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湖笑眯眯地拥抱了官玉,“欢迎官玉。”
官玉这下满意了,高兴的四处看着,很是兴奋。
这是林湖时隔二十多年再次和他兄长一起过年,发生了太多的事儿,如今两个人都已经不年轻了,所以,感触很深。
林湖和林如海谈了很多事儿,有官场上的事,有子女的事,也有亲戚之间门的事情,最后,林如海表示,让林湖放心大胆地去做,他会一直站在林湖身后。
林如海也没能在荆州待上多久,只住了四五天便带着官玉启程回扬州了,如今他在扬州当官,也不能离开太久。
过了年,整个林家都忙碌起来了,缇玉二月份要参加科举,而绛玉也去了都察院担任都事。
宫中还发生了一件事,太上皇除夕的时候多喝了两杯酒,又病倒了。
京城中对太上皇病倒的消息都已经麻木了,毕竟这位太上皇病倒的次数太多了,每次他都能化险为夷,京城中的人对太上皇命硬的程度也十分的羡慕。
但是司徒雪在宫中得到的消息,那就是太上皇这次怕是真的不太行了,皇后暗示司徒雪提醒林家人,如若有孩子到了适婚的年纪,那就赶紧把事情办了,到时候太上皇薨逝,京城要守孝三年,好事都得三年后了。
司徒雪立刻就想到了碧玉,如今已经过了年,她家大妹妹可十五了,如若等上三年可就十八了,到时候是一个老姑娘了。
司徒雪带回来的消息让江月也慌了神,她觉得碧玉理想状态就是十六定亲,十七岁嫁人,而且真的要许配人家,林湖现在还在外地,没办法回来。
江月赶紧给林湖写信,把情况和林湖说明。
只不过林湖在外地,收到家信也过去很久了。
二月的会试并未因为太上皇病倒了而有所影响,缇玉成功考到了会试的第八名,比绛玉之前的排名还要好。
会试能够考到第八名,也就是说,他很有机会能进入一甲。
至于和缇玉一届的姜恒,考到了第二名。
缇玉看到自己的名字后松了口气,虽然他的文章伯父看过,他哥看过,先生也看过,都说火候到了,但是,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他还是担忧的,如今确实已经考过了,心里的石头就落了下来,接下来的殿试并不会有让你再落榜,只会确定排名。
他会试的名次是第八,再怎么掉,应当也掉不到三榜去。
“恭喜林兄了!”姜恒前来给缇玉道喜。
“同喜同喜!姜兄比我考得还好,实在惭愧。”缇玉谦虚道。
“林兄,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姜恒问道。
“都有哪些人?我去年九月才到京城,一直都在家温书,也不认识几个人。”缇玉道。
“基本上都是今年的同科,之前越好,等放榜之后就一起吃顿饭。”姜恒道。
“行呀!那就一起。”既然是同科,那就证明日后可能会是同僚,既然是同僚,缇玉觉得也是可以提前打好关系的,即使不用提前打好关系,也可以先了解一下他们的性格。
缇玉跟着姜恒去参加了聚会。
参加这个聚会的不是特别的多,大概七八个人的样子,等这些人报上名来之后,这七八个人的名字都在榜单之上。
“袁兄今日没有来。”
“定是因为没考中,所以不好意思了吧。”
“当初就劝说他莫要沉溺女色,他不听,还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得特别充分了,被一个青楼女子迷得神魂颠倒,这次科举也没中,也不知道他再去那青楼中,那青楼女子会不会和之前一样捧着他。”
缇玉静静地听着这些人谈论那个袁兄,在场的人似乎都有些不齿的模样。
“到底都是好友!他如今没考上,心里必定难受,还是莫要说了。”
“我倒是不想说,只是我好心劝他,他还怪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真是气煞我也。”
“罢了!日后都已经不是同路人了,他这次落榜了,即使下次考中,与我们也不是同一课,还是少说一些他的事儿吧!”姜恒道。
众人点了点头,都觉得姜恒说得有道理,日后都不再是一路人了。
很快,众人转移了话题。
等聚餐结束,众人都纷纷散去,缇玉和姜恒一辆马车,两人的眼睛都十分的清明,想来都未喝醉,虽然中了会试,到底殿试还没有结束,虽然高兴,他们还是很有分寸的。
“那位袁兄是怎么回事?”缇玉有些好奇问道。
姜恒叹了口气,道:“那个袁兄是益州来的学生,也挺年轻,年岁也比你我大一些,他来了京城后认识了不少人,先和我们相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和京城一些不太好的人混在一起,那些人带他去了一趟青楼,结果直接被一个清倌给迷住了,劝他的那人是袁兄的同乡,那人让袁兄先好好念书,还是莫要沉沦其他的路途,结果那位袁兄性情大变,还说同乡嫉妒他的才华,让他不要多管闲事,没把人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