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之后将军终日愁容满面,为了儿子,重操旧业,将儿子带向了从商之路,从此远离朝堂,看着儿子渐渐长大,他也卸下了一身的包袱,含冤离世。
这个儿子便是苏篱的外公,外公从小就懂事,也看得懂朝堂的一切,他父亲离世时曾让他发过誓,“若非必要,祖祖辈辈绝不从政,”外公为了让父亲远离这是非之地,找了一处风景秀丽之地,举家搬迁到了南城,也远离了这京城的纷争之中。
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祖祖辈辈扎根在南城,却没想到清月却是个惹人瞩目的女子,在认识苏丞相前,一次游玩时无意被当今圣上遇到,两人互生情愫,可当清月知道了他的身份时,却不愿入那宫墙之内,及时止损,怎奈当时的皇上也有要事在身,两人便自此错过,皇上想着处理完公务后再回来劝说清月,谁知这一晃便是数月。
他再次遇到清月时,清月已嫁为人妻,所以只得作罢,直到苏丞相入朝后,一次宫宴上,皇上有幸再见到清月,才知道清月便是丞相夫人,所以皇上一直对丞相府有着说不清的情分,全是看在清月的面子上多有照顾。
清月已经嫁入朝臣,而今苏篱也嫁给了六殿下,又怎么能与这朝堂脱的了干系?
皇上知道当年镇国将军的事,他笃定将军一心为国,不然不会让子孙后代远离朝堂,他知道外公和舅舅有这个能力扶持新君,所以才邀请外公入朝,显而易见的六殿下与太子之间免不了一场纷争,如今太子母族强盛,娴贵妃又是正当年,而白逸辰除了有军功在身,并无其他势力,皇上如此考虑也是为了平衡朝中势力,所以他当日才会将错就错将苏篱赐婚白逸辰,原来竟是有此目的,为了有朝一日让顾家做六殿下的后盾,与太子抗衡。
帝王权术如此难以琢磨,苏篱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篱儿也不用急着拿主意,此事非同小可,我们还需从长计议,想好了再说与外公听。”
苏篱又怎会不知,皇上这一局,让她进退两难,进,外公和舅舅入朝为官,达到皇上的满意,退,六殿下从此失去臂膀,前面艰难险阻,危险重重,只能孤身前往。
两头她都难以割舍,相信外公也是同样的想法,但苏篱不能贸然的做出选择,她必须找到一个折中的法子才行。
“篱儿,无论怎么选择,外公都支持你,今日是你的新婚之夜,本不该与你说这些的,快回去吧,六殿下还等着你呢。”外公知道她犯难,所以不着急做决定。
“嗯,那外公早点休息,篱儿明日再过来请安。”苏篱说完便回了新房。
此时已是午夜,白逸辰等她等的犯困,再加上白天喝了不少酒,便不自觉的睡着了,苏篱蹑手蹑脚的上了床,躺在床上想捋一捋今天外公说的事情,这信息量有些大了。
然而一个胳膊将苏篱搂进怀里,苏篱也没法再淡定了,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早上醒来,白逸辰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而是就这样用手拄着脸,看着苏篱,苏篱一睁眼,就看到了那张妖孽般的俊颜。
“啊呀!你,你,你是人是鬼?”苏篱弹跳起来,拿着枕头挡着脸,她其实不是害怕,而是被白逸辰看的有些害羞了。
“本王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是妖。”白逸辰故意的用手做出了一个很萌的动作,苏篱居然感觉有些可爱,甚至有些像她的狐狸小白。
“狐妖?”她下意识的说出口。
“爱妃怎么知道?”白逸辰故意逗她。
“切,还真当自己那么可爱呢。”苏篱并不相信他的话,起身下床。
“你这么早起来干嘛?今天给你放假,不用练功。”白逸辰还想跟她温存一会。
“你忘记今天要进宫请安了?”苏篱纳闷儿。
“记得啊!”
“那还不赶快起来,我可不想第一天当皇家儿媳就给皇上留下不好的印象。”
“父皇准许咱们早朝后再去请安,说是新婚燕尔,难免疲劳,可以晚些。”白逸辰却是看着苏篱的眼睛说出的这句话。
“这样啊?”苏篱不敢看他,他的眼神太过魅惑。
“爱妃疲劳吗?”白逸辰不打算放过她。
“不啊!”苏篱脱口而出,今天又没练功,随即又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脸颊却红了。
“那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白逸辰说着已经走下床将她抱在了怀里。
“殿下。”
“叫我什么?”
“逸辰。”
“嗯?”
“小白。”
“现在应该改口叫夫君。”
“夫,夫君。”
“嗯,爱妃有事吗?”白逸辰的声音沙哑中带着磁性,很显然的他在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