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禾抿嘴轻笑,“不过,又兴许三皇兄短短几日,便练成了绝世武功,神不知鬼不觉地就上了楼顶呢?但又为何听不到那声惨叫?”
后面的话虽是以打趣的口吻道出,但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意思显而易见。
一个对悦禾有不伦心思的人,悦禾不趁此机会杀了他,反而还保住他,看来恒王目前还不到死的时候。
时卿开口道:“襄王贵为王爷,没想到竟也好这口,只是再怎么样,也不该杀了人家呀,说不定以礼相待,下个聘书,人家兴许就从了,又何故惹来这身罪孽?!”
襄王紧握着拳,咬牙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凶手是本王?”
襄王斥道:“荒唐!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本王为何要杀她?”
“她得罪过襄王,即便是被我救下,那她也是该死,一个本就该死之人,再杀一次,需要什么理由,襄王杀人,又何须理由?是吗?襄王。”
“砰——”
襄王恼得一拳锤在了桌子上,通红的双眼瞪向时卿,“本王即便是要杀一个人,又何须自己动手,更别说用这种低劣的手段了。”
“是侮辱,襄王想侮辱她,而这世道对女子的侮辱来得太简单了,只需说她荡ꞏ妇即可,襄王深知这一点,比起杀一个人,让她在痛苦中死去,诛她的心,才是最痛快的,夺了她的身子,让她倍受侮辱,之后再杀了她泄愤,这合情合理。”
襄王恼得恨不得冲上去杀了时卿,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要冷静,他咬牙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这是我的推理,襄王在断定恒王是凶手时,不也没证据吗?”
襄王越恼,时卿笑得便越开心,“襄王若是觉得我推理错了,也可解释一下我家夫人所说的疑点。”
“本王急着出恭,哪儿还记得住这些。”
“这倒是个好理由,只可惜并不能为襄王作证,经瑞王与我家夫人的提醒,襄王身上的疑点似乎越来越多了。这样吧,不如襄王就告诉我们,究竟是什么样的月色,才让襄王这般痴迷,竟忘了宵禁的时辰?”
随着时卿的逼问,襄王的额头上竟冒出了一层薄汗,因他本就是胡扯,所以也无法解释这一点。
见他面色有些不自然,时卿便知这问对了,她继续道:“襄王是见到了什么人?还是做了什么不能说的事?”
“本王没有杀她!”
即便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但并未给他的话添上多少可信度。
这下论到恒王讽刺了,“杀了便杀了,动机与时机,二皇兄都完美契合,不如就承认了吧,好歹还能得个敢作敢当的名声。”
襄王斥道:“你休将你做的事栽赃到本王的头上!”
“谁做了,谁没做,大家心里都清楚,二皇兄若是觉得被冤枉了,大可解释一下,又何须像现在这般,既解释不了,又胡搅蛮缠。”
襄王气急,指着他道:“你..”
瑞王那双剑眉拧到了一起,声音提高了不少,“别吵了!”
话一出,那二人倒真也不再说话了。
“二弟,你解释一下吧,若真有冤屈,驸马也不会冤枉了你。”
襄王看向瑞王,认真道:“皇兄,我真的没做这种事。”
瑞王当然相信襄王,可现下这个局面,时卿一直添油加柴,而恒王又死死咬着不放,悦禾虽看似公正,但实际却将嫌疑都往襄王身上引,若其想自证清白,那就只能拿出一个能说服大家的理由来,首先便是解答她们的疑问。
襄王又瞥向了恒王,眼中带着杀意,“分明就是恒王自己做了亏心事,才来恶意栽赃本王。”
恒王笑道:“二皇兄,你的气性还真大呀,明知自己错了,却还来反咬本王一口,这么多人都让你解释,你却一个字不说,这到底是怕解释,还是根本就解释不了?”
襄王语塞,他解释不出来,因他一旦解释,那等待他的,便是灭顶之灾。即便父皇饶他一命,那他的地位也会在顷刻间倒塌,更别说争什么皇位了。
也不知最后恒王小声说了句什么,惹得襄王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是扑上去便要给他一拳,恒王哪儿料到襄王会对他动手呀,还没反应过来,便挨了一拳。
恒王虽喝了醒酒汤,但这酒也未完全醒,被这一揍,顿时火冒三丈。何况还是在悦禾面前,他哪儿能丢这个脸,便立即回击了去。
二人一时间扭打在了一起,任宫女太监如何拉都拉不开。
除去时卿看得开心外,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多少有些不好,而皇帝则更甚,福公公见了,又连忙出言阻止他二人。
可那二人打得正激烈,又岂会听他的话。