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猫仅仅是看了一眼云永廉之后，便立即回过头踏着轻盈的步子跑走了。
“真的好麻烦啊这些人，真想一次性把他们全都解决掉。”五条悟见这次的目的完成的差不多了，他同样也看见窗外路过了一只白猫，只不过他没有将此放在心上，于是一边走过云永廉的身边，一边抓着自己头顶的头发无奈道。
“那就杀了吧。”正当五条悟以为云永廉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他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云永廉轻描淡写地一句话。
“诶？”如果仅仅是普通的一句话的话，五条悟还不至于这么惊讶，但是，这一刻五条悟却十分明显地感到了从云永廉身上传来的满满杀意。
“只是嘴上说说可不行啊五条先生。”当五条悟回头看去，却发现云永廉此刻也正在看着他。
云永廉的手上，是沾过人命的。
当年他从云龙穴被云阳观的众人找到后的没多久，还专门找到曾经害云笙奕失踪的那群人，一个一个的全部报了仇。
顺便一提，云永廉和五条悟按人类的年龄来说，其实差不多大呢，甚至五条悟还比云永廉大了一两岁。
“就算杀了这一批人之后，还会有下一批继承他们的人，如果他们做出同样的事情，那么再杀掉不就好了吗？”云永廉说起这个话的时候有些漫不经心，或许有些时候做人太久，云永廉都快忘了自己不是人的这件事了，“直到扎根在这里的罪人全部铲除，剩下的，无非就杀死这些人的罪孽，但比起未来的希望，这点罪孽也是可以抵消的。”
人类的因果，就是这么的有趣。
“云先生，你好可怕。”五条悟看着这样的云永廉，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话来说，于是便选用看似比较轻松一点话来打破这逐渐变得有些沉重地话题。
“！”云永廉也意识到了自己不应该在五条悟面前表露这种情绪，他难得笑了一下，于是说道，“哈哈，抱歉失礼了，最近心情有些不太好。”
“他们牵扯小雾的事，让我感觉很生气啊。”他垂眸，似乎确实很担心小雾的情况。
“也是，我会考虑你觉的提议的。”五条悟用着余光看着云永廉，自然也是看见他这副表情，虽然他对云永廉这个人没什么感觉，但是他在这一刻也意识到了云永廉说得那番话的意义，“我虽然我不嗜杀，但是也不是不能杀。”
“小雾那边没问题了吗？昨天晚上你们……”五条悟说起了其实是今天凌晨结束之后发生的那件事。
“……”一提起这个，云永廉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有了一丝慌乱，就连他身上的气息在这一刻也有些紊乱，“我，绝对让那个孩子讨厌我了。”
见到有着和普通人一样情绪的云永廉，五条悟脸上的表情多少也有些诧异，不过他可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但即使如此，五条悟也还是对着云永廉说道：“嗯……我很少见到小雾会讨厌一个人，到目前为止，也就只有那个夺走小雾父亲身体的那个男人而已。”
“……”更想哭了。
“啊对了，夏油先生那边没关系吗？”不过就算云永廉心里有再多的惆怅，他也会很快就掩饰过去，随后云永廉也开口问着关于夏油杰那边的事情，毕竟不管怎么说，夏油杰好歹也是小雾曾经就下来的人，
“杰那边……”五条悟愣了一下，随后难得露出了一丝苦笑，带着他也不能确定语气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
——
十三小时前，凌晨，涉谷——
“啪！”一个带着些许力度的耳光扇在了我的脸上。
我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云永廉，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反应这样的事情。
我爸妈都没这么打过我！
“你这孩子！为什么要怎么做！你当我们是死的吗？！”云永廉生气地朝着我吼道，我看着他，一手捂着传来痛感的脸，脑中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最先诧异像云永廉这样的存在居然也会生气？
“……”沉默，是大家的沉默，此时在场的众人一时间也没法反应过来。
然而，最后我还是回过神来了，我先是在心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撇过头没去看云永廉看向我的眼神，随后开口说道：“我只不过是顺从天命而已。”
“去他妈的天命！你会在意这些？有那么多种运法，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最极端的！就为了保护这些人？”然而云永廉一听这话，瞬间就炸了，他用着中文向我吼道。
“是的，就是为了他们，保护他们才是我站在这里的理由，也是我站在这个世界的任务。”我也同样用中文回答云永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