泽柔顺,梁白玉思忖片刻,道:“那就叫大狮子吧。”
大狮子……
傅至寒想到小可爱,她的取名方式还真是讲究一个表里不一呢。
梁白玉问:“怎么样,好听吗?”
忠叔回答:“好听,很可爱。”
梁白玉嘻嘻笑了两声。
傅至寒轻咳一声道:“上马试试,你不是想让我教你骑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