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正好看见红头罩一拳头招呼在蝙蝠侠的下巴上，避开朝着自己面部而去的尖爪，然后迅速往楼下跳去。
这算是平局吗？
希帕提娅咬碎了含在嘴里的糖，一股浓郁的薄荷味直冲天灵盖，激得她打了个喷嚏，下一秒她的身影也消失在原地。
......
夜翼最近正好从布鲁德海文跑回哥谭，他认为这或许可以算得上是温馨的探视，所以他干脆就跟着蝙蝠侠一起夜巡，反正对方也没有反对。
在发现有几个仓库爆炸后，他立刻和蝙蝠侠一起赶过去，好巧不巧看见红头罩——自己那个死而复生的弟弟骑着摩托离开。
于是蝙蝠侠留下他处理这里的事情，自己先去追红头罩。
说实话他更想去追小翅膀，而不是在这里盯梢拍卖会的后续处置状况，有无违禁物品。
杰森复活之后，他俩还没好好谈过呢，迪克想起这件事有点头疼，自己的弟弟似乎目前并不想理他，每次碰见都跑得飞快。
等他顺着定位赶过来和蝙蝠侠汇合时，大老远就看见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他想过去说点什么，但是此时更让他注意地是，对面高塔上似乎有人。
那人正好坐在一排雕像中间，再加上黑夜的掩盖，很难被人发现。
如果不是他以前还是罗宾时经常去那座高塔上面，确定那里的滴水兽是七只而不是现在的八只的话，他可能也会忽视掉。
等他上去一定要问问对方是怎么装得这么像的，这是夜翼试图从那人背后突袭时候的想法。
结果他刚刚踩到那一层的地面，就听见对方的喷嚏声，是个女孩？
他尽量放低脚步声，企图不被对方发现，结果还没来得及看见对方的模样，一声轻微的塑料纸受到重压的声音在夜晚安静的环境中响起。
糟糕，夜翼心知不妙，迅速几个跳跃绕到有水滴兽的那面，不太意外地发现刚刚那个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他探出头仔细看了看，在确定看不见那人的身影后，又绕回去，发现一只水滴兽的脚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张糖纸，还被折成爱心的形状，而他刚刚经过时正好没注意，一脚踩上去发出了声音。
这里怎么会有糖纸，迪克拿起来仔细打量，平常人连上来都不太可能，更别说在这里吃薄荷糖了。
“品味还不错。”夜翼认出来这是哥谭一家非常有名的老牌糖果店特有的包装，自己曾经的不知道第几任女朋友也非常喜欢那家店的糖果。
他将糖纸放回去，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绕着高塔走了一圈，在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时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双瞳孔巨大的眼睛，一只猫头鹰一动不动蹲在那里，安静地与他对视着。
迪克试探着将卡里棍丢上去，在即将撩到羽毛时，猫头鹰倏然起飞，发出似哭似笑的叫声，振翅远去了。
“看来没有额外的收获。”迪克看着猫头鹰刚刚飞离后才露出的监控摄像头，无奈笑了笑，抛出钩爪离开高塔，他该去找蝙蝠侠了。
......
“那个人走了吗。”希帕提娅站在高塔下的隐蔽处中，抬起手摸了摸刚刚飞落的猫头鹰，“乖孩子。”
“你说那个人用棍子砸你？长什么样子?”
“戴了面具？”
“好，下次看见我一定帮你揍他，自己去玩吧。”那只猫头鹰撒娇似的在希帕提娅手掌心里蹭了几下就离开了。
“原来有人的爱好是大半夜在这里逗鸟。”一个明显经过变声器改变的声音插进来，希帕提娅回过头，看见一个熟悉的红枣头抱臂靠在墙壁上，他的头罩弧度可真够圆润的。
“红头罩先生的爱好不还是深夜打扮成红枣精偷听别人说话吗？”她回敬道，他不是刚刚被蝙蝠侠追着跑了吗？怎么又绕到这里。
红头罩看上去丝毫不在意对方对自己头罩的嘲笑。“我才刚刚到这里。”
“那两分钟前就站在拐角处的人是谁？”
被发现了吗？红头罩想摸摸鼻子，结果摸在了自己的头盔上，他甩掉蝙蝠侠后，正巧听见有人在巷子里说话，仔细一听总觉得对方描述的人是老迪克，于是打算看看是谁。
“我的听力还算可以。”希帕提娅说得非常谦虚，但是在旁人听来却并非如此。
红头罩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鼻音，这听力可不是还行那么简单。
“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希帕提娅见他半天没有后续，干脆也学着他的样子靠到另一边的墙上。
“想和你谈谈，或者说，和女巫。”红头罩也是这几天才想起之前在别人口中听说过的那位哥谭新兴情报贩子。
至于为什么是“才”，毕竟之前在他那里，和其他事情相比，这个情报贩子的优先级并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