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站起来,闻喜就摸上了他的手,用力勾住,然后微仰着头对向他,语气发劲儿:“不许走。”
他被她拉着手,高瘦的身子松松散散地立在原地,垂下眼皮,注视着她倔强又不肯服输的劲儿,轻笑了一声,冷峻的眉眼柔和下来,弯躬下腰,手指捏了捏她白软的脸颊:“不是说舍得我吗?”
闻喜知道他存心逗她,抓着他的手往上摸,直到勾住了他的脖颈,稍稍下压,然后头抬起碰了碰他薄软的唇,略带些服软性地绵绵说道:“舍不得你,行了吧?”
拗不过他的那股子恶劣劲儿,又想起刚才他那故作可怜的作派儿,她不服气儿地又拿指头戳了戳他硬实的胸膛:“沈从越,你真的很茶!”
“以后就叫你沈茶茶!”
沈从越难得见她主动,还这么害羞带燥的,扯唇毫不客气地笑了一声。
“那我以后就叫你闻羞羞。”
他点了点她的鼻尖,声音懒淡:“反正你这么能害羞。”
闻喜喉口一噎,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干脆用力去拨他向她伸过来的手。
“你别抱我!”
他被她的模样逗得直发笑,不厌其烦地伸手过去抱她,然后顺势挨着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直到修长的手臂捞过她纤瘦的腰,让她扎扎实实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可手背也被她打红了,还泛着点麻意。
沈从越半点没在意,反倒眉梢处挂着浅显的笑意,双手松松垮垮环住了她的腰,然后抬起温热的指腹摩挲着腰上的软肉,有些无奈地叹息了一句:“听你主动说一句想我可真难。”
闻喜气消了一些,也打他打的有些累了,没什么抵抗性地把手搭在了他的颈周,头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低声嘟囔了一句:“这不还没分开么?”
她手搭在他的胸膛上,有一下没一下轻碰着。
“虽然舍不得,但我知道你早晚都会回去的。”
说到这里,她语气顿了顿,随后弯唇笑了笑,脸上满是舒软的温意,张开胳膊环住他的腰,然后把他抱了个满怀,脑袋一直在他胸膛前面蹭,继续说道:“你不光只能做我一个人的英雄,你还要去做更多更多人的英雄。”
沈从越压了压有些发沉的眉眼,吁了几口气,按住她在他腰上摸来摸去的手,低低淡淡地跟了一句:“行了,再摸下去,英雄也要变成了禽兽了啊。”
闻喜面上一怔,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手飞快地缩了回去,快到几乎都要出现残影。
见她这怂胆儿,沈从越哼笑了一声。
这档子事,现在自然是不可能的,最起码还得等她把手术做完,把身体彻底养好了些。
过会儿,沈从越捏了捏闻喜的手,手托住她的两腮,然后将自己的一张俊脸贴过去,眉眼发着浅薄的笑,低缓着声音问她:“那阿喜姑娘,沈茶茶还想再亲亲你,成不成?”
闻喜没想到他脑子里还想着这些,正打算生气地拍开他的脸,可想到刚才他话里话外都在说自己马上就要归队,两人一定聚少离多,心还是软了下来,原本想拍开他的脸的手力度放轻,改成了去摸他线条分明的脸,头稍稍偏过去些,抱着他的头,在唇上飞快印了几下:“这样行了吧?”
“不够。”
没等闻喜来得及后退,沈从越就扣住她的后脑勺,稍稍用力些,将她又往怀里拉近了些,几乎是紧贴着他的胸膛,他温热粗重的呼吸全都喷洒在她的鼻息间,她微仰着头,换气时唇口虚张着,不时露出来的舌尖好似含苞的玫瑰,没等好好喘几下气就被他很快就掠夺了去,她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沈从越才松开她。
沈从越这个人看起来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冷冷淡淡的,可对待相熟的人还是大多沉稳踏实一些,有时候止不住会犯点混劲儿,有点强硬,但也只针对一些事情上,比如在他每次亲她的时候,闻喜感觉他好像能把她吃进去一样。
等结束后,他眉眼弯着,低笑着拍了拍她的腿窝处,闻喜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为了更好使上点劲儿去承接他的吻,大腿都环过了他的腰,只剩下小腿虚虚搭落在了他劲瘦的腰腹两侧,这个姿势莫过于太亲密了些,她脸顿时飘起两朵红晕来,飞快从他身上下来,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提醒他以后不要用力亲她。
沈从越挑了下沉黑的俊眉,偏过身子主动靠向她,抬起指腹擦了擦她嘴角的水渍,语气淡淡地问了一句:“怎么,不喜欢这样?”
闻喜一时说不出来,最后只哼哼唧唧地小声嘟囔了一些:“也不是,就是……力气有些大。”
她的嘴巴现在还麻着呢。
沈从越见她这副样子,想了想,随后眉眼认真地看向她,语气平缓严肃道:“可能是哥第一次谈恋爱,有时候把握不好力度,这样吧阿喜,下次你来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