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舞台上见!”
他心情愉悦地背着吉他哼着歌离开,“那就唱吧,爱都爱了~”
岑玄“接待”完四个嘉宾,人都快麻了,“下一位,搞快点。”
阮姣磨磨蹭蹭地被人推过来,“谁要跟她表白啊,我不去!”
岑玄比她还要不耐烦,“砸我雪球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吗?有p快放没p快走,别磨磨唧唧。”
“你以为我想来?!”阮姣冷哼,“谁跟你有话说,我不说……”
“不说就好。”
岑玄:“污染耳朵。”
“……”
阮姣气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不想听是吧?我非要说!”
岑玄:“……有病。”
阮姣说要说,嘴却张张合合老半晌,都没憋出一个屁来,岑玄数着秒,只等时间一到就把她丢出去。
阮姣焦躁不安地掰了掰手指,又理了理围巾,直到还剩几秒钟的时候,才开口,“节目第一天……”
她向来趾高气昂的声音出奇得有些低,“你说我抢你的东西……我根本没想要抢你的东西。”
她有些不开心,“只是一个暖手宝而已,你就要咒我升天,我也没做什么,你至于这样对我吗?”
从小到大都没对她摆什么好脸色,阮姣知道自己是个废物花瓶了,可也不至于这么招人嫌吧?
岑玄看着她困惑的神色,笑了笑,帮她整理了一下围巾,“你说你没想抢我的东西……对,你当然没想,因为是别人主动捧到你面前的。”
阮姣连忙点头,有些受宠若惊于她的理解,和温和的态度。
而后便听到岑玄用少见的、轻柔的语气开口,“而且那也不是我的东西。”她轻声说:“那是垃圾。”
“所以,别多想。”
岑玄看着阮姣呆怔的样子,安抚道:“你当然没有抢我的东西。”
可阮姣并没有被安抚到。
她反而看着这样的岑玄心中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手指无措地揪着围巾上的流苏,忽而想起这是谈阿姨给的,而谈阿姨是岑玄的母亲。
阮姣怔住,她好像,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谈阿姨给岑玄系围巾。
“不是,我……”她胡乱地将围巾从脖子上扯下来递给岑玄。
岑玄却移开了目光。
“时间到了。”
阮姣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不走,岑玄便走了,她已经耐心告罄,不想像智障一样站在艳俗的爱心中间,等下一位嘉宾过来,不出意外的话下一位还是秦晟。
阮姣怔愣地看着她的背影,手里拿着那条围巾,即便寒风吹得她脖子发凉,她也仍不想系上去。
这是岑玄的母亲给的围巾,岑玄都没有,为什么她会有?
她知道自己其实没有那么讨人喜爱,为什么岑玄的母亲会那么喜欢她,甚至胜过了亲生女儿?
阮姣忍不住颤了颤,她所拥有的东西,又有多少和岑玄有关?
——女巫用黑魔法夺走的宠爱,又还有多少需要偿还?
岑玄已经带着玫瑰回了房,待会儿再合个节目杀青的影,就差不多要离开了,她索性收拾一下东西。
她没带多少行李,就一些衣服,洗漱用品,一本《解剖学基础》,还有肖玫儿那张晚餐邀请函等。
她想了想,用纸巾沾水裹住玫瑰花根部,再拿保鲜膜一包,找了个纸盒,连带邀请函一起放进去。
收拾完后,岑玄起身。
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岑玄以为是成导来逮她了,打开门一看,一脸晦气地关门。
“等等!”
秦晟用手臂挡住,被夹得怀疑自己粉碎性骨折,面色一阵扭曲,差点连自己为什么过来都忘了。
他一直想找机会和岑玄说话,本来想趁这个“一分钟真情表白”的环节好好说清楚,结果岑玄走了!
岑玄直截了当,“滚。”
秦晟原本酝酿出的柔情蜜意悉数破碎,脸色有些阴沉,“歉也道了,话也说了,你还在闹什么?”
岑玄关门的手缓缓用力。
秦晟捂着自己的手臂,抽也抽不出来,疼得青筋暴起,又想起自己的目的,神色变得隐忍而哀伤,“如果这样你能消气的话,我就是失去一只手也没关系,原谅我吧……”
“岑老师!岑老师!”
成导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你跑哪儿去了?还有嘉宾没告白呢!”
“秦先生在等你了!”
这家伙还敢出来?岑玄磨了磨牙根,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
也懒得管秦晟发什么病,她打开门,越过秦晟,打算离开。
秦晟却受了刺激,猛然拽住岑玄的手腕,面色阴沉得可怕,“我在跟你说话,你要去找秦元?!”
岑玄送他一个过肩摔。
嘭得一声,秦晟感觉自己骨头都碎了一半,咬牙切齿地开口,“岑玄!你不会真的看上秦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