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过了这么久，黄花菜都凉了。
威尔也意识到了这点，他急忙站起来，往小万家赶。
辰钧山听到他渐远的打通讯的声音：“小万！你在哪儿？现在回一趟家，你父亲可能……”
江雪温又白了辰钧山一眼，说：“你们要真想救那个人，就不会让他当诱饵。哪怕有一点救他的心，就算他不知情的当了诱饵，你们也会安排人留下照看他。看这个样子，你们根本没想过他能活下来。”
辰钧山点点头，说：“你说得对，我不想救他。所以城里的那些人都是你杀的？和六年前你卖的白雪意外险有关？”
江雪温没好气到：“和你无关。”
“你当初卖出去多少保险？现在有多少份生效？”辰钧山继续问。
“问这些做什么？你想救他们？”江雪温问。
辰钧山如实回答：“不想。”
江雪温本来气质温和，日常存在感不高，但她似乎真的被辰钧山气到了，继续没好气地问：“那你抓我干嘛？想把我送回联邦接受法律制裁吗？你个联邦帝国双料通缉犯？”
“暂时没这个想法，我只是想问你钟齐意的下落。”辰钧山说。
“我说不知道，难道你会杀了我？”她笑了笑，继续说：“虽然我杀了很多人，但这些人每个人手上都有人命，也不算枉死。世界上多的是逍遥在法律之外的恶徒，规则制裁不了他们，报应也报不到他们身上，我就把他们杀了。我手上很多人命，也在不算枉死之列，被杀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动手吧。”
辰钧山沉默了，他揉了揉脑袋，感觉气氛莫名被江雪温镇住了。
江雪温对他怨气很重，现在正触在她火气上，恐怕她知道钟齐意的下落也不会说。辰钧山琢磨，得等她气消一点，想其他办法问她才行。
韦项蹲在一旁，小声说：“其实是城主拜托我们抓你的。”
“是吗？那你带我回去交差好了。”江雪温看向辰钧山，继续说：“虽然你让我没书读，但你很干净，不在我的目标之列。按照我的原则，我不会对你下手。”
她说不会对辰钧山下手，却要辰钧山把她带去给城主交差。
辰钧山不知道这是不是江雪温的话术，但回想起江雪温在这里卖的一元复仇保险，多年后又回来履行承诺，他总感觉把江雪温直接交给城主完全是一件错事。
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他可能离开的路上内心难安，半道又折返回来救江雪温。与其这么折腾，不如不交。
辰钧山继续问到：“你不是在替倦鸟杀人？他让你杀谁你杀谁，怎么说你杀的人都不是枉死？”
江雪温继续嫌弃地看着他，说：“我也不是谁都下手的好吧？他给我的目标我都会筛选一遍，完全无辜的人我根本不动手，后来他就只发符合我要求的人了。你不信看看‘白雪藏尸’这个账号发布的帖子，他们每个人都恶迹班班，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好吧，我回头看看。”辰钧山点头到。
江雪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继续问到：“说起来，你怎么知道白雪藏尸就是我？我当年在这里没怎么露过脸，而且我样子变了很多，难道是薛城主告诉你的……也是，毕竟是少数从我手里逃掉的人，对我应该印象很深刻……”
辰钧山想起冯花时说的城主被阉了的事，心说这不会真的是江雪温干的吧？
“是英子告诉我的，她和你是一个孤儿院的。军校生大赛有赛前小队信息播报，她看到后认出了你。”辰钧山说。
“原来是英子，她还好吗？”江雪温问。
“最近还好。”辰钧山说。
他惦记着冯花时的八卦，继续问到：“所以城主被阉了真的是你干的？”
江雪温面色不善地点了点头。
韦项和孟鸠一起围过来，满脸好奇的样子：“反正闲着没事，你展开讲讲？你怎么从孤儿院来这边的？那个时候你也才十几岁吧？”
面对其他人，江雪温的神情温和得多：“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故事要从我小时候说起……”
在三人八卦的眼神下，江雪温慢慢讲起事情的起末。
江雪温是大雪天被扔到孤儿院门口的，因为装她的箱子被白雪覆盖，孤儿院温婉的院长江奶奶希望她余生都有温暖，不再被风雪掩埋，所以给她起名“温”。
江雪温肤色很白，和掩盖她的大雪一样白，所以她在孤儿院的小名就叫白雪。在一年有一半多时间被雪覆盖的星球上，这样的小名非常平常，院里还有叫冰雪小雪大雪的。
在院长江奶奶的庇护下，江雪温在孤儿院度过了快乐的童年时光，直到她十岁时被一个男性beta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