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川在心底否认，又回想起自己在直播间里说的穿水手服配套丝袜的交易条件，辩驳的话就说不出来。
直播间里的一幕幕都在他面前闪过，言川确定了，黑桃肯定也是把他的直播间看了个遍。
隔着屏幕，看见他在临近下播之前，犹豫着告诉直播间里的粉丝身上的裙子还有配套的丝袜。还有穿上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回答直播间里的问题。
在埃文家里偷偷直播，被人家问为什么穿着女仆装出现在上司家里。
以及和柯里他们一群队员直播，听着直播间起哄然后脸红红的样子。
言川抿着唇，感觉自己的脸红得要命。
黑桃还提到了言川直播间的ID。
说他的ID是小兔甜心，戴着小兔子的尾巴很合适，又问他为什么不穿里面配套的袜子。
言川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红着脸，低头只盯着光洁的地板看。
黑桃还在等他的回答，专注的目光犹如实质。
言川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因为有点热……”他胡乱地找理由：“穿上还会勒，不想穿那个了。”
“是吗？”黑桃挑了挑眉，没有被糊弄的不高兴，反而说：“那我下次多找一点，让你都试试。”
下次还要再找？
言川立刻摇了摇头：“不了不了。”
他还是不怎么想继续穿这种衣服……
言川别过脸，有点笨拙地转移话题：“我们继续吧。”
黑桃点头。
经过刚刚的打岔，言川不知不觉间已经被黑桃完全圈住了。
身形高大的男人把穿着小兔子装的漂亮主播揽在怀里，肩膀挨着肩膀，亲亲热热地贴着，手腕还抓着人家的小臂。
【他捏了言宝的尾巴！哼哼我一直盯着呢，他肯定捏了不止一下！】
【今晚的做梦素材是老婆在我面前穿兔子装，希望做个好梦】
【好可怜的老婆，怎么随便来个坏男人都能把老婆完完全全圈起来，在这个剧本里完全就是被迫不断地出现在很多男人面前】
【omg，第二个对言宝的小辟谷下手的人】
“看见红球了吗，”黑桃扣着言川的小臂，让他把球杆对准红球：“击中它。”
言川不知道该怎么控制力道，但黑桃抓着他的手腕，虽然球杆在他手上，但是击球的动作相当于是黑桃做的。
球杆击出，被打中的红球在平滑的桌面上晃晃悠悠，撞到后面摆着的彩球。
言川眨了眨眼。
“中了。”黑桃教言川，让他控制好力道和方向，因为发力的动作而靠得更近。
他上前一步，裤腿蹭到言川纤细雪白的小腿，腰间的距离也近乎无。
旁人略高的体温隔着布料传过来，言川不自觉缩了下肩膀，努力把自己所占的空间更缩小一点。
他们离得也太近了。
言川反应有点大，但黑桃像是没感觉到似的，或者说是故意的。很有点恶趣味，想看他抿着唇纠结又不知道该躲到哪里去的样子。
黑桃就这么搂着他，带着他一一击中球桌上剩下的球。
落袋声在耳边响着，混着低低的声线，言川却没办法分出所有心神都放在球桌上。
他脸红，耳朵红，还感觉自己的兔子尾巴一直在被磨着。
大概是布料，说不上粗糙。可是后腰下面那么敏感隐秘，经不得一点触碰。
更别说那个地方很微妙，要不是耳边的声调一点都没有变化，言川都疑心是一些其他的东西了。
可是他没有证据，又不好回头确认，只好眼巴巴地盯着球桌看。
如果言川真的是只长着短短白尾巴可怜兔子，怕是整个人都要缩成一团兔子球了。
缩成了一团白兔子球也会被人拎起来捏尾巴的那种。
“清杆。”言川走神的时候，球桌上的球已经所剩无几了。
黑桃扣着他的手腕，用一个很刁钻的角度击球，被击中的球撞到其他球，纷纷入袋。
结束了？
言川看着桌面，犹犹豫豫着想松开拿着球杆的手。
现在总可以结束了吧？
言川胡乱想着，黑桃说是教学，可是他击球的动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力道，都是黑桃扣着他的手腕施力的。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起了什么作用，但从结果来看，一切也还好？
反正他又不是真的来学习怎么打斯诺克的。
“好了，”言川动了动手腕，垂着眼睑：“可以松开了。”
一旦停止击球，黑桃搂着他的动作就显得突兀起来。他也觉得有点尴尬，找了个理由离开球桌。
“我去看看直播间怎么样了，”言川找了个还算巧妙的理由：“看看有没有说我打得很差。”
他的目光落在黑桃苍白修长的手掌上，不自觉动了动手腕催促对方快点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