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子盯着嘉宁郡主,“第一日授课便迟到,你是怎么回事?”
整个堂里的目光都齐刷刷望着自己,嘉宁郡主只觉得羞愧至极,低下了头解释:“对不起,夫子,学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她余光瞥见梁白玉,恶狠狠瞪了眼。若非梁白玉,她能迟到么?梁白玉不肯帮她,她只好自己试了许久,可怎么也打不上来,她手都红了,眼睁睁看着时间过去。可是她也不可能蓬头垢面便过来听课,只好磨叽到了现在。
李夫子打断她的话:“不必解释了,迟到便是迟到。你去廊上站着听。”
嘉宁郡主都要哭了,红着眼去了廊下站着。
梁白玉看见嘉宁郡主那样,不由得心情大好。
她很记仇的。
漫长的一堂课终于结束,嘉宁郡主以为李夫子要让她回去了,结果李夫子什么也没说。嘉宁郡主只好继续站着。
恰逢课间休息时间,大家来来往往地,不禁回头看嘉宁郡主。嘉宁郡主又是气恼,又是羞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有人窃窃私语,嘉宁郡主便恶狠狠地瞪她们:“看什么看?都滚远点。”
梁白玉笑了声,偏偏要走近来,“我偏要看怎么样啊?”
嘉宁郡主只好瞪她,“你……你最好给本郡主等着,别让本郡主抓到你!”
梁白玉朝她做了个鬼脸。
嘉宁郡主放完狠话,忽地听见一个熟悉的嗓音:“嘉宁?”
她抬头,只见温清宴与另几位同窗一并走来,一时委屈极了:“表哥……”
温清宴皱眉,与温清宴一起的少年笑道:“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嘉宁妹妹了?这般委屈?”
嘉宁看向那人,委委屈屈唤了声:“七殿下。”
此人正是当今的七皇子萧裕。
七皇子身侧则是和亲王的小儿子,与承安侯府的世子。
温清宴与他们颇为相熟。
今日是七皇子提议说想去看看新入学的师弟师妹们,所以才一起来了明德堂这边。
嘉宁郡主抬手指向梁白玉,控诉:“就是她!”
温清宴皱眉,“嘉宁,别胡说。”
在温清宴眼里,梁白玉显然是被嘉宁欺负的那个,如何能欺负嘉宁?
嘉宁见温清宴不信,更是生气:“表哥,你帮着这个小泼妇,都不帮着我!”
温清宴眉头越皱越深:“嘉宁,你这说的什么话?怎么能这样说梁姑娘?”
嘉宁道:“我说错什么了?她本就就是泼妇,她昨日才与人打架,还威胁说要打我!动不动就要动拳头,不是泼妇是什么?”
七皇子闻言忽地笑了,饶有兴致看向梁白玉:“你是哪家的丫头?”
梁白玉对温清宴身侧这两人感官都不大好,他们与温清宴不同,温清宴看自己的眼神没有优越感,可他们俩有,并且很深。
此刻又见他们言语之间有帮嘉宁的意思,梁白玉觑着他们道:“干你们屁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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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她脑中闪过傅至寒生气的脸。
嘉宁瞪大眼睛道:“一开口就是粗鄙之言,这还不是泼妇?寻常大家闺秀谁会将这些不雅之词挂在嘴边。”
梁白玉懒得搭理她,左右是来看她笑话的,笑话看完了,也没必要留下来与她争论,便拉着宋瑶她们离开。
还未及转身,被人叫住:“站住,谁准你走了?本皇子在问你话呢。”
梁白玉一怔,有些疑惑地看向宋瑶,宋瑶耸耸肩,也不认识这些皇子郡主的。
嘉宁狐假虎威道:“就是,你可知道这位是谁?是当今七皇子。你大胆!”
梁白玉转回来,警惕地看向萧裕。
七皇子……
见她止住脚步,萧裕满意地点点头,他上前一步,打量着梁白玉:“我瞧嘉宁说得不错,你的确像是个小泼妇。”
梁白玉想翻白眼,果然是来帮嘉宁说话的。
听萧裕这么说,萧承泽跟腔:“是啊,此女如此野蛮不知礼数,还真像那乡野泼妇似的。”
梁白玉深吸了一口气,忍住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她才答应过傅至寒,不能再给傅至寒添麻烦。
温清宴听着他们的话皱眉,“七殿下……”
梁白玉已然拉着人离开:“让让。”
回到堂中,宋瑶也有些气愤:“他们也太过分了,说话真难听。”
梁白玉托着下巴:“没事儿,不就说几句嘛,随便他们说咯。”
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该记的仇一点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