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他这里泄露出去任何消息,先不说陈祁然,恐怕叶初棠会直接不承认与他青梅竹马的关系。
陈施年这个模棱两可的说法让叶钧正更加好奇其中的故事,但是回家前不忘和妻子商量,心急也没有意义。
何况叶初棠已经二十四岁了,早就有自己的主见,尤其是感情上的事,更应该由她自己面对。
他只能简单题点叶初棠几句。
父亲的话让她觉得窝心,内心的紧张好像随之缓解,开口道:“我知道了,谢谢爸爸。”
叶钧正这样的态度已经跟直接松口没有多少区别。
叶初棠明白他是时候鼓起勇气,真正去面对陈祁然以及眼前的一切。
这一天下来,陈祁然那边却像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样。
他只是和前些天那样循规蹈矩的给叶初棠发消息,除了偶尔和她分享工作上的事情外,每一天都会好奇且不厌其烦地问她在做什么——
陈祁然:[现在在干嘛?吃晚饭了吗?]
叶初棠看着陈祁然发来的讯息,殊不知他这个时候仍然在自己的办公室,而陈施年同样在场,他们的话题中心无可避免的又是她。
陈施年恰巧有合作要跟他商量,顺带着和他聊一聊今天的事情,索性直接来初心集团加班:“今天早上最喜欢传八卦的那间报社联系我说,连你们昨晚那些事情的标题都想好了,但是忌讳着不敢发。”
“叶叔还给我打电话打听你们之间的故事,我说你可以准备正正经经见家长了。”
“你知道的,这些事情急不来。”陈祁然无奈地转了转椅子,“不然就坐实我图谋不轨的谣言了。”
他清楚自己多次拜访叶家就带来了不少流言蜚语,眼见最近和叶初棠的关系进展不错,试图让叶初棠的父母潜移默化的接受他的存在。
陈施年却不留情面地反驳道:“呵,你对棠棠不就是图谋不轨?”
他的目光落在来陈祁然办公桌上的小相框,问道:“棠棠那天不是上来这里了?竟然没有发现这个相框?”
陈祁然不仅把这个相框当宝贝那样摆在桌上,而且就连有重要的工作商洽,他依旧摆在这个位置,从未变过。
陈施年第一次上来办公室的时候,就毫不客气地将相框拿起来看,紧接着就懊恼地放下:“啧……你说好端端的,我干嘛要拿起来?”
拍立得上是青春四溢的叶初棠和……陈祁然。
光看照片,显然是中学时期的他们已经足够般配。
每当这种时候陈施年都不禁去想,好在自己当年想的透彻。
否则论魄力,他自认绝对比不过陈祁然,到头来还是庆幸自己尽早抽身放弃。
陈祁然的声音让他从回忆里抽离出来:“我倒是希望她发现,那天她好像紧张的连合同都没差点没看完。”
陈施年如今可不想知道太多这些事,笑着带过后便没再往下说。
至于他办公桌上的这张拍立得,陈施年想着还是将来让叶初棠自己发现。
来自陈祁然的讯息和慈善晚宴引发的一切环绕在叶初棠的心头。
她还没来得及往深一层想她和陈祁然的关系,紧接着又想起早上答应了方秋倩的那番话,还有基金会与初心集团的合同,去一趟孖记茶餐厅的事情也应该提上日程。
看似她需要准备的很多,但是眼下准备做的,都是在慢慢修补错过的经历。
晚餐结束后,叶初棠心心念念着还没回复的讯息,赶紧找了个借口回去房间给陈祁然打电话:“我刚吃完晚饭回房间,你呢?不会还在公司吧?”
坐在陈祁然对面的陈施年听见隐约传来的声音后,瞬间觉得这个办公室他待不下去了,拿起车钥匙打了个招呼示意后,便直接转身离开。
他把椅子转向落地窗那一侧,俯瞰着维港景色,答道:“我还在公司,现在准备回去。”
叶初棠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竟然能说中,但不确定这个电话继续下去,会不会阻碍他回家的时间。
她的沉默让陈祁然占据主导权,问道:“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说什么?”
“就是……”她顿了顿,“我是想起来你还没来过基金会的办公室,想问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陈祁然早就有过这个想法,叶初棠不提,他也不好催促。
这下总算有了机会,应道:“当然有兴趣去看,而且我也想听你讲一讲做公益的故事。”
这些年里,他光从陈施年的嘴里知道的事情已经比其他人要多。
就算有些事情连细节都了如指掌,但仍是有无处了解、只能通过叶初棠的口中得知的事迹。
“你想知道的话,我当然可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