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前的旧制灵器，都存放在这个仓库里。
在一大堆灵器中，夏侯启发现了一枚指甲盖大小的方片。
方片展示在会议室里时，徐临大为惊诧。
灵能芯片。
和他们此前发现的，能嵌入人体“开灵窍”的芯片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颜色灰败暗淡，看起来像经历过很多年风霜氧化，透着一股古董般的古旧气息。
有人吞咽着声音说了一句：“……那么久以前，就有芯片了？”
集成电路发明于近代，很难想象，在几百，甚至千年以前就有这个形状的东西。
之前孙瀚想要曹熠辉手上的芯片——无论活性的，失活的，四枚全要。
孙瀚对于芯片的了解，比特处局和天一盟都要多一些。
这个芯片究竟是什么东西？谋划那几起公共安全事件的，究竟是什么人？
……
会议的中途，徐临手机震了一会，有人给他打电话，但开会时不方便接。
散会后拿出手机看了看，周游打来的。
他蓦然想起，是不是又到了给周游当小白鼠的日子？
他给周游回拨过去，约好时间，挂掉电话后转头一看，曹熠辉冷着一张脸站在身后。
难怪刚才讲电话的时候后颈冷飕飕的，原来并非站在走廊窗口的原因。
夏侯启没能待回有关芯片的更多信息，曹熠辉开会的时候脸本来就冷，此刻更加暗云密布。
上回周游找徐临，曹熠辉处于戏精状态，没对此事表现出不满。
而这一回，光听到徐临和周游通电话，阴晦的目光就能看得人心惊胆战。
周围的空气又凉又酸，似乎曹熠辉那张俊丽脸都是绿色的。
可能过一会又有中层领导一个接一个来找徐临谈心。
尽管曹局长心中一千万个不情愿，但徐临答应过周游。他只能宝贝长宝贝不短把人哄住，又签订了几项严重不平等条约，什么不可言说的无耻条件都答应了，才被局长批准去往周游的医院。
一个小时候后，徐临来到了周游的医院。
他其实也想找个机会联系周游，问问对方，有关孙家那块芯片的事情。
莫名觉得周游的这个电话来的过于凑巧。
“我不是给你说过，我不怎么想参与孙瀚的计划，对于他的行动，能避则避。”
周游此前在D国，虽然一直做着灵能方面的研究，但和孙家，和虚世没多大牵扯——只是一个身怀灵能的，感觉很像变态杀人狂魔的，年轻天才神经外科主刀医生而已。
那时的孙家也安安稳稳，套着一个常世的身份，经营自己的家族事业。
直到半年多以前，那个脑子有点问题，从小就想“恢复过去荣光”的第二百八十一代家主孙瀚上位，开始作妖。
周游无法违抗祖辈父辈的意愿，只能响应孙家的号召，跟着“老板”回到国内，听从老板的安排在暗中布局。
孙瀚此前的行动，大多只在打探曹家的情况，偶尔隐藏身份闹点小事，周游全都找了借口推脱，将自己置身事外。
直到孙瀚打起了徐临的主意，他才参与了那次妄图挑战曹熠辉的“自杀式行动”。
“孙家的事情我从来不想瞎参和，也毫无一点兴趣。近来十几年他们的情况我都不清楚，更别说以前。”
那个时候周游都还没出世。
“不过。”周游扶了扶眼镜，镜片闪过一抹冷光，更衬的他嘴角的玩味笑容越发森寒。
看得徐临后颈一凉：这个隐藏的变态杀人魔打算暴露本性，朝他出手了？？
“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帮忙调查一下孙家以前的记录，看是否能找出点什么关于那个芯片的古老记载。”
“只是我有个条件。”
又要和自己谈条件。
徐临感觉自己快成谈判专家，别人说什么他都只能点头答应的那种。
他像躲在角落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白鼠一样，瑟瑟发抖：“你说。”
“你得配合我，进行更深层次的研究。”
徐临对“更深层次”这几个字快有创伤后应激障碍。
他衡量片刻，喉结咽了咽：“……成交。”
然后他就躺在诊疗架上，被周游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全身检查了一遍。
指尖还被戳了一针，取了几滴血。
取血的时候，周游很不规范的没有带无菌手套，手指拈着他手，感觉有点诡异。
除此之外，周游还问了一个特别尴尬的问题：“你最近，身体有没有出现异常。比如，感觉到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曹熠辉伤好后，徐临每晚都能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僵着嘴，表情又呆又木：“……没有，一切正常。”
除了时常第二天起来全身酸痛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