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临的脑袋挨了一下陈木潮的巴掌。
“你是不是有病?”陈木潮骂他,语nan风dui佳气却听不出生气。
“欸,凶死人了你。”范临摸了摸脑袋,问他:“那你说放哪里?”
范临钢铁直男之心天地日月都可鉴,虽然对陈木潮这人的为人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但还是在他想了想后,突然掀起自己一边的衣角时捂住了眼睛。
“你干嘛你干嘛啊,老子是铁直男!况且你这样对得起你那个养在家里如花似玉的老婆吗!”
范临吱哇乱叫,“陈木潮,你变态啊,在我面前脱衣服,快穿好!”
陈木潮的耐心被他喊没了,皱着眉伸手夺过范临手里的定位器,衣角低头咬住,将定位器扣在皮带上。
他动作很快,扣完定位器就把衣服重新放了下去。
“……”范临咳嗽一声,刚把手拿下来,就隐约在衣料轻晃中看到一抹不大正常的颜色。
在陈木潮的腰间,范临这时也顾不上什么直不直男,又扯着陈木潮的衣服掀起来。
“你是真的有病。”陈木潮冷着脸,去扒范临为非作歹的手。
范临没让他拽动,看到陈木潮腰侧那道从肋骨连接到胯骨的,很长很长的疤。
这道疤虽然长,但很细,因此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吓人,增生的肉比陈木潮小麦色的原生皮肤要白,摸上去也更柔软,范临碰了下,随即就小心地挪开。
“怎么弄的?”他问陈木潮,但陈木潮不说话。
范临心里升起一个不太美妙的猜测,问他:“王城武他们弄得?”
陈木潮含糊地“嗯”了下就噤声,将范临扯皱的衣角重新抚平。
“你不是告诉我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吗?!”范临声音陡然大起来,心跳也快了,“这叫不会对你做什么?”
“很久之前划的了,”陈木潮平静地说,“三年前的事情,他们现在没这么大胆子。”
“是,”范临冷笑,“胆子没这么大,连枪械都敢走私了,毒/品都敢论斤卖了,胆子还不大。”
现在争论这些也没有意义,陈木潮没反驳范临的话,范临深知他的性子,也无奈,只好千叮咛万嘱咐,又被不识好歹还骂他有病的陈木潮说像个老妈子。
-
夜晚八点的电视剧黄金档时间,柳里路内的灯火也正值燃得旺盛的时间点,但王城武在娱乐厅内,包了一间包厢,却并没有像从前那样玩骰子和扑克。
他坐在皮质的沙发一侧,他不坐正中位置,阿珧就只好站在他身后。
王城武看了眼表,又往后瞧了他一眼,说:“瞧你那点出息,兴奋个什么劲?”
阿珧在王城武面前向来是没多少脾气的,便只能搓搓手,讪笑着接下这句挖苦。
“每次都要我给你报仇,”王城武又说,“你应该反省自己为什么打不过人家,我还得跟你趟这浑水。”
“待会你先动手,”王城武嘱咐阿珧,“收着点力气,别把人弄死了,那位爷说晚点到,剩下的他来,你别插手。”
说着话,门被敲响了,王城武让人去开了门,陈木潮的脸上映着彩色的灯,眼神晦暗不明地出现在门口。
“来了啊。”王城武笑了声。
陈木潮像从前一样,走到王城武面前,将包有现金的牛皮纸信封放在桌上。
他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王城武抿了口桌上的酒,“三年前不是给过你教训?还敢乱动我的人,没长记性?”
陈木潮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说,那你们想怎么样?
这个时候,范临带的小队应该已经在往这里形成包围圈,王城武的势力逐渐扩大至整个柳里路,警方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拔除掉周围的眼,才能直击正中的圆心点。
在这之前,陈木潮要拖住时间,手机和定位器都要保证在王城武身边。
王城武不和他废话,向后使一个眼神,三个牛高马大的壮汉一起上前,将陈木潮按在地上。
阿珧手上银光闪过,问王城武:“城哥,我划哪里好?”
王城武没看他,“哪里都行,找个死不了的地方,快点完事儿,那位爷快到了。”
阿珧闻言便抬手,将水果刀往陈木潮后肩上刺去。
疼痛来临很快,但先是全身发麻,后背冷汗很快以一个毛孔蔓延周身,陈木潮的瞳孔急剧收缩。
他知道会很疼,来这里之前做好了挂彩的准备,就算为了拖延时间,也并没有打算反抗而把自己整个搭进去。
缓了一会儿,陈木潮捂着肩膀缓缓起身,假装说:“还有什么想对我做的,今天一起清算了吧。”
“什么意思?”王城武很敏锐,他最近生意往大了做,因此有些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