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也没什么人联系她,估计都不知道自己被她拉黑了。
“是谁的电话?”
秦元听到她的手机铃声响了,她却拿着手机不接,便问道。
“岑复礼。”
岑玄片刻就能猜出来。
如今岑家的住址似乎在首都,管家当然也在首都。
谈弦音和岑岭都来江海市了,而管家没事儿给她打什么电话?
只有可能是岑复礼。
她直接挂了电话。
“嘟……”
岑复礼看着手机屏幕上被挂断的提示页良久,下颚线紧绷,不威自怒的上位者气息令人战战兢兢。
他的电话被拉黑了,所有社交软件的账号也被拉黑了。
全家人都是这个待遇。
管家小心试探地开口,“先生,再换个号码拨过去试试?”
“不用了。”
岑复礼将手机还给管家,说:“为我安排前往江海市的行程。”
管家恭敬应下。
……
岑玄挂完电话把这个号码也拉黑删除后,便没再放在心上。
她看了还赖在她这里不走的秦元一眼,“你没有工作吗?”
秦元:“没什么要紧事。”
岑玄信他个鬼,“……什么叫做没什么要紧事?亲爹快要死了你也说没什么要紧事,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所以到底有没有?”
“……”
秦元目移,看到住家保姆将一个包裹递给岑玄,问:“这是什么?”
“别转移话题。”
岑玄无语,便拆快递边说:“有工作就赶紧去,别老旷工,员工摊上你这么个老板真是造孽……”
“真不要紧。”
秦元失笑,走过去给她递了把小刀,岑玄没接,就那么看着他。
秦元只好老实交代,“……就是岑岭之前预约的一次会面。”
“……”
这个确实不要紧。
岑岭个人能力着实烂得一批,岑玄要是秦元,也不想去和他过家家。
但他怎么说也是山今集团的继承人,太敷衍了面子上不好看。
岑玄催促,“赶紧去。”
秦元看了眼时间,说“还没到点”,而后注意到她从包裹里拆出来的是一本书,“这是?”
“样刊。”
岑玄解释,是嘻哈出版社寄过来的《避风港解刨》的出版样书。
她大致翻了翻,觉得没什么问题后,便随手放在茶几上。
秦元看了看书,又看了看她,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
岑玄心领神会地拿起书,熟练地签名,然后送给他,“满意了吗,可以去上班了吗秦元小朋友?”
秦元小朋友满意了,终于磨磨唧唧不情不愿地去上班了。
岑玄又接到一个电话。
这回是个陌生号码。
她右滑接通,那边却没有声音,蹙眉正要挂断,终于听到了动静。
岑岭有些闷闷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那个,我……”
“嘟……”
岑岭郁闷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将跟班的手机还给他,摞了摞手里的一叠银行卡,自言自语地抱怨,“……挂老子电话,活该当穷鬼。”
魏良给他开了一瓶酒,“竟敢挂您的电话,真不识抬举,岑少来来来,咱们喝酒,她爱要不要。”
就是,爱要不要。
岑岭不爽地将卡放回兜里,正要接过酒瓶,又将手收回去,“不喝,待会儿和秦元有个饭局。”
魏良又挤眉弄眼地说:“那叫两个姑娘来陪您解闷儿?我家公司刚出道的艺人,漂亮又干净……”
“滚一边去!”
岑岭嫌恶地推开他,“要是被我爸知道了他得弄死我,想害我是不是?你们还干这种生意?”
魏良连连摆手解释,“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就是口嗨一下!”
岑岭冷哼一声,习惯性抽了根烟,又烦躁地放回去,接着抱怨,“你说秦元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年纪轻轻活得跟老年人似的,听说他饭局上都看不惯别人抽烟喝酒,让他不爽了又卡老子项目,烦死了……话说我老子能不能赶紧换个继承人折腾,我真的想到生意上的事就头疼……”
魏良附和着岑岭的抱怨,听到后面眸光微闪,“岑董的继承人只有您和岑玄,您甘心把家产让给她?”
岑岭:“让给她?还有这种好事儿?真的能把我那b事儿多的爹和公司的b事儿都推给她?苦活累活她来干,幸福生活我来享哈哈哈哈!”
“……”
魏良哽了一下,很想问他你吃喝玩乐的时候是不是连带自己的心和肺都丢进胃里消化掉了??
岑岭越想越快乐,越想越觉得可行,并理所当然地说:“这才是豪门生活的正确打开方式,都投胎到世界的终点了我为什么还要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