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魕娘子!”
身后的那些人一听,年长的脸色微变,反倒是年轻一辈的没什么惧意。
魕娘子捂住嘴,故作诧异道:“没想到你们这些人里,竟还听过我的名号,难得,实在难得。”
那兄妹二人之中的兄长道:“魕娘子又如何,不过就是一老妖婆,今日就让你尝尝冰魄双剑的厉害!”
“原来是轩源老道的两位娃娃,那么今日,我便拿你兄妹二人的头颅来装酒好了。”魕娘子又向时卿抛了个媚眼,“届时还请小郎君赏脸,与奴家共饮一杯。”
金铃再响,红线自指尖迅速飞向那兄妹二人。
本该绵若无力的红线与冰魄双剑接触,竟发出了「当当」声。
冰魄双剑当年也是名震江湖,而这对兄妹也得了轩源道人的真传,现下魕娘子与他们打斗,竟不落下风,随着打斗加深,甚至可以说..她是在逗那兄妹二人玩儿。
“轩源老道还是有两把刷子,只可惜..只配给我刷鞋!”魕娘子将手中的红线用力一甩,兄妹二人虽及时用剑挡住,却还是被震得后退了好几步。
红线如藤条般快速伸向那兄妹二人,就在红线即将切下二人的头颅时,一支紫玉笛及时出现,将红线击飞,又盘旋一周,落回了时卿手中。
“天蚕丝制的红线倒还真是杀人的好武器,魕娘子名不虚传。”
魕娘子掩下眼中的杀意,她看向时卿,媚意荡漾,“小郎君过奖了,只是若小郎君唤奴家时,将前面的字去掉,唤奴家一声娘子,那奴家会更加欢喜的。”
时卿转动着手中的紫玉笛,“魕娘子有如今的成就,想来也是不容易的,你若让开,我可不杀你,但你若是挡路,那就别怪我了。”
“小郎君好凶啊,奴家真是愈发喜欢小郎君了,方才你说你是来寻你家夫人的,你瞧瞧我如何?”魕娘子站直了身子,又用手梳了梳耳旁的秀发,“不如小郎君就别去找什么夫人了,奴家跟小郎君回去如何?”
魕娘子迈向时卿,指尖滑向下巴,“奴家保证,一定会让小郎君忘记她,只记得奴家的好。”
时卿并未看她,她手一挥,同时打入一道内力,魕娘子迅速转过头,身子也向后仰,几支银针脱离她的手,没入身后的树干中。
魕娘子掩下那一丝慌乱,笑道:“小郎君还真是有一身深厚的内力,让奴家都有些害怕了呢。”
魕娘子的目光落在时卿的紫玉面具之上,“小郎君何不摘下面具,让奴家一睹真容呢?”
曦月怒道:“我家主子,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瞧的?”
“小小年纪,竟口出狂言!”魕娘子奋力将红线一甩,直逼曦月。
速度快得惊人,等曦月反应过来,红线已经近在眼前,多少都有些躲闪不及时。
曦茗手中的剑出鞘,向红线刺去,虽未将红线击退,但也为曦月争取了躲闪时间。
曦茗将药瓶中的粉末洒向红线,火折子在接触到粉末的那一刻,立即冒出火光。
魕娘子冷笑一声,“到底还是狂妄,我这天蚕丝做的红线,可是烧不断的,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话音刚落,红线被火点燃,火势也向她蔓延,魕娘子惊了,慌忙收回红线,往地上一甩,火这才得以熄灭。
魕娘子看向曦茗,焦急道:“你用了什么东西?!”
曦茗面色冰冷,未表露丝毫情绪,“自然是天蚕的粉末,若是魕娘子再挡我家主子的路,我们可人手一瓶,将魕娘子引以为傲的红线给彻底烧毁。”
没了红线,那她的武功便大大减弱,而这些人一旦出手,有云兮山庄的人在,杀了她,便如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魕娘子气得咬牙,“你..”
“嗖——”
烟花一路飞向上空,在空中炸开,开出五颜六色的花。
魕娘子瞧见后,只得将脾气收敛,“诸位,我家主人有请。”
说罢,魕娘子转身,为她们领路,也不管她们是否跟上。
一入梅庄,梅香扑鼻,让人奇怪的是,梅花本不该在这个季节盛开。但它们却开得格外娇艳,仿佛四季更替在梅庄这里,都失了效。
到了大厅,魕娘子道:“到了,时庄主请。”
时卿环看四周,这一路走来,丫鬟仆人可没见着几个,“魕娘子不一起吗?”
魕娘子向时卿抛了个媚眼,“时庄主这是想奴家作陪?”
时卿并不回答,魕娘子眉眼含羞,“时庄主若是想的话,奴家也不得不答应了..”
魕娘子抬手击向门,随着门的破裂,数支长箭向众人飞来。
虽被逼退,可这些箭对习武之人来说,避开也是轻而易举。
就在众人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铁笼从天而降,时卿本要出去,可也不知是谁,竟将她拖住,曦茗见时卿未出,便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