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伯伯是觉得他条件合适吧?”
乔星嗯了一声。
祁宴英眉微挑, 声线藏着深意,凉凉道:“嗯, 其实……乔伯伯的那些条件, 我比王浔更合适。”
乔星略诧, 抬头看他,正对上祁宴漆黑的眸。
他羽睫很长,冷冷盖着过于深邃的眼睛,所以敛着表情不声不言的时候,总给人感觉目光很冰冷,凛然的完全不可亲近。
哪怕是他偶尔轻笑低语,也丝毫不能淡化这种霜雪般的冷意。
高岭之花大抵是这样的。
可本该矜持冷漠,满身贵气不入人间的淡冷男人,却在某些时候,又偏偏会说一些完全不符合他气质的话。
比如此刻。
这种矛盾的反差就会给人一种很强的违和感。
乔星看着他,沉默两秒。
祁宴语气淡淡,不疾不徐的说:“未婚男青年,身高185以上,人品性格好,身家清白有事业心,最重要是守男德。”
他很清晰的复述出之前乔汇明的朋友圈,几乎一字不差。
“嗯?我是不是比他更合适?”他问。
乔星被他漂亮的瞳孔吸引,说话也有点不过脑子,下意识开口。
“可是我爸也说了28婉拒的。祁宴哥你马上都快29了,这不合适吧。”
祁宴:“……”
他表情微凝,刚才所有自信从容被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击得粉粉碎。
年龄是他在她面前最在意,最没底气的事。
她是懂怎么插刀子的。
下手精准又犀利,直击要害。
祁宴现在分明就有种被人捅了一刀子的错觉,胸口不仅疼,还凉飕飕。
他皱了眉,绷紧薄唇轻嘶一声,“疼。”
乔星回神,赶紧抬起手检查他的颈侧,“哪疼啊?”
祁宴声线冷冷,却暗藏幽幽怨气,“哪都疼。”
尤其是那被捅刀子的胸口……最疼。
“啊?”乔星有点懵,“哪都疼?我也没用力啊。”
她手足无措,一时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那怎么办,要不然……”
还没说完的话被男人淡冷薄唇完全堵回去。
祁宴指骨收紧,扣住乔星纤细的脖颈,以一种不容她躲闪,不许她抗拒的强势,将人拉到面前。
唇舌撬开她双唇,侵入她口腔,吻得极重,又凶又激烈,完全不似他清冷淡然的样子。
“唔。”乔星猝不及防,几乎跌到他身上去,“祁宴哥,不行,还有药膏。”
乔星窘迫的偏过头躲闪,后颈却被男人牢牢扣着,挣扎不了一点。
祁宴闻言略略抬头,瞳色宛若泼了墨般的黑沉,滚着汹涌情绪。
他含住她的唇,像是报复她之前咬人一样的,也叼着她一点唇珠用牙齿轻磨着,含混哑声:“不用管。”
“不行。”乔星摇头,想把手里的药膏盖好放下,免得等下挤喷的得到处都是,祁宴却不给她这机会。
乔星没办法,只好去推他肩膀。
祁宴顿时拧眉,沙哑的又闷哼一声:“疼。”
乔星见他眉宇间全是难过的脆弱情态,以为自己碰疼他的伤口,慌忙的收回手,再不敢有一点抗拒。
男人阖了阖眼帘,掩去眼底一抹笑意,再度深吻于她。
乔星被扯到靠枕上压住,祁宴把人完全困在胸膛跟沙发之间,将这个吻无限延长。
等祁宴放开她时,乔星红着脸颊,捂着发麻的嘴唇坐起来。
她不敢再看他蛊惑又勾人的脸,低着头去找刚才不知道掉哪里去的药膏。
然后,在靠枕下发现了被两人压住,流得到处都是的消炎药膏。
一大半管都空了,还抹弄得到处都是。
乔星捡起药膏,细白手指上也沾了不少。
她懊恼的说:“药都还没涂完呢,这下全浪费了。”
祁宴盯着她指尖的那些凌乱的白色消炎药膏,只觉得喉咙里烧着般的难受,轻别开了眼。
不敢看,可不能再看了。
-
乔星只好用仅剩的半管药,勉勉强强涂完他的伤口。
两个人又在江城多呆了两天。
主要是乔星担心祁宴会发烧或者伤口恶化之类,要观察一下。
即便是在江城停留,也没有时间出去逛玩,是乔星又怕外面太热,流汗浸过他伤口。
即便是祁宴再三强调,她的种种忧虑都不是问题,乔星也不放心。
两个人在酒店度过的两天,都没闲着。
乔星帮分公司这边继续跟江城政府接洽。
祁宴也在忙公事,同公司以及关河那边开了好几场会。
乔星对于他的伤口非常在意,让祁宴各种忌口,还跟酒店特别定了适合他的三餐。
每天两次的药也是她认真小心的帮他擦。
然后擦药途中,又会被清冷拧眉,满是脆弱情态的男人,扣着一顿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