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不在,耳钉就替他吻了自己。
他终于从前一晚的轰鸣中彻底平静,紧接着陷入更加汹涌的风暴。
他身陷顾屿。
原本还以为顾屿说“早就挑好了”是哄他的,虽然也高兴,但是不及看到耳钉后面的字时候的感觉。他冲澡的时候摘下耳钉看到这个就受不了了,衣服都没穿找手机拍给顾屿,心里火热但是不知道说什么,删删改改,大段火热的心迹不知道要怎么表白,语言的苍白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宋槐京只觉得他完了,彻底完了,栽进去了。
他还什么都没交代,顾屿托着他,叫他放心地停泊。
最后只是迫不及待想见顾屿,他捂着发烫的心脏给顾屿微信:怎么办?要开始异地恋了
长达三四十个小时的异地恋,在这样的时刻显得格外漫长,漫长到比肩余生。
乱七八糟冲澡出来,顾屿很久没回复,也许还在睡,宋槐京又补充:好想你
顾屿看着“异地恋”几个字无语到极致,掰着手指数也不到48小时,不知道宋槐京成天哪来这么多腻歪?
顾屿回复那张照片:明天打扮好看一点,不要给我丢人。
卡卡看了一眼顾屿,不解他加班有什么好笑的,难不成是因为今天公司没有不想见的人?
顾屿刚发过去消息,宋槐京立刻打电话过来:“你起来啦?”
顾屿翻着白眼叹气,心想已经工作完了,为了满足有些人一起过节的愿望。他收拾着桌面的东西:“嗯,正要回家……”
“什么声音?”宋槐京很敏锐捕捉到了这边轻微的响动,像公司特制的门,顾屿忍俊不禁:“这种语气,捉奸呢?”
“……没有,我以为你在睡觉。”
对宋槐京在身边就黏人不在身边就时刻关注自己动向的行为,顾老师持保留态度:“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儿一样?幼儿园小朋友都没你黏人了,什么叫异地恋?宋槐京,宋小朋友,那叫异地啊?你怎么算的,度秒如年?”
宋槐京刚要说怎么不算,卡卡背着包出来跟顾屿再见,顾屿摆摆手也说再见,这回坐实了猜想,宋槐京问:“你在公司?”
“嗯,有一个补音,已经结束了,正准备回家。”顾屿丝毫不露破绽:“现在要下班了,回家再聊?”
宋槐京不作他想答应了,良心发现有些自责:“那你回去好好休息,昨晚都没怎么睡。”
次日一早,顾屿跟关琛一起去活动现场,关琛开车来接他,走了半段,关琛忽然问:“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他们家以前住机关大院,对这些比较敏感,早上进顾屿小区的时候就察觉不对,外面好像守着几个鬼鬼祟祟的人。
顾屿在副驾驶,也看了一眼后视镜,看到那辆白色面包车嗯了一声:“你也发现了?”
这群人已经在他小区外面蹲守好几天了,好像就是从他跟母亲的照片流出,他身份被曝光那天开始的。
“进去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错觉呢,你招惹什么人了?”
关琛打着方向盘,久违的中二魂回归,带着几分轻狂:“要不要甩掉?”
“咱们要去什么地方好像不是秘密吧?”顾屿无语:“甩掉就不去参加活动了?”
“……也对。”关琛颇有些惋惜:“太久没开快车了,手痒。”
“啧”顾屿再没理会后面跟上来的人,说;“扣几分事小,炫耀车技闹大了,给人知道关家大公子早年的英武事迹,关厅不得扒了你的皮?”
关琛摆了摆手:“别这么喊我,他是他我是我,自从我跟关稚去郊外种地他就不待见我了,我们俩指望不上,听说最近想生个三胎呢。”关琛嘲弄道:“我们家老爷子,老当益壮呢。”
顾屿笑得幸灾乐祸,关琛恼火:“笑什么?又不是谁都跟你似的,我怎么就遇不上开明的父母,去年过年,我跟关稚回家,我们家老爷子差点没把桌子掀了,嫌我不务正业抛头露面,丢了他关厅的脸。”
顾屿想起来自己混不吝那些年也摇头,心想也不是父母开明,他侧目,语重心长:“也不全是父母的原因吧,要不关公子试着成熟一点?”
“……”无语写在脸上了,关琛瞥过来:“这话你最好留给自己。”
顾屿挑眉表示不认同,关琛翻着白眼:“也不知道是谁还在跟人说自己考不上大专初中肄业——您非洲的矿还在吗?酋长的宝座还继不继承?”
顾屿无奈嗤笑:“不是说你们呢吗?干嘛挑我的刺?”
到地方了,关琛打着方向盘倒车,接着说:“当初我跟关稚要去种地他都没这么生气,你知道去年他怎么说的吗?”
顾屿问:“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