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天。
也就是说言川一边和别的男人拍直播,一边抽出时间来敷衍他。
这个认知让埃文的脸色更差了,甚至有点绿。
像努力工作却发现自己在家里的漂亮老婆出.轨的中年男人。
简直是头顶都在泛着绿光。
埃文抹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点进直播回放里。
他很少关注这种直播平台,也是从来不看直播的,但言川的直播间在线人数和浏览量还是让他惊到了。
粉丝量到了六位数,每个视频的浏览量都在几十万左右。
连直播回放也有几万人和他一起在线观看。
埃文:……
他先点开今天下午的视频。
埃文对直播平台不熟练,没有关弹幕,这很快也成了击碎他防线最后的一根稻草。
[老婆!我的老婆!my wife!麦外敷!]
[呜呜呜老婆穿的是兔女郎装还有小尾巴,好白哦小小的,我捏捏捏!]
[都闪开,我是便太!一口吃掉一个小兔子!]
[老婆的老公候选人加一]
埃文:……
他僵硬地坐在屏幕面前,完全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
热情的观众们还在源源不断地发评论,完全不知道在千里之外有一个被狠狠伤害的可怜人。
他们更不知道,这个可怜人甚至连一句老婆都没有喊过,就看见他们热情的老婆言论。
真可怜。
直播回放忠实地记录了下午直播的场景。
从场地布置好 ,穿着兔女郎装的漂亮小主播从休息室里出来,有些不熟练地站在高大的男人身边发牌开始,直到画面一转漂亮小主播被看不见全脸的男人搂在怀里教打球。
音响质量很好,耳机里传来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声线。
又轻又软,稍微压着一点,听起来就很像撒娇。
埃文不争气地盯着屏幕看,不自觉地就把屏幕放大了,想把那个不认识的男人隔绝在屏幕之外。
但漂亮小主播一直跟在那个男人身边,很配合地参与赌局。
埃文把屏幕拨出火星子了也没能把惹人生厌的陌生男人分出去。
他只好耐着性子看下去。
一开始有人在说话,大概是在调整设备,直到兔女郎打扮的漂亮小主播走出来。
埃文知道言川长得好,不知道他穿上这种衣服的时候,哪怕没有表情,看起来也很乖很漂亮。
后腰下面还有一个白白的短尾巴。
像连在身上似的,软软白白,绒毛看起来都很好摸。
埃文盯着尾巴看,然后那个短短的尾巴就被人摸了。
用他想象出来的摸法,把圆鼓鼓的尾巴攥在手心里摸,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软绵绵的短尾巴落在微粝的掌心里,随着主人发颤的动作一动一动。
连上面的绒毛都摸乱了!
漂亮小主播当然感受到了,一开始他尽力缩着肩膀想躲开,直到动作过分了他才回头小声让男人不要摸他的尾巴了。
过分的行为才被打断。
埃文看得恼火极了,说不出来是觉得屏幕上另一个男人很不要脸,还是因为摸到的人不是自己。
这场直播时长一个半小时。
埃文也就那么看了一个半小时,连弹幕都没有关掉,各种各样喊老婆的弹幕和画面上亲昵暧昧的动作混杂着印在他脑海里。
在他面前一向有点内向的言川在直播里也是不怎么说话的,看上去像是紧张,乖乖扮演着荷官的角色。
说话的时候不太敢看镜头,声音细细的,配合着兔女郎的打扮,格外吸引人。
跟在埃文面前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如果是言川在埃文面前一直冷冷淡淡的,在直播间里就是乖巧听话的漂亮小主播。
会回应观众的弹幕,也会努力和别人搭话,ID还是“小兔甜心”这样的名字。
但埃文绝望地发现,他完全挪不开目光。
不管是对他有些冷淡的言川,还是如今在直播间里又乖又听话的漂亮小主播,他都喜欢。
埃文绝望了。
他已经成了一个宁愿忍气吞声看着漂亮妻子和年轻力壮的男人在一起,只为了不让妻子和自己离婚的绝望主夫。
但埃文即使是绝望,也没忘了把“小兔甜心”直播间里的视频都看完。
埃文也迫不及待知道那张穿着小女仆装的照片是在哪场直播里的。
他精准地根据发布时间找到了那个视频,因为那是言川在他家过夜的第一天,他晚上回去了也没怎么睡好。
对他那么冷淡,却愿意穿着他买来的小女仆装给他看,埃文当时真的是受宠若惊的。
他听见言川说带腿环是因为他弄出来的印子没怎么消,还没皮没脸地缠着人道歉。
现在想想,估计也不是因为他,而是直播间的观众都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