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是我在运用自身灵力,以我的血液做为存在之物为媒介而使用的。就像当初那个杀了夏空与阳子的咒灵,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它吃了我的家人,我也不可能顺利的诅咒它,以血亲的身躯,做为媒介用来诅咒。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分清楚灵力与咒力有什么区别,但在现在的我看来,只要能用,无论是灵力还是咒力,其实都无所谓。
我与夏油他们说了关于自己所谓「雾」的术式,其实只是透露着我从杀生空鬼那边借来的领域而已。毕竟杀生空鬼的「杀生空鬼狱」这个名字,我觉得还是「镜雾空鬼狱」这个名字更加适合我。
实不相瞒,在我换名字之后,我使用领域的匹配度瞬间升高。对此,作为空鬼狱中的原居民杀生空鬼,一次又一次的在我面前不停咂舌,看的出来她对我能这么快掌握领域的事表现出了十分的不满。
或许是因为我逐渐将她的咒力与领域收为己用之后,她在自己的生得领域中越来越像个吉祥物了。
或许是因为她之前在我面前皮太过了,虽然这几年来倒是安分了许多,并不会突然开口说话,也不会做出一些不必要的举动。
比如将在睡眠中的我拉进她的生得领域里聊一个晚上的天。
只不过,因为当初那件事导致我至今为止一直在防备她,毕竟那次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我是不会再去相信她了。
或许我会完成我曾经与她的约定,给她找一个所谓合适的身体容器,将她从我的身体之中剥离出去之后——
再杀了她。
——
寒冷的冬夜,漆黑的小巷子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尖锐的指甲划过粗糙地板的声音,听得让人不由得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新的一年即将到来,如同往年那样,前往神社祈福的人们络绎不绝,大家都是来聆听旧年最后一刻要敲响的钟声,准备迎接新的一年。”不知哪户人家的电视声音从明亮的窗口传了出来,似乎让这个小巷子没有那么的漆黑可怕。
然而就在一秒,一只青黑而又干瘪的手从黑暗之中伸了出来。这只手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类的手,它有着黑色尖锐的利爪,那干瘪的皮肤上布满了疮痍,令人毛骨悚然。
青黑的手想要奋力地逃脱什么,不停向前伸出,试图抓住点什么,想要逃离身后的黑暗。当这只手的主人逐渐露出了它的真实面貌,是一只面目可憎的咒灵,就在它即将要爬出身后漆黑的小巷子的时候,一把赤红的刀无情地刺穿了它的身体,让它死在了新年的前一刻。
我看着刀下逐渐消散的咒灵身体,面上毫无表情,似乎冷漠的可怕。从夏天过去之后,现在迎来了冬天,于是,新的一年也同样即将到了。
这几个月中,我见到浩羽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我似乎也没去在意那么多,乐此不疲地追杀着由这座城市的人们诞生出来的咒灵。
或许是因为与这些事物打交道的关系,我发现我的性格也发生了点变化,似乎看开了什么,又似乎丢弃了什么而变得冷漠。
就好比在看到一个小孩子跌倒之后,本来我会因为同样是小孩子的缘故,会去扶起对方,但是现在的我只会冷眼旁观,甚至看着那个小孩子因为哭闹声而被路人嫌弃的一幕。
不管怎么样,我自然知道我的性格似乎出了很大的问题。但是啊,我这一时间并没有办法调节过来,我甚至开始怀疑那个所谓的青少年模式已经不起作用了。
我无言地收起刀,擦了擦不小心溅在脸上的血迹。虽然我的性格出了一些问题,但是,因为如此,我的实力也大幅度的上涨了不少,只花了半年的时间,我已经熟练地使用赤刀以及关于一些「血」的术式,而我的领域也如此。或许是因为实践的关系,即使使用这些术式领域什么的消耗巨大,但是因此我的灵力上限也一直在增长,所以基本上我已经毫无畏惧了。
这或许就是所谓天生灵体的实力。
我看了看左手划破的伤口,不知道是不是又一次将伤口割太深了,伤口的血已经流个不停,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季,但是伤口也没有因为冰冷的温度而止血。
为何我不使用血袋来做为术式的媒介?因为使用赤血刀的时候,必须保证血液是最新鲜温暖的,直接取血会比装在血袋中的“冷血”更加合适,且更能发挥作用。
对此,我已经习惯了割手取血,多少有些自残的倾向在我看来都觉得十分正常了,因为我要战斗,因为我要提高实力并且处理咒灵,受点伤算什么?这点痛算什么?流点血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