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陆言澈是来到“红人馆”的顶层,这整层楼都被陆言澈给包下来了,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能随意出入这里,这样一来,夏燃就不会再跟刚才一样跑出去了。
夏燃被掼进质地柔软的大床上,他被情绪折磨得几近崩溃,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被熔浆浇灌过,烫得要命,他蜷缩着身体,双腿夹紧,试图以此来缓解身体的难耐。
陆言澈站在大床旁,修长白皙的手指扯下领带,粗暴地将领带丢在一旁,将衬衫从身上褪下来。由于他常年都泡在健身房,他的身材比同龄人结实健硕,小臂肌肉线条锋锐而紧绷着,腰腹精窄,腹部的肌肉块垒分明。他又伸手去解身下的皮带,内裤边缘被撑起一个小帐篷,尺寸比夏燃的不知道要大了几倍。
夏燃面色苍白一瞬,在陆言澈向他靠拢而来时,不自觉地做出退缩的动作。
以前他也同陆言澈做过,但那时候是因为满腔热爱。
可现在时过境迁,他不喜欢陆言澈,更不想跟陆言澈做爱,他只想躲得远远的。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滑过一瞬,他忍着身体的不适,跑到房门前,用手去转动门把手,被上锁的门把手纹丝不动。
门被陆言澈锁起来了。
他逃不掉了。
夏燃呆楞地站在门边,脸色白得如同薄纸,他的呼吸都变得紧促起来。
没等夏燃做出反应,陆言澈已经迈着步子朝他走来,将他推在门板上,形成一个壁咚的姿势。
“你不会还想跑去找付湛离吧?我只是让给他一个项目,他就把你让给我了,在他眼里,你根本比不上他想要的一个项目。”陆言澈声线低沉磁性,紧锁的眉峰舒缓了不少,不自觉地压了压唇角。
夏燃垂着黑睫,扯唇一笑:“但在我眼中,付先生是比你好过千倍万倍的男人。”
陆言澈不置一词地蹙紧眉头。
“付先生与我只是萍水相逢,也愿意伸手搭救我。可三年前,我在雨中跪了一晚,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判定我就是害苏羡坠楼的凶手,还亲手将我送入监狱。”
“跟付先生比起来,你连人都算不上,只是个不讲道理的畜生!”
陆言澈指骨分明的手指攫住夏燃的腕骨,眼底透着浓烈的寒意:“你是想要激怒我,让我放了你?我告诉你,无论你说什么,今晚我都不会放你离开。”
夏燃顿时觉得如坠冰窟,手指颤抖得厉害。
“现在知道害怕?晚了。”
陆言澈眼底如有实质的压迫感朝着夏燃袭来,他将夏燃扛在肩臂上,重重地摔进床上。
“红人馆”所有包厢都配置着特殊道具,陆言澈轻车熟路地拉开床头柜旁的锁链,将其中一端拷在夏燃的清瘦的腕骨上,另外一端则是锁在漆黑床柱上。
夏燃没想到陆言澈竟然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将他拷在床上,他澄澈的瞳孔里滑过一丝不可置信,嗓音里掺杂着难以名状的畏惧。
他发出了嘶声力竭的悲鸣声,滚烫的泪水险些要从他的眼眶中挤出来:“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陆言澈抬起手,力道十足地捏紧他的下颔,捏得夏燃的下颔发出了骨骼挤压声:“你把苏羡害成那样,我想怎么对你,你都必须要好好受着。”
“陆言澈!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陆言澈俯身,低头吻下来,他的舌头挤进了他的唇缝中,将他难听的谩骂声都阻隔在唇中。他还没学会换气,陷入了缺氧的状态,透明的津液从他的唇边狼狈的漫溢出来,滑到他的脖颈,隐没入他的衣领内。
一吻结束,陆言澈迅速剥下他的裤子。
……
这场情事发生得异常激烈。
夏燃将床单险些咬烂,喉咙都要叫哑了。
第4章 逃跑
天刚破晓,日光穿透云层,拉开一道地平线,空气里翻滚着晨雾。几只振翅而飞的白鸽跃过枝繁叶茂的香樟树,发出了几声聒噪的鸣叫,又很快消失在树影斑驳的花园里。
在监狱里待了整整三年的夏燃有着刻入骨髓的生物钟,六点半时间一到,不管昨晚多晚入睡,他都能准时醒来。
窗外的阳光略显刺目,他抬起小臂遮挡,又缓缓垂下。
视线从朦胧逐渐演变成清晰。
凌乱不堪的床上没有陆言澈的身影,他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
腕骨上的锁链解开了,留下一道醒目的红痕,夏燃将衣摆往手腕上拉,试图将红痕盖住。
可他这样做,更像是在欲盖弥彰。
夏燃下床,趿拉着拖鞋到浴室清理、洗漱。
他走出包厢,去跟“红人馆”的经理提出辞职,经理虽感意外,也没有阻拦,还给他结算了一个晚上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