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音看着那些尸体,这绝不是出自白家,白家的秘术是要经过药物炼制,才能操控傀儡。而时卿却用银针就能轻松办到,这可比白家要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时卿骤然抬眸,尸体就像疯了一样挥剑击向黑衣人。
说来也是奇怪,这些尸体竟比他们生前的力气还要大上一倍,几招下来,便让黑衣人处于下风,可不论黑衣人如何砍,如何刺,它们都不知疼痛,只一昧地进攻。
为首的黑衣人身子一跃,他踩上尸体的头,欲拼死一搏,可笛音再一转,他的脚腕竟被抓住了,他低眼一瞧,无数只手攀了上来,将他直接拉到了地上。
他挥剑砍向尸体,可尸体竟像是活了一样,躲开了他的一剑,之后无数把刀挥向他,幸在几名手下冲了过来,与尸体纠缠在了一起。
一手下奋力抵挡尸体的攻击,“他们变回来了,就像是人一样,会躲!”
另一手下道:“听狗皇帝说,这曲子叫幽冥曲,幽冥曲到底是何曲子啊?”
为首的黑衣人看向尚在吹笛的时卿,眼中全是不甘心,再见现下竟剩下了不到三十余人,只得道:“快撤!”
时卿缓缓放下紫玉笛,“想跑?”
“我说了,要想走,就得把命留下。”
笛声的停止并未让尸体停下,他们就像是变回了人,纷纷提着剑用轻功追向黑衣人。
时卿握着紫玉笛的手用力一甩,笛瞬间变成了箫。
曦月大惊,她不再运功,迅速起身,大声道:“有内力的快跑,主子已经杀疯了。”
话毕,连忙带着悦禾用轻功飞走。
见曦月都飞走了,皇帝等人哪儿敢不信,也都紧随其后,是一刻都不敢多作停留。
魔音入耳,被尸体拉回来的黑衣人身子摇摇晃晃。即便捂住了耳朵,最终也受不了折磨,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亡。
时卿放眼看去,用尸横遍野来形容也不为过,可她眼中却无任何波澜。
时卿脚步轻移,最终在一具「尸体」面前停下,她用脚将尸体掀过身来,“别装死,我知道你还有口气。”
见那「尸体」不为所动,时卿一脚踢向脚下的剑。
“啊——”
剑贯穿「尸体」的大腿,带出一片绯色。
为首的黑衣人疼得冷汗直冒,脸上更是痛苦不堪,那只手想捂住伤口,可却无处落下。
时卿用脚勾住另一把长剑,又往上一踢,长剑落入她的手中,她手起刀落,将他臂膀上的衣袖划破,见上面的梅花印是金色的。
“金色,乃堂主,而令主的梅花印则是紫色的。”那双尽是寒意的眸子看向他,“告诉我,令主是谁?”
他冷笑几声,又闭上眼不看时卿,显然是不想回答。
时卿的脚尖微动,又朝剑轻轻一点。
“啊——”
他疼得直叫唤,又听时卿道:“令主是谁?”
“你休想知道!”
“我既能让你死,也能让你活,更能让你痛苦地活着,我再问最后一遍,令主是谁?”
时卿垂下手中的剑,又缓缓移到他的颈脖之上。
他吓坏了,连忙道:“我说,我说。”
时卿瞥了一眼他藏入手中的银针,笑着道:“说吧。”
“令主是..”
他趁此时机,将银针甩出,可惜他再快也没有时卿的刀快,时卿轻松躲过银针的同时,那把长剑也贯穿了他的手掌,直直地钉在了地上。
时卿拔出长剑,再度引得他一声惨叫,“既然不想说,那你就跟他们一起下去吧。”
剑正要再度落下,又听他道:“你的夫人想必快要死了吧?”
长剑停在了空中,时卿看向他。
他继续道:“那把剑上有毒,无人能解,不出三个时辰,她便会化为一滩血水,可比我们惨多了,我们知道无法杀死你,但是你的夫人,她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自知死到临头,也不惧了,挑衅道:“痛苦吗?好好记住这份痛苦,它将伴随你一直到死。”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
他还没笑几声,头跟身体便分了家。
“曦月,曦月。”
曦月刚为悦禾清理完后背的毒,便听到了时卿的声音。
时卿快步走进屋内,语气焦急,“曦月,夫人呢?”
“主子。”
时卿走至悦禾床边落坐,悦禾尚在昏迷之中,又见一旁站着御医,她问道:“我夫人到底中了什么毒?”
白御医道:“悦禾殿下是中了化尸毒。”
“可确定了?”
白御医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化尸毒。”
时卿松了口气,她对曦月道:“那就好,曦月,你去将解药拿出来。”
“这个..”曦月汗毛直立,又低下头道:“这毒倒是好解,山庄也配备了解药,就是..我这次忘记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