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承云松了一口气,将之前发生的情况讲述了一遍,只是隐去了身份和前因,只道是两人在山中遇到了山贼。
“千机往生?”布衣男子在室内来回踱步,后停下转身看下温棠笑道,“你这朋友这是因祸得福呀,妙哉!”
“怎么说?”洛承云被他得话语弄懵了。
布衣男子一拍手,脸上是难以描述的兴奋,“荼芜花是让神经兴奋活跃后去除杂质,你朋友最近应该在逐步的摄入荼芜,荼芜的一个副作用就是只要激起心中的杀意就是嗜血癫狂,所以你说他杀了那么多人不知道累,也是这个原因,还好你及时阻止了他,要是任他胡闹下去,估计元气也该耗尽了。”
洛承云看着温棠有些后怕。
“千机往生,你知道千机最重要得作用嘛?”看洛承云摇头,他继续说道,“麻痹神经!这毒也是断筋碎骨,但是药理不一样,千机是麻痹神经,使经脉硬化断裂。一个兴奋,一个麻痹,这不巧了嘛?正好中和抵消!!”
“真的?那。。。”洛承云激动的不知道怎么表达。
“只要把千机的毒合理的分配到身体各处,就能缓解克制荼芜花带来的痛苦,我再帮他彻底修复经脉,以后最多是每年闭关静养即可。但是。。。”
“但是什么?”洛承云本来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
“只是这次他会格外的痛苦,需要融合荼芜和千机,不知道他能不能挺的过去!”
洛承云想到一种药都那么痛苦,再加一种这不是要了命了,他舍不得!
怎么办?!温棠,怎么办?!
第23章 情之一字,可解世间万般疾苦
洛承云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着,轻轻将温棠额头的汗擦拭掉,明明凉的像冰块,却还在出汗,是不是很疼。
“有一个办法可以缓解!”布衣男子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洛承云说道,“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我?”洛承云回头看着大夫不明所以,但也坚定的说道,“只要能救他,我都愿意!”
“夫妻之道也是作用于神经,只要他发作的时候你安抚他,让他发泄出来,有心爱之人的安抚,转移神经的疼痛,或许他的痛苦能减轻一二。”
“啊?!”洛承云脑袋懵了一会,明白了布衣大夫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禁红透了脸。
“你不是他相好的嘛?”布衣大夫看洛承云窘迫的样子疑惑道。
“你怎么。。。”洛承云已经尴尬的不知如何回答。
“是吧?!我昨天和郑哥在海边发现你们的时候,你死死的抱着他,分都分不开,一看就是一对儿。”
“小林,别闹!不要再逗弄年轻人了!”说话间一个青衣中年男子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青衣男子将汤药端给洛承云,“先喂他吃药,小林的方法也不是不可,但是作用甚微,还是要看他自己熬不熬得住。”
转身对着布衣男子说道,“咱们先出去吧,再仔细研究一下。”
说着带着布衣男子往外走,洛承云起身行礼说道,“多谢两位恩公的救命之恩,在下洛承云,这是温棠!敢问两位恩公尊姓大名?”
“举手之劳!在下郑绥,这位是我内子方柏林。”青衣男子坦坦荡荡的回道,毫不避讳他和布衣大夫的关系,“你身体还未恢复好,先好生休息。”
洛承云看着他们携手出去的背影,真的很相配,他很敬佩他们这么坦荡,回头看着温棠,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他转身轻轻抱起温棠,让他上半身靠在自己的身上,一勺一勺的喂药,小心翼翼。一碗药硬是喂了快一炷香的时间。
洛承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温棠,看着他脆弱的脸出神,他有太多的疑惑和猜测,他想知道全部的温棠,知道了才能护着他。
“你什么时候才能和我吐露心扉呢?”洛承云轻抚着温棠喃喃自语,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温棠掉下晕过去的瞬间他其实是种解脱的感觉,不用去承受这一年一次的要人命的疼,不用去管那些陈年旧怨,最后还能和洛承云一起,也不再孤独,挺好的。
他在黑暗中一直往前走,耳边都是呜咽的声音,他不在乎也不害怕,可是怎么就自己一个人,洛承云去哪里了?
难道就自己死了吗?
可是死了怎么还这么疼,温棠捂住心口蹲了下来,身体各个部位都开始疼,那种熟悉的断筋碎骨之痛甚至比活着的时候还疼,不禁在这黑暗的虚无中大喊了一声。
“温棠!温棠!醒醒是不是很疼?哪里疼?”洛承云被温棠的痛苦的声音惊醒,攥着温棠的是手焦急的询问。
温棠脸色更加惨白,浑身轻颤。
郑绥和方柏林听见声音也赶了过来,方柏林摸了一下温棠的脉搏,“千机往生果然厉害,毒已经冲破了穴道去往全身,我现在立马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