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皮肉伤,不打紧。”温棠低头喝了一盏茶。
“小秋这些年跟着你东奔西跑的,”穆春顿了顿犹豫的说道,“他也十八了,有些心思想必你也看的出来。”
“我提醒过他了。”
“没有余地了嘛?”穆春迟疑的开口,“感情之事不能强求我是知道的,可是他从小眼里就只有你,这些天你不在家我看的出来,小秋很失落。”
“阿姐,我只当他是弟弟。有些感情是容易混淆的,他还看不懂自己的心。”温棠坚定的看向穆春。
“是阿姐多嘴了,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们都好,不要伤了这么多年的情分。”
“这次叫你们来京城,其实是想让你们带他回西越山,”温棠拨弄着手里的茶杯,“我自知罪孽深重,没路可退,你们回去可好?”
“再过些时日就要三月了,得提前做准备!这是今年的荼芜返生丸,你收好。”穆春递给温棠一个青绿瓷瓶,又严肃说道,“我们早就生死一体,休得再提!”
“我会分心的。”温棠接过瓷瓶放入怀里。
“阿越,有些路一个人走太累,别把我们当作负担,我们是靠山。”穆春抚摸着温棠的头发,“我怎么舍得让阿越一个人走那么黑的路。”
温棠没有出声,低头一笑。
“什么人?出来!”温棠猛然抬眼,手里的茶盏凌空飞向墙外,一个黑衣人应声倒地。
“西楼秋侍,应召还愿!”伴随着声音,一排十几个黑衣人出现落在了小院里。
“啊~妈呀,我没听错吧?!你说你们是谁?!”冬宁夸张的拉着嗓子问道,他和孟秋察觉到院子的异动,转瞬到了前院。
“温统领,有人买你的命,与我西楼无关,今晚送你上路!得罪了!”零头的一个黑衣人执剑说道。
“哼~”温棠不屑的笑出了声,“这么着急呀,真可惜~”
“可惜什么?”黑衣人问道。
“可惜我们这院子了,一会血流成河的,还得收拾啧啧~”孟秋嘲笑着说道,又看向冬宁,“小东西,练练手吧,就不用哥哥动手了吧”
“竖子休要张狂!”黑衣人恼怒挥剑上前。
“等等,我今日心情好就发个慈悲,死前给你们个明白吧!”温棠站起来冷酷的说道。
黑衣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眼前这个冷酷的美人要干什么?
只见他一抬手,院子四周骤然出现了四道影子,腰间挂着西楼的标志腰牌,眨眼间已经站立在黑衣人对面,动作之快恰如鬼魅。
“原来你们就是西楼秋侍!!”黑衣人终于反应过来了,原来是撞到人家正主身上了。瞬间知道今晚绝无生还的机会。
“恭喜你答对了!”孟秋悠闲的说道,“不过可惜了明天的太阳你们是见不到了,给你们的主子拖个梦吧,太蠢了!!”
黑衣人想要活命只能殊死搏斗,但是他们低估了西楼的实力,只能拿命抵了。
“一会打扫干净院子”温棠看向冬宁,“弄脏了小心你的腿!”说完背手往大门口走。
背后冬宁一脸愤恨但又不敢发泄的握拳跺脚。
黑衣意图拦截温棠的去路,只见那四到影子已经把他们全部截回了院子,
温棠头也没回,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惨叫之声,心下叹道“不自量力!”
“出去!”洛承云翻看着边疆军事奏报,眼都没抬,语气冷冷的。
“我没地方去,求侯爷心软收留。”温棠不顾洛承云的驱赶,一屁股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头趴在了胳膊肘上,两眼祈求的看着洛承云。
“我这不是客栈,堂堂禁军统领,没有地方住,岂不贻笑大方!”
“刚有人刺杀我,吓死我了?”温棠看洛承云生气呢,瞬间转变套路。
“什么?怎么回事?”洛承云放下奏报,抬头大量温棠。
果然卖惨有用,温棠心下偷笑。
“刚才在见桃巷,一下子来了十几个人,说是西楼秋侍,有人花钱买我的命”
“大张旗鼓的,不太像西楼的风格。”洛承云低声说道。
“我看也是假扮的,战斗力太低了些。”
“那你还害怕?”
“万一后半夜趁我睡着了再来,我可就应付不了了!”
洛承云不理他胡诌。
“可有受伤?”
“那些菜鸡…就是后背的伤可能要裂开了”温棠开始卖惨,嘴角抽了一口气。
“装,继续!”
温棠看罗洛承云识破他这点小伎俩,也不尴尬,轻笑坐直了身子。
“不过话说回来,我今日刚在朝上给你示好,晚上就有刺客,有些人真是太着急了!”温棠正经的说道。
“所以你什么都懂,就是故意的!”洛承云审视着温棠,“你图什么?被刺杀?被针对?为什么不能安生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