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枫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耳边响起江离担忧的声音,宴铭枫收回思绪,对他露出一抹微笑:“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江离嗔怪道:“你下次可要小心点,骑马都能摔伤。”
“知道了。”宴铭枫隐下眸中的嘲讽,“我累了。”
江离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对方一脸疲倦,只好叹了口气:“那你好好休息,别睡太死,等会儿御医会过来。”
宴铭枫闭上眼:“嗯。”
等人走后,他慢慢挪动伤腿下床,提笔在纸上画了一幅画。
身为宴王二子,就算背地里再受折磨,表面功夫王妃却做的很好,诗词歌赋骑马狩猎书法丹青,只要世子所学,他都会跟着一起学。
只是他为了掩人耳目,常常表现的笨拙不堪罢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纸上便出现了一个眉清目秀,美若冠玉的男子。
宴铭枫想了想,又在另一张纸上画了一件衬衣,一条长裤。
“公子。”门外进来一名男子,低声道:“御医来了。”
宴铭枫放下笔:“将这两张纸收起来。”
“是。”楠竹垂眸看了一眼,见画上是一名俊美的男子,心下顿时一惊。
没听说过公子对男子感兴趣啊?
“在磨蹭什么?”
冷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楠竹慌忙移开视线,不敢再多看,收起两张画站在一旁。
宴铭枫坐在床上,掀开裤脚,温声道:“麻烦张御医了。”
“公子言重了。”
张御医一直有听说宴王找回了在民间长大的儿子,但一次都没见过,此时见对方容貌俊朗,行为得体,跟传闻中粗鲁无礼的庶子并不相像,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世人皆知宴王嫡子玉树兰芝,风流倜傥,却鲜少有人提及这第二子。
“脚腕扭伤了,但幸好,未伤及骨头,公子多注意休息。”
张御医开了几个方子递给楠竹,“照着这个抓药就行。”
宴铭枫收回腿,一只手搭在床沿,微笑着问:“那依张御医看,几天后的皇家狩猎我可以参加吗?”
张御医沉思了一下,道:“最好不要参加,公子现在需要多休息。”怕对方失望没能在众人面前露脸,他还安慰道:“不过公子放心,一个月后的蹴鞠比赛是可以参加的。”
宴铭枫的唇角轻勾了一下:“多谢张御医。楠竹,送客。”
楠竹点了下头,道:“张御医,请。”
张御医背着药包,走到门口看到宴王嫡子一直站在门口,他连忙行礼:“见过世子。”
宴玉昇的脸上有着恰到好处的焦急,他的长相随了宴王妃,貌美多于俊秀,但因他气质清雅,本应是略显阴柔的长相倒看起来十分高洁。
他担忧的问:“吾弟如何?”
“回世子,公子并无大事,修养几日即可。”
张御医一边回话一边在心中感叹,没想到谢府两位公子感情这么好,世子还亲自过来问候。
“那便好。”宴玉昇似是放下心来,笑容清浅:“辛苦张御医了。”
待人走后,他缓缓收起脸上的笑,在原地静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房间内。
楠竹低声提醒道:“公子,人走了。”
宴铭枫正在画第三幅画,他回忆了一番见过的场景,在纸上画了一个方方正正的黑色盒子和一个蓝色的带四个小轮子的箱子,闻言头也不抬的回道:“不必理会。”
“是。”楠竹抿了抿嘴,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道:“公子您在画什么?”
为何画中之物他一个也没见过?
宴铭枫的笔停顿了一下,“将第二幅画拿来。”
“......哦。”
宴铭枫在画上加了几笔递给他:“让手下的人照着这个做两件衣服出来。”
楠竹愣愣的看着这张纸:“衣,衣服?”
这样坦露胳膊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东西真的能当衣服穿吗?
宴铭枫扫了他一眼,声音微沉:“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楠竹连忙收起那副画:“属下这就让人去做。”然后他指了下那个有着男人画像的纸,小声问:“公子,这幅画如何处理?”
他的公子沉默了许久,道:“放回我的房间。”
楠竹:“......”
所以这个胆敢勾引公子的男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
绍棠和许筱忙活了一下午,总算是烤好了几个土豆,两个饿的前胸贴后背的人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坐在地上就开始啃。
摄像机将这一幕拍摄了下来。
当红小生席地啃土豆为哪般瞬间就上了热搜。
网友粉丝都乐了:“球球你看看我们家哥哥吧,他快饿死了。”
“所以早上的时候为什么不掏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