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孟星犹疑的声音, 孟云亭笑道:“那倒还没这么快。”
“啊?”
孟云亭不再跟孟星兜圈子, “爸爸现在马上就要上飞机了, 半夜落地景城。宝贝, 明天晚上跟爸爸一块去参加个晚宴。”
“什么晚宴?”
孟云亭把孟星保护得很好, 若不是特别重要的人, 他一般不会带孟星一块出席这样的场合。
“明天是胡老七十大寿的寿辰。”
不知道孟云亭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傅司闻敏锐地发现
原本散漫倚靠在座椅上的孟星突然挺直了腰背。
“明天胡老过寿呀。”
“对呀,老人家说想你了,特别交代让我把你一块带过去, 原话是‘你要是不带小星星过来, 你也不用来了。’那你说,爸爸怎么办,到时候要是被人关在门外那多丢脸呀。”
孟星被孟云亭逗笑了,笑意明媚地漾在两个小酒窝里,“不会的,胡老肯定是跟您开玩笑的。”她想了想说道,“我明天下午三节课,上完课您来接我。”
傅司闻是亲眼见过孟云亭和孟星相处的,在孟星面前,他不是人人敬畏,城府深沉的孟总,只是一个慈爱,溺爱孩子的父亲。
只是这样一个慈爱的父亲,若是知道了他跟孟星的事情,他会怎么样呢?
傅司闻没再多想,因为不管孟云亭如何反对,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趁着等绿灯的空隙,傅司闻抓过孟星的左手,轻轻咬了咬她细嫩的指尖,然后毫不意外地收获了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宝贝。
指尖传来的濡湿触感让孟星白玉似的耳尖泛起了粉色……
瞪圆的漂亮大眼睛里满是慌张,孟星猛地握紧了拳头,生怕被孟云亭发现异样。
“我在打电话呀。”孟星用口型说道。
在她打电话的时候捣乱,可一点都不像是傅司闻会做出来的事情。
可是,傅司闻却丝毫不加收敛,又俯身亲了亲她的小拳头。
反正就是要亲。
接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穿过外
套和毛衣,准确无误地扣住了孟星的手腕,似揉捏,似挑逗,一下一下地轻抚孟星的那块软肉。
孟星怕痒地往回缩了缩,没挣脱。
傅司闻依旧牢牢地桎梏着她。
这下连修长的脖颈上都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红晕了。
孟星的注意力完全被傅司闻掠夺了,连孟云亭在电话里说什么也顾不得了。
她红着脸看向傅司闻,希望他能赶紧停下这种幼稚、恶劣的游戏。
可直到指示灯变成了绿色,傅司闻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孟星的手。
“孟总,我们该登机了。”孟星隐约听到了孟云亭秘书的声音。
“那先不说了,宝贝等着爸爸明天过来接你。”
“好。”孟星佯装镇定地快速挂断了电话。
在小姑娘找他算账之前,傅司闻先认错:“我错了,以后宝宝跟人打电话,我一定会保持安静的。”
孟星:“……”
最终,小姑娘只是用蜷缩了一下手指,红着脸说了句:“下次不许这样了。”
“嗯,我保证。不过,胡老是谁?”傅司闻状似无意地问道。
“是我爸爸的老师,也是我的启蒙老师。”
“难怪。”
难怪孟星提到这位胡老的时候,坐姿一下子就变了。
“难怪什么?”
“没什么。”
“他之前一直都住在南城,不过自从师母过世以后,他就跟着胡叔叔来景城定居了。”说到这,孟星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这么说起来,我跟景城是真的很有缘呀。”
傅司
闻温柔轻笑:“确实很有缘。”
孟星看着他清隽的侧脸,有些怀念的说道:“胡老的毛笔字写得很好,小时候我跟他学过几年的书法。不过,那时候年纪还小,根本坐不住,总想着跑出去。于是,师母就会给我做那种小小的肉丸子,写完一张喂一颗,既不会撑着我,还能让我完成胡老布置的任务。”
写完大字以后,师母就会领着孟星去洗手洗脸,然后陪着她睡午觉。等她睡醒了,孟云亭也从公司忙完了,马不停蹄地赶过来接她回家。
“爸爸总开玩笑说胡老偏心,他小时候学练字的时候,天天被胡老打手心。我就不一样啦,胡老别说打手心,他连骂都没骂过我一句。那时候,书房的大书桌我够不到,他还特意给我重新打了张小桌子。”
傅司闻能想象得到当时的画面。
虽然她没有妈妈,但孟云亭一定每天都把她打扮得小公主一般。不,孟星本来就是小公主。
年幼的孟星站在小小的书桌前临摹大字,粉白的小脸蛋肉嘟嘟的,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心里想着要出去玩,却又因为惦记着师母做的小肉丸子,最后硬生生按捺下想玩的心,认真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