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君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庆幸地舒了一口气。此时,那群绑架李秀宇的罪魁祸首大摇大摆地从入口走进来,陆以君一个人都不认识,但也不敢保证他们不是孙骞的人。
那为首的抽着雪茄,夹烟的两指点了点陆以君,问身边的跟班:“这女的是谁?”
跟班回:“我们也不认识,刚刚我见她在外面鬼鬼祟祟地偷窥,就把她打晕绑起来了。”
陆以君听着他们的对话,心想哪怕他们是孙骞的人,幸亏他们也不认识她。
只要她想办法让他们解开那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她就有办法带李秀宇逃走。她瞬间呜呜地抬起下巴,示意她有话要说,那抽雪茄的命令跟班,“你把她胶带撕下来,我问问她。”
跟班听从指示过去撕掉陆以君嘴上的胶条,她立刻在他们面前表演起来,“大哥,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只是恰好路过这里而已。”
跟班说:“路过?我看你鬼鬼祟祟的可不像是路过的样子。赶紧说,你是谁!”
陆以君迅速给自己编了个新身份,“我是这孩子的家教,我的教案落在他那里了,我是找他还教案的。”
为首的人抽着雪茄围绕她转了半圈,阴险又丑陋地笑起来,问李秀宇,“她是你家教吗?”
李秀宇懵懵地点着头,捆在背后的手在悄悄尝试解绳子。
他朝那跟班状似愧疚地指责道,“麻子,你看看你做的事情,你把人家家教抓来干什么?赶紧把人家放了。”
“是是是,我马上照办。”
麻子唯唯诺诺地给陆以君解开绳子,她脱离束缚从椅子上站起来,那为首的人走近她,给她假惺惺地陪不是,“不好意思啊小姐,我的手下不懂事,还请多多原谅,你可以离开了。”
说完,他眼神狠戾地向麻子一瞟,旋即满面笑容地盯着陆以君的脸说:“麻子,你亲自把这位小姐送到工厂门口。”
“好的,王老板。”
陆以君观察到麻子摸了摸腰间的配枪,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把她放走。这位姓王的老板刚刚朝麻子使的眼神实际上是命令,命令他把陆以君做掉。
绑在那里的李秀宇看出了王老板的用意,意识到陆以君有危险,触电一般地挣扎起来,嘴里呜呜乱叫。陆以君回头看向他,守在他身边的黑衣人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你给我老实点!”
陆以君紧咬下唇,不忍心地回过头,麻子用力地推了她一下,说:“走吧,小姐。”
陆以君步步谨慎地走到一楼空旷的空地上,她屏住呼吸,回忆自己在警校学到的所有技能。只听见身后的麻子掏出□□,保险咔嗒响起的瞬间,她敏捷地偏头弯腰,抓住他举枪的手臂使出一个过肩摔,麻子的后背重重着地,被摔出的瞬间手指不小心扣下扳机,枪声划破夜幕,子弹直穿入墙。
她紧跟着跨坐在麻子的胸前,不等他有任何挣扎的时间,随手捡起地上的砖块把他砸晕。她见他彻底晕了过去,夺过他手中的□□跑回二楼去找李秀宇。
这边李秀宇听到那声刺耳的枪响,以为陆以君遭遇不测,发疯似的想要从椅子上坐起来,他被黑衣人死死按在椅子上,便伸出可以活动的腿去踢他们的身子。
王老板见状走过去又扇了他两耳光,“你大爷的,给老子安分点!等我们孙老板来了,有你好果子吃!”
李秀宇的脸颊变得红肿,眼睛发狠地瞪着他,使出脚踢中他的下半身,他霎时夹着大腿,五官皱成一团,痛苦地捂着裆部。
陆以君喘着粗气奔至二楼,正好目睹那个王老板举起粗木棍子起劲砸向李秀宇的头,他整个身体连带着椅子一下子倒在地上,地面扬起灰尘,鲜血从他的额角汩汩渗出,他闭眼前的所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陆以君一边大叫着他的名字,一边和黑衣人疯子般打了起来。
“陆以君,你真是个冲动的人。”
第30章
这一次,陆以君下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狠、要重,稍不留神她极有可能背上人命。她从姓王的手里抢过他刚才用来打伤李秀宇脑袋的棍子,以牙还牙,用这带血的棍子挥向他的太阳穴。
他滚到墙角,捂着肿胀的眼睛,浑身发抖地质问她,“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需要知道。”她还想再给他一棍子,这时从左边飞来一个黑衣男把她踹翻在地。
她借势一个侧滚翻单腿跪在地上,棍子支撑起身子站起来,八九个人掏出近十厘米长的砍刀朝陆以君挥来。
她这下确信他们是孙骞的手下了,这群人手里拿的刀和上次她在地下车库遇到的孙祥宏的打手们手里的刀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