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与我有因果之人？”
清冷的声音响起，让燕无栖都感觉周身一凉。
“你——”
燕无栖有些茫然，他还以为自己死后来到了阴曹地府，可这里看着也不像地府啊！
也对，宁烟那毒妇才应该入阴曹地府！
燕无栖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皮肤略微有些苍白，冷漠的凤眸配上眼角的泪痣，白色的长发清雅至极，只不过看着很是冷淡。
晏昭上下打量了一顿燕无栖，都想不通自己为何与他欠下因果，晏昭微闭眼眸，心神一算，才知道问题出在了这“无情道”上。
罢了，早些了结这因果，回去才能继续修炼。
晏昭上前，他乃玄天界至尊，自然不是燕无栖这种纨绔能反抗的，轻而易举就控制了他，手指在燕无栖的额头上一点，浩瀚的无情大道修炼知识就涌入了燕无栖的脑海之中。
随后，晏昭也不管燕无栖怎么想的，就离开了此地，燕无栖才浑浑噩噩地回到了现实生活之中。
他甚至有些短暂遗忘了前世的恨意，沉浸在了那浩瀚的知识海洋中，在那里，他仿佛看到了云残孤雁飞，梦到了日落红晖吹。
等燕无栖苏醒的时候，他脸上暴怒的神情早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冷静得可怕，最显眼的是，他的一头黑发居然转瞬之间全部化白，犹如步入暮年，而皮肤还是年轻的样子。
燕无栖郑重其事地跪在地上，朝着东方磕了三个头以示拜师，虽然梦幻中那仙人只是随手点拨他，他仍待之以师礼。
只不过可惜了，没来得及问师尊称号。
这无情道当真玄妙，无欲无求。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燕南的声音传来。
“太子殿下，凤族来人求见。”
“嗯，我知道了。”
燕无栖冷漠答道，随后冷笑一声。
要走无情道，还是要先解决一些没用的东西啊……
——
半年后，燕无栖在天道赐福和白玉宫比武这些重要事件上，全都稳稳当当走在砚无归为他铺好的路上，谢阳更是成为了他的第一下属。
“杀。”
燕无栖挥手变出了两把长椅，自顾自地坐下，一旁的战城也坐下，二人冷眼看着凤族燃起了熊熊大火，谢阳带着紫纹焰雾狼族的人大杀特杀，杀得血流成河，杀得人头滚滚。
燕无栖依旧和战城成为了结拜兄弟，二人日常切磋论道，今日燕无栖邀请战城前来，就是与他一同观看凤族覆灭的场景。
“你真就如此恨她？”
就算战城没说人名，燕无栖也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没有过多解释，他只是点了点头。
他是重生之人，体会过那种家破人亡的感觉，更是被宁烟拔走了逆鳞，抽去了龙筋，一般人不知道后事，可能会觉得他过于恶毒了，只是不同意他的爱就要灭了凤族，可那又如何呢？
燕无栖现在也有了几分砚无归的霸道，即使旁人不理解自己又如何呢？
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就好了。
师尊说得果然没错，情爱是最没用的东西，无情无爱方可飞升。
火焰中，宁烟杀出重围，她浑身浴血，在火焰中涅槃重生。
秦洛书死了，系统也就抹除了她的记忆，可她仍然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看到燕无栖之后更是恨意涌上心头，就发了疯似地朝着燕无栖杀去。
燕无栖抬眸，他甚至都懒得起身，就取出精卫剑，操控着精卫剑直接刺中了宁烟的胸膛！
噗——
宁烟吐出一口血，嘴角溢出血迹，状若疯魔。
“燕无栖！我只是不接受你的追求，你竟然就要屠我凤族！你该死！你该死！”
宁烟厉声尖叫着，脸上满是血污，哪还有之前高贵出尘的样子？只剩下不堪。
燕无栖冷笑一声，起身，来到了宁烟的身边，此时的宁烟身后还有凤凰的翅膀，手臂上也有着羽毛，燕无栖就一根一根将那些全部拔下，似乎根本听不到宁烟的惨叫声。
他的神情冰冷的可怕，看不出报仇的快感，也看不到眼神中的怜悯，似乎只是在干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我狠毒，我该死，但在我死之前，你凤族绝对不能留下一人，就当祭奠前世我的母后父尊，祭奠我龙族万万英魂。
你都能狠毒，我为什么不能？
燕无栖并没有说出来，他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就这么一根一根拔着羽毛，宁烟涅槃一次，他就杀一次，直到宁烟彻底失去呼吸。
燕无栖起身，他身上沾染了一些血污也毫不在意。
“殿下，全杀了。”
谢阳言简意赅，手中还握着那柄漆黑长剑。
“嗯。”
随意给谢阳扔了宝物作为奖赏，燕无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