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合该乱棍打死!!”皇帝气死攻心,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带那个混账上殿来”。
“恐怕不行,王连荣已经畏罪服毒自戕了,画押签字后,王公子自知罪孽无可饶恕,说自己的罪责自己承担,恳请圣上网开一面,饶恕家人。”温棠回道,众人唏嘘。
“我的儿呀!!圣上冤枉呀!”王瑞一个急火攻心晕死了过去,内侍监们赶紧将他搀扶下去隔间,让太医诊治。
“好的很呀!又一个死无对证,不错!”皇帝平静的语气中蕴含着滔天怒火,看向温棠问道:“他是如何找上西楼秋侍的?可有招供”
“王公子交代是在赌坊认识的赌友牵线搭桥的,但是事发后,他害怕去找那位赌友已经找不到人了”温棠如实陈述。
“可查明贼人是如何作案的?”
“仵作只验出是利器割喉是致命死因,其他并未异样。”高淼回道。
“贼人如此嚣张妄为,你们这群蠢货就只查到了这些?”这句话是冲着所有大殿人说的,确实自开国以来,数百年的皇权更替也没有出现过如此嚣张至极、丢尽皇家脸面的事件。
“臣等知罪~”
“刑部呢?”皇帝问道。
“臣等将当日参加宫宴的人员及随从一一盘查,还没发现疑点”林清远额头冒汗小心的说道。
“难道是鬼魅作祟?”
“难道是自戕的?”
“刘大人是不是被邪术控制了?”
.....
大殿上开始出现了窸窸窣窣议论声,且越来越离谱。
“圣上,卑职有一猜测,不知当讲与否”温棠抬高声调说道,旁边的高淼皱眉看向他。
“讲!”
“卑职听闻,有些江湖术士擅长易容之术,技术精湛者不仅外貌模仿的惟妙惟肖,声音形态都可模仿,若贼人当真掌握此种术法,那日他或许就混在我们当中,所以才能蒙混过关,找不到痕迹。”说完周遭人便不自觉的互相打量议论起来,有质疑的、有赞同的、也有探究的。
“易容之术当真能精湛到如此地步?”皇帝质疑道。
“当日夜宴,光线本就较百日昏暗,即便与本人有些许一场,想必非是亲密之人也不会发现异样。”温棠回道。
众人点头赞许。
“刑部已经彻查了当日参加宫宴的所有人员,且禁军值守人员也无异常,臣认为并无这种可能。”高淼急忙回道,纰漏要是真出自这里,那他可真是要被治个失察之罪了。
洛承云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温棠,看来他并没有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自己以及高淼,他图谋什么呢?一个西北边境的小边户,一个甘愿在自己身边大半年的小侍卫,他在这皇权最高的地方竟无一丝拘谨,虽是禁军服饰但周身的气度竟然不输那些皇子一分一毫。他究竟是谁呢?而我又在他的行动中充当了什么角色呢?
温棠感觉到了洛承云的目光,他自进入大殿便知道他一直看着他,他有些开心,挑了一下嘴角。
“等等”林清远凝思说道,“右骁卫倒是提醒了我,微臣近日反复盘查了当日的所有人及皇宫值人员安排,也翻查了近几日的京城提刑司报上来的案件,确实有一人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
“谁?!”皇帝坐直了身子。
“禁军左骁卫梁卓。”林清远答道,而众人听罢齐刷刷的看向了高淼。
第5章 初八开始就和我一起当禁军吧,本统领缺个侍卫
“林大人,此话怎讲呀,无证之词要慎言。”高淼盯着林清远,他不能让这把火烧到禁军的头上,尤其是还和梁卓有关。梁卓要是出事,他也得完蛋。谁都知道梁卓是他小舅子,是他一手提拔到左骁卫的,与他同气连枝。
“高统领莫急,微臣只是说有可能,还需回去详查。”林清远回道。
“到底怎么回事?”皇帝问道。
“前日提刑司上报了一起酗酒斗殴案件,证人中好像有左骁卫的证词,我当时也没有上心,可是刚刚回想起来,除夕宫宴中,我明明看见左骁卫在大殿值守,这个时间段不应该出现在别处呀?不知各位同僚当日是否也看见过左骁卫?”林清远转头对着一众大臣询问。
“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我本不能喝酒,但是当日公主生辰,微臣想着也要聊表心意就喝了几口,不想就有些醉酒腿软,起身时没站稳,还是左骁卫扶了我一把。”一位文官回道,“我肯定没看错,他是在大殿值守的,没有他我就出丑了。”
此话一出,高淼瞬间起了冷汗,说道:“梁卓就是在大殿值守,又怎会出现在其他地方,想必是林大人记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