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川整理好床铺,透过栅栏观察外面的狱警在干什么。
禁闭岛监狱的牢房也是很封闭的,栅栏不大,约莫十几厘米,中间隔了几厘米厚的空间。
透过窄小的栅栏,言川就看见狱警们从某一间牢房里拖出来什么东西。
被包裹包着,隐约能看出是人型。
言川拧了拧眉头。
袋子底下渗透出一点暗色的痕迹,铁锈的气息萦绕在鼻尖。
是血。
而狱警们还在处理一片狼藉的牢房。
言川看不见到底是哪间牢房出了事,只能听见远处偶尔传来的呕吐声。
大概是状况比较糟糕。
不知道过了多久,狱警终于想起来安抚他们这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囚犯。
有个五大三粗的狱警走过来挨个检查牢房里的犯人,警棍重重敲打在铁门上,恶声恶气地警告他们不要乱看乱想。
狱警也不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连牢房的门都没有打开。
因为这个插曲,今天早上的活动都取消了。
比起一无所知,现在还在交头接耳讨论的犯人们,言川就显得淡定很多。
既然出不去……那就让他先洗个澡吧。
言川就和赫塞说了一下,告诉他自己想洗个澡。
然后他转身就去拿衣服和塑料盆,走到浴室里放水准备洗澡。
冷水哗啦哗啦流下来。
这个时候可没有热水供应,言川拧了拧眉头,打算速战速决。
要不是昨天身上沾了灰,还遇见剧本里的怪物……他怎么会一早上起来就用冷水洗澡。
浴室里的瓷砖蒙上水汽。
言川昨晚睡觉的时候就觉得不太舒服。
被“怪物”攀爬过的地方,不光是昨晚被赫塞指出来的颈侧,还有胸膛那一块。
当时的触感事无比冰凉滑腻,过了一会之后就是有点刺激的痒意。
尤其是……胸前微微鼓起来的地方,酸胀地疼。
言川抿着唇,皱起眉头低头看自己。
然后他就瞪圆了眼睛,难见地露出一点迷茫的表情。
一道又一道类似于指印子的红印,遍布在雪白柔腻、微微鼓起的地方,连更隐秘的突起也没有被放过。
不看不要紧,言川还能安慰自己那是错觉。现在一看,不光是胸膛前面,还有难以启齿的地方。
言川身形纤细,胸膛也是少年人的单薄。
腰身又薄又韧,没有一点赘肉,是一只手就能揽过来的纤细。
胸前微微鼓起一点,还填不满掌心。那里的颜色也很浅,细腻妍粉的新生花瓣似的。
肤肉雪白,像盛在碟子里的一块奶冻,嫩生生地微微颤动。
现在上面全是印子。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怪物,在言川跟着赫塞一起去查看废弃房间的时候,缠上了他一个人,并用这种堪称下.流的动作弄出这些痕迹。
就好像有什么人,对着胸前微微鼓起,像是没有发育完全地方又捏又摸。
怪不得那么难受。
花洒没有关掉,冰凉的水液顺着脖颈滴落下来,冰得言川抖了一下。
一个晚上的时间也没有让这些印子完全消失,反而是化成了更深的颜色,在雪白的肤肉上格外显眼。
还有点疼,言川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随即又是一阵微颤。
他抿唇,完成任务的雀跃已经没了,只剩下一个想法。
逃综为什么不能直接登出!
放弃剧本不行吗,为什么要让他面对这么多变.态!
【怎么会,老婆的咪咪……】
【我是小学生,先给我捏两下!我嘬嘬嘬!】
【你们都能看见吗,为什么就我这里全是马赛克?】
【哎呀,逃综怎么会让我们看见这个,这是大家的想象啦,昨晚上言宝肯定被怪物狠狠欺负了!】
【无人在意门外还有一个傻狗】
赫塞看见言川出来,条件反射似的拿毛巾想给他擦头发。
但是东方美人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小脸绷着,唇角微微向下,表情也是冷冷淡淡的。
潮湿的黑发拨到后面,雪白的脸颊上还留着水滴。
“怎么了?”赫塞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毛巾,有点疑惑地问。
是他让人不高兴了?
“没什么……”言川把领口又往上拉了拉,确保不会再让赫塞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里该怎么解释他不知道,不过那个地方赫塞应该什么也看不见。
赫塞后知后觉:“哦哦……擦头发吗?”
言川点点头。
赫塞一边给他擦头发,一边跟他说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被带走的是9号牢房的人,”他压低声音:“五个人,都没了。”
言川抬了抬眼睛。
“是……他们?”他颇为生涩地念出几个人的名字:“你的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